可能平时就过的不怎么顺心吧,磕碰的多了,情分就少了。
菜上来了,喝了几杯酒,谢荣就道,“他这人,两只眼睛没一只眼睛看的上我的。当年结婚的时候,他就死活不乐意,是我公公愣给强押着结婚的。那时候为啥不同意呀?不就是舍不得他以前那对象吗?瞧瞧,人家一遭难,他就心疼上了。又是给钱,又是给联系医院的……要不是那孩子的年龄不对,我差点都以为那是他俩生的孩子呢!既然瞧不上我,又放不下人家,那就别过了呗!省的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少喝点!林雨桐把酒拿了,“我要开车,是一滴酒都不能沾。你说你这一个人喝酒,再给你喝醉了,我回去怎么跟伯母交代!赶紧的,咱吃点饭,早早回去吧!我瞧这天不好,怕是还得下……”
受不了这个絮叨!两口子这是是非非,除了他们俩口子,谁能断的清楚?
把明显喝多了的人扶下去,去柜台结账。才把钱包拿出来,就从另一侧的包厢里出来一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儿,“荣荣姐,怎么喝醉了?”
谢荣眯着眼看,“是小郑呀!你怎么在这儿?”
“我这陪朋友吃饭呢……”说着就看林雨桐,“是林家姐姐吧,瞧瞧,在外面都不敢认。”
林雨桐不知道这小郑是谁,只点头笑了笑就问老板,“多少钱……”
“哎哟!我的姐姐呀,您这不是打弟弟的脸吗?您走您的,这帐兄弟结。”
谢荣拉着林雨桐就走,“走了走了,不是外人,一顿饭吃不穷小郑。”
林雨桐没坚持,只带了谢荣回去,一直给送到家里去。
谢伯母气的呀,叫保姆帮忙给送到房里去了,这才拉了桐桐从楼上下来,“这个荣荣呀,要是有你一半,我就放心了。这个孩子的脾气太执拗,都是我跟你谢伯伯把她给惯坏了。你呀,不要听她瞎说,她就是单纯气不顺。其实钧田那孩子挺好的!我跟你谢伯伯不知道有多喜欢。有那么个女婿呀,我们安心的很。可谁叫我家生的这个,不省心。”
“两口子闹矛盾,一时之气罢了。许是慢慢想通了,破镜能重圆也不一定。”保姆在边上这么插了一句话。
这话可说到谢伯母的心坎上了,她当即便笑了,跟桐桐道:“我总羡慕你妈妈,觉得闺女还得像你似得贴心,知道体谅父母的心思。荣荣爱找你玩,你也得常劝劝,两口子闹矛盾,哪有化解不了的!又不是钧田外面有人,也不是她生了外心,两口子哪有过不下去的?”
林雨桐应着,又说了几句,这才告辞回家。
果然,今儿是冷的很,起风了,夹着雪沫子刮的人真就觉得冷到骨子里了。
一回家就打了个哆嗦,真的!什么日子最好?不用上班的人日子最好过。这种天就适合呆在暖和的屋子里看一本书,喝一杯热茶。
回来后真先去泡澡了,泡出来擦头发的工夫,先是育材打电话回来,说今年未必能回来过年。完了又是老家打电话来,婆婆说:“这两天的雪大,地里今年新弄的塑料棚,都给压塌了。长出来的青菜全都冻坏了。”
冻了就冻了吧,横竖着不指着卖钱。
杨淑慧又说谁家给儿子结婚了,谁家要嫁女儿了,谁家的谁又过世了,这一絮叨就又是半个小时,直到金印在边上催了,杨淑慧才把电话给了金印,“给给给!要说啥,你说。”
桐桐就笑着叫‘爸’,又问:“大哥和三哥的生意好不好?”
金印想说的可不就是这个,“三岭那砖瓦厂赚的也还行,这玩意又没多少技术含量,如今开起来不少,就我知道的,周围这个村子开起来的,大大小小的就八家。他老丈人那意思是,想叫你三哥三嫂去省城开馆子去……”
林雨桐便明白了,这么一问就是想问问,会不会给自家添麻烦。于是,她忙道:“这是好事呀!现在这馆子哪有不赚钱的?想来就来,我帮着看地段看铺子,咱家在这边还有个三居室能住人,来了也有地方住的。看我三哥啥时候想来,我去车站接!”
成!商量好了再打电话。
结果等晚上了,三岭把电话亲自打来了,跟四爷说这个事,“我老丈人退休了,想跟我一起开个馆子。意思是我跟你三嫂一半,你三嫂她哥一半,赚了两家平分。可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对吧?这么搅和在一个锅里论多寡,时间长了都是事!我想拿着几年挣的本钱开个馆子,一点也不想跟我老丈人合伙……”
行啊!四爷正不想去别处应酬呢!说实话,在外面不应酬是不可能的。但是应酬这个东西吧,现在这很不含蓄。有些饭局有些荤素不忌,四爷很不喜欢。这才几个月,他在外面应酬的本也不多,可寥寥几次应酬,哪个不是带着女秘书的?
这女秘书在而今真不算是一个褒义的行业。很多都是跟老板保持极其亲密的关系之外,在饭局上还兼具别的功能。除了劝酒、活跃气氛,遇到重要的人物对该女秘书有点意思,也是可以赠送的。
所以,本来是单纯的谈事,结果就变的不太单纯的。很多人不觉得这本身有问题,反而觉得不能什么场合都应付的人不合群。
那之后,咱自己定地方就可以了。
四爷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