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咱干十年,积蓄比不上人家跑一趟货挣的多。
双泉就看他,“你什么意思?停职留薪?”
这几年流行这个!动辄停职留薪,就下海扑腾去了。
郑南儒叹气,“再看看!看看再说。”
这两口子回来了一趟,走的时候给带了不少东西,给送到火车站。从火车站挤公交回家,家里婆婆已经给收拾干净了。一周不住人,得拾掇拾掇。
这么多的包要往屋里带,孩子奶奶就说,“屋里哪里搁得下呀,先放外头吧!”
双泉开始也没多想,直到孩子奶奶嘀咕着,怎么给孩子穿这个,然后就把毛衣给翻出来,“来!咱把衣服换回来,毛衣多好的,轻便……”
不知道她是不是敏感了,她突然就觉得好似婆婆有点嫌弃自家妈给孩子做的小棉袄。
然后又见婆婆拿着小扫把,去把那些包挨个的扫了一遍,然后才拎进来,放在刚进门的地方,“就在这里规整吧,别往里拿了。”
这事做的,没一句嫌弃的话,可她就是觉得那就是嫌弃。
郑南儒赶紧就道,“妈,您干嘛呀?在哪里规整不行呀?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门口弄的开吗?”
双泉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来,也没顶撞婆婆,只是把信封递给郑南儒,“这是孩子今年收的红包钱,大哥给了五十,老给了一百,老四给了二百,爸给了一百,妈给了一百,还有巷子里的人和亲戚们给的,一共五百多一点……走的时候妈又偷着塞了百,把这些钱都存了吧,这是孩子的钱,用在孩子身上。也得记本账,看将来人情怎么还!爸妈住院瞧病花用的钱,另外慢慢还吧!”
言下之意:我家给贴钱,你们拖累的人欠了一屁股债,谁该嫌弃谁呀?!
说着就把包打开,掏出一件毛衣来,完了又给孩子把旧毛衣脱了,换上新的来,“旧的不要了,那件是旧毛线织的,这件是新毛线,纯羊毛的……”顺手把旧毛衣给扔地上了。
把她婆婆怼的看看儿子再看看孙子:我这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呀?回了一趟娘家吃呛药了?
呛药没吃!不过是觉得小桐的话真对!她就说了:儿媳妇进门,是干啥去的?那就是造反去的!造了婆婆的反,你成功了,你就是一家之主;你失败了,那她一直就是一家之主。
自己当时就笑,因为这个事不具有普遍性。
小桐当时就说,“有些婆婆,比较明智。就像咱妈,这就是属于好婆婆。这就好有一比,她好,就不需要造反了!我们之间门是能和平过渡权利的,她当家或是我当家都行,这是能共存的。但若是不能和平共处,那唯有造反一途。你当家了,把她礼让起来尊着就行。孝顺和逆来顺受,这是两码事。”
然后一进门,她憋不住这股火,直接就造反了。
然后呢?
然后婆婆没言语,出去了还问了一声:“双泉呀,还有肉汤,用肉汤烩面片吧!我看亲家还带了黄花菜来,泡点黄花菜和木耳,成吗?你不是爱吃面条吗?妈给你做!”
郑南儒戳了戳双泉,双泉这才道,“还有豆角干,泡着一块烩着吃吧。”
成!
说完了,两口子都探头往出看,见外面忙的利利索索的,郑南儒点着双泉就笑,然后挑了挑大拇指。
借着这个空档,双泉出楼道里的共用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杨淑慧在电话边等着呢,电话一响就赶紧接起来,“到了?到了就好了……那个,给你拿的肘子抓紧吃呀,不能放。”
知道了!说着就问说,“小桐呢,我跟她说句话。”
才分开,有啥说的!杨淑慧把递话递给小桐。
桐桐正抱着孩子晃悠,哄孩子睡觉呢,腾不开手,婆婆举着,她凑过去听电话。双泉声音小小的道,“小桐,你说的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造我婆婆的反,这话是对的!”
杨淑慧听见了,看儿媳妇:“………………”啥意思呀?你造你婆婆的反造出经验来了,还传授给你大姑姐,咋想的呀!她蹭的一下把话筒给撤了,自己对着电话说闺女,“你们多能耐呀?弟媳妇把‘欺负’你亲妈的经验教给你,你再欺负别人去?”
双泉哈哈大笑,挂了电话。
这笑声驱散了杨淑慧这段时间门心里的阴霾,回头就发现会造反的儿媳妇也可人的不行,她直接接手了孙子,“孩子不要你抱,抱的时间门长了胳膊抖的,写字都费劲。你歇着去吧,妈来。”
金明明抖了抖手腕,看了看才写下的行字:可不是吗?写字是个可累人的活。我觉得我该休息休息了!
林雨桐镇压金明明,“行,一共十六个字,累着你了?”
那可不,可累了!
然后四爷回来了,金明明逮住机会就窜!四爷这次不仅买了卡车,还买了一件东西——电脑。
谁见过这个呀?干嘛用的?贵吗?
贵是真的很贵,比一辆卡车还贵,至于用途,“这不是写作需要吗?”
大家懂了:这玩意是打字的。
为了替代写字,就买这么一个玩意?
金明明点头,一脸认真的说,“是呢,写字可累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