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够不着。”
成贵左右看看,然后安安静静的蹲在边上搭葫芦架。
桐桐看着姑娘,长的圆盘脸,可能是打小没妈教,很不会拾掇自己。脖子上和手上,黑皴皴的。她喊金明明,“去把咱家的香皂和洗发水,取两盒新的来。”
金明明便取了来。
一共只几个葫芦架,这姑娘帮着搭建好了。
林雨桐把东西递过去,跟成贵说话,“姑娘家,先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只要干干净净的,谁瞧见了都觉得稀罕。这是我送你的,你拿回去烧一锅开水,好好的洗个澡。贴身穿的衣服,得天天换,自己洗了,在你房间的窗口见太阳的地方晾晒好。替换着穿!你洗干净了,我教你梳头发。”
成贵瑟缩的伸手,从一只白嫩嫩的手里接过这些东西,然后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再来,看起来就干净多了。衣裳还有些潮湿,怕是昨晚洗了,今儿不等干透就又穿出来了。头发披散着,毛毛躁躁的,拿着半把满事黑垢的梳子,在门口探头探脑。
林雨桐带她去侧门,拿了小板凳叫她坐。又叫金明明取了一把新梳子,这才给她慢慢的整理头发,“……梳子脏了很正常,给泡在水里,脏东西泡软了,你用刷子刷一刷,就干净了。若是找不见梳子,扫帚也行!扫帚上面是干净些的,你用梳子梳上面,脏东西也能下来。再一清洗,梳子就干干净净的。看见一点黑就洗洗涮涮,就看着总也是新的,干净的。”
她说着话,叫金明明举着镜子,“头发尤其要整齐!你的头发又黑又亮,不管是编成两个辫子,还是编成一根辫子,都好看!今儿我教你辫,先编成两根,方便你看。”
真给编成了两根辫子,拉到胸前来。再用皮筋给绑住,取了两根红绸子给缠上,利索又鲜亮。
桐桐端详了一遍,又接了镜子叫成贵自己看,“是不是很好看!比咱村很多的小媳妇大姑娘都好看。”
成贵对着镜子抿嘴笑,脸都红了。
桐桐把梳子镜子还有扎头发的东西都送给她,“回去慢慢学,扎的不好没关系,天天梳头,要不了几天就熟练了。三天洗一次头,多淘洗几次,头发就可好了。天天把头发梳透,多用梳子梳通,能通头上的经络。”
然后成贵就天天洗澡,三天洗头,天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之后成贵再出来,桐桐就问说,“成贵,家里的院子扫了没有?”
成贵早起便扫了院子再来,桐桐教她做鞋。纳鞋底,做鞋面,布鞋做的好看了很好看。然后桐桐带她上家里,“一个家里干净不干净,两个地方特别要紧。一个是厨房,厨房干净了,吃到人嘴里不怕生病。二一个是厕所,这个地方干净了,有个啥病菌不传播。”
把花莲看的惊奇的很,这小姑子半夜不睡着,搁在厨房里洗啊洗的,连厨房的抹布都用草木灰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在厨房里。
早起上茅房,里面也是干净的,边上堆着草木灰,用完旱厕直接用草木灰覆盖。成功解手完直接出来,成贵就靠在门边,死盯着不放。把成功吓的重新回去,把用过的厕所收拾干净。
之后桐桐又给教,说是人一半的时间都在卧室。柜子里得收拾齐整,衣服分季节放好。被褥得叠起来,铺的整齐。若是脏了,要选天好的时候定期的拆洗。
然后花莲就发现,她下地回来,家里的卧室整个都乱了。炕上铺的全给揭起来了,不管被子还是褥子或是冬天的棉衣,都给拆洗完了。
这问题是,晚上盖啥?
算了,盖上被套凑活吧!这在家里这么折腾,总比出去疯好多了吧。
但是黑子嫂却觉得成贵是慢慢好了!人要是忙这些事的时候,有多少时间是想东想西的呢?便是癔想里有那么一个相好的,但这也没有妨碍谁。
真就给把那穷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每天早早就起来,把她自己收拾利索,把她的房间收拾利索。从前院收拾到后院,厨房和厕所都收拾的一尘不染。等哥嫂下地了,把哥嫂的屋子也给收拾了。
林雨桐又给了她一套铺盖,“老人的铺盖怕是不能用了。拆洗不出来,干脆扔了。家里有孩子,老人埋汰了,对娃也不好。”
可能这老人着实是把孙子们坑的不轻吧,成贵回去没有把新被褥给老人,而是把新被褥留给俩孩子用,从哥嫂那边拿了旧的给老人用。她把后院的房收拾了一间,里面刚盘了一个小炕。她知道,那是哥哥给自己用的!之前她偷听见了。说是自己疯了,要是关的话,关在后面,怕妨碍给二哥结婚。
她把奶奶挪到后面这窄炕上,离孩子远。半夜再喊也不会惊到侄儿。然后把老太太尿湿过的东西都烧了。把住过的房子用石灰水重新撒了一遍。
然后磕磕巴巴的会跟林雨桐沟通了:“……怕相看二哥,人家看见了不愿意嫁……”
这是正常的思维模式!
林雨桐就笑,“回头叫你哥给后头的房子盘个炉子,冬天烧暖和,其实住哪都成。你想的很好,家里有不能动的老人,就是很耽搁说亲。这是家里幸亏有你,能帮着照看老的,小的,你大嫂老是夸你,说是家里没有你该咋办。我就说,再是离不了你,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