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快的!啥原因呢?因为汉军旗一听到爆|炸声,根本就没往前冲。之前那事肯定对他们有影响了,有人调头往回跑,其他人跟着就往回跑。这是会传染的,他们一跑,不明所以的其他旗的人也跟着跑。爆炸声剧烈,谁的口令都听不到。可却也没有想到,幸而这一跑,反倒是救了许多人的命,这一拨轰下来,死了的还没统计,伤者还有些没来得及往回找,可就现在回来的这些,七八成算是回来了。
费扬果喊人:“跟本王回去,死了要葬,活着要治!”
话音才落,瞭望台上就有人高声喊着‘报——’,“启禀大将军——”
说!
“看见新明骑兵出关了——”
多尔衮愣了一下,“是神机营!”他当机立断,“传令下去,后退三十里!快!”
费扬果看向多尔衮,“你带人撤,我得去看看……”
执行命令!
费扬果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来,身上的腰刀摘下来,“我抗令!”
“费扬果!”
“大将军!”费扬果面色平静,“我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袍泽是用来同生共死的!大将军撤,是负责。有人留下去找他们,不抛弃他们,也是责任!”
说完,单膝跪地,朝多尔衮行了礼,就起身往朝走,然后点了亲卫,“跟本王走!要么跟袍泽一起长眠地下,要么接他们一起回家!”
岳托看着远去的费扬果,不由的说了一句:“小叔是条汉子!”
多尔衮面色复杂:新明替大清培养的可不仅仅是一条汉子,这人已经有了领|袖气质。
战后的废墟上,断肢残臂,惨烈异常。
费扬果带人赶到的时候,又见到了李定国。李定国带出来的确实是神机营,但并不是为了追剿清军的,而是来看战场的。
两人站在废墟上,都没有说话。
费扬果摆手,叫身后的亲卫先整理战场,这些残骸,也得好好安葬。
李定国看向一些活着的伤兵,跟费扬果道:“伤了的,我们先带回去吧。你知道的,外伤还是新明更拿手,我不能保证每个都能救活,只能说尽力。”
费扬果点头,蹲在一个腹部中弹片的身边,“你先跟新明的人回去,叫他们给你治伤。等伤好了,我亲自去接你,若是你还想回家,我保证他们会放你回来,我也一定把你好好的送回家,行吗?”
就这样,费扬果把每个伤者都记下名字,记下家里的情况,然后看着他们被一个个的带走。
李定国跟他并肩站着:“这个仗……皇上,娘娘还有殿下,都不愿意打!”
明白!
“其实想不打仗,很多事情还得看郡王您的。”
费扬果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
李庆国回身抱了抱他,在脊背上猛拍了三下,“回吧!但愿下次见面,不在战场上。”
费扬果嗯了一声,看着李定国扬长而去。
此时,费扬果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新明的炮弹应该是打完了。
此次是一次新的打法,是新更改的部属,他们一定没有准备更多的炮弹。要不然,神机营借着火炮掩护,从两翼斜插过去,堵住或是半堵住清军的去路,将清军重新赶回头,两头堵的情况下,不说全军覆没也差不多。
可他们出城了,逼的多尔衮退了三十里,其实这只说明,他们的火炮几乎是打完了。
是的!火炮只余两成了,再打的话,能叫神机营杀一拨,若是还不退,就真的只能是短兵相接了。不过是对方一开始就被自家给打乱了阵脚。
祖大寿就道:“当时懵了……但此时多尔衮应该反应过来了。”
启明就笑道:“小心防备,但估计不会再冲一拨了!清军人心散了,再打他怕有更大的乱子。趁着伤亡还不算多,他会假装没看懂这一局,而后拔寨撤兵。”
张献忠点头,该是如此。
但他们暂时还不能走,不等到多尔衮彻底的撤军,这不能走的。不过此次的战役,叫人看到了‘新物’的好处,“好些人觉得求真馆的耗费太大,不管是从人员待遇,还是从别的消耗而说,他们的花费都是巨大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都不服气,如今再看,人家这个花费值得呀!地雷的威力比之前更胜了……”
启明就笑,是!这是求真馆这两年拿出的成果之一。
“不过那个喇叭……”
那是书院那些学生跟着洋先生一起做的,“看来,这几个学生,有入求真馆的资格了。”
祖大寿心里急迫的很,因为他发现,以前的法子练兵,估计还是得被淘汰!这次,一个喇叭,几个胆大的小子,乱了人家的军心。几十个地雷,几十个神秘的其貌不扬的汉子,炸了清军最为依仗的武器。再加上这长短射程相间的火炮配置,大胜了一场,可损伤呢?伤亡几乎为零。那几个神秘的汉子到底有没有伤亡,他并没有权利知道。
他自己这边,除了火炮反震伤了几个,震的有几十个人听不甚清楚了,其他的,几乎没什么损伤。
这是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
是的!多尔衮在皇太极的折子上,也写了这一点。他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