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越离谱越好。到那个时候,真的会变成假的,假的可能就会变成真的……真真假假无从分辨了,那点事还叫事吗?为什么要杀人呢?现在好了!你把人杀了,大家都默认了大将军的安排是存了私心的。那怎么着呀!重新调整部署?”
说完,三个人都不言语了,他们发现费扬果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多尔衮当机立断,说多铎,“你去安排!重新调整部署。将汉军旗插在八旗中间……就说,突袭不成了,调整部署,明白吗?”
明白!
费扬果舒了一口气,可算不由着那么些人做炮灰了。
多尔衮叫费扬果到跟前来,“你熟悉那位太子,你觉得他是否真的在前沿阵地?”
费扬果叹气,“别试图擒贼擒王。这么说吧,你觉得我这身手还看的过眼?”
那是!能跟鳌拜交手,几乎是不落下风,这不是一般的能耐。
“可是……我没赢过那位太子,从小到大,从来没赢过。不是我谦让着不敢赢,是我真的尽全力了,但是没能赢。你要冲着那位太子出手了,我敢保证,会有人要了您的命的。新明的皇后特别护犊子,新明的所有高级将领都是她亲自训导的,之前有多桀骜,训完就有多恭敬……您觉得那只是因为她是皇后?”
多尔衮还没接话呢,外面就传来禀报声,苏克萨哈带着人回来了,他皱眉,“带进来吧!”
费扬果低声道:“出去迎吧,那边是太子的亲使。”
多尔衮拍了桌子,蹭的一下坐下了,“两国交战,难道还要依着礼?”说着,就朝外喊,“升帐——宣新明使臣——”
帐子升起来了,费扬果就看见年哥儿、李定国、郑森、白官四人大踏步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真高兴见到你们。
好久不见!
很遗憾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你们。
四人欠身行礼,“见过十四贝勒,见过郡王爷。”
多尔衮哼笑一声,“不是说给你们太子送信吗?信呢?”
年哥儿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确保信没问题,没有du药之类得的东西,这才将信转交给费扬果。费扬果拆开,属于启明的字映入眼帘,他大致扫了一眼,然后递给多尔衮。
这信是双语的,一行汉一行满,可对照着读。
一拿到信,多尔衮就觉得这是在嘲讽他汉文学的不通。他强忍着不适,去看这封信,在信上,这位太子是这么说的,他说:从你们的皇帝处处优待汉人这一点开始,我们就心有警惕了。我相信,你们的皇帝优待汉人这一点是真诚的,身为君王,他有这样的心胸。这也是这些年两国能和平相处的一个根本原因。
多尔衮憋气,这是在信上抬高皇太极呢!肯定皇太极是个好皇帝。身为好皇帝,他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接着人家又说了:这天下要好,天下人要有好日子过,只有一个好皇帝还是不行的!得臣子愿意跟上皇帝的步子才行!而今,就是满人勋贵们,跟不上皇帝的脚步了!大清国要乱,根子在勋贵。今儿两军对垒,罪责还在勋贵。尤其是你多尔衮首当其冲!你多尔衮是为了天下吗?不是!是你的私欲太盛了。
然后信上把多尔衮的算计一一摆在明面上:你进可以以汉军旗的汉人试探我们的虚实,退可以挑拨汉人对新明的仇恨。可你这算计,是以人命为代价的!便是为将者,也当心存仁善。仁者为将,残暴者为屠夫。
你多尔衮有禽兽之力,禽兽之能,只可惜存着禽兽之心,有着禽兽之欲,你能以禽兽之力与能助力大清,但你的禽兽之心之欲,亦能毁了大清。
而今劝君,克制旺盛的欲望,能真正的以无私之心对大清之国,以忠诚之心对大清之君,以仁爱之心对大清之民。
此刻你退,将士犹能保全,新明将既往不咎,还愿意继续与大清友好相处。反之,战争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你负责。
忠言逆耳,劝君先请旨而后再定何去何从。孤在关内等着大将军前来,一起煮酒论天下。
落款是:新明太子朱启明。
这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多尔衮几乎是怒不可遏!这位太子句句大义,可其实了,句句都是要命的话。他是把这些不能摆在桌面上的东西,都给挑明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己对国不无私,对君不忠诚,对民不仁爱。这若是战败,这封信就是压死骆驼的那一根稻草。
是!皇太极可能会大度的赦免自己,不治罪。
可若是想治罪,这信上所写的东西都是罪。
他叫自己先请旨,叫皇太极来定这个仗打不打。
这怎么去请旨呢?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是处处都得回去问,那么万一贻误了军机算谁的?若是动辄去问,那还能出征打仗吗?为将的基本能耐都没有,能领兵吗?
这不是尊重不尊重皇太极的事,而是事压根就不能这么办。
那么现在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第一,觉得人家有防备了,咱打道回府,这仗不打了,握手言和吧。第二,对方也许是在虚张声势,他什么也没准备。所以,他才处处暗示自己去禀报了再来决定。这一来一去所消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