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复,如果不是太难办,一般三天内就把你要找的东西给你弄来。他才去了不到十日,就觉得可真好!要是当官这么自在,他早当官了。
因此,他也吐槽他老子,“……都是把官帽子看的太重!他们欲求太胜,才会如此的。”
黄宗羲觉得太对了!简直不能更对。
这俩这话说的,叫出来给他老子买烧鹅的耿淑明瞬间不想跟这俩打招呼了!这都什么熊孩子呀!
不过好在人家都是孩子熊,自家是爹半路开始熊了,还说不通。
他买了烧鹅,从窗户上递进去,叹气道:“……京报您也看了,皇上这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你以为的反对只是你以为的!泰州学派当年的底蕴深厚,说起来,咱家也是!跟咱家又瓜葛的方家都是,人家这次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可是您呢?您这一步走错了,要不是当年结了好亲事,儿子还有出头的机会吗?这次上折子的同意改国-号的,大部分来自各地的官员。这地方官员的数量,是京官的多少倍,您算过吗?还有这些年,御前行走放出去的那些人,如今做官的做的好的,都差不多是四品的知府了吧!这样的又占了多少。再加上不敢闹腾的武将官员,您算过这数量吗?下面稳,军中稳,皇上会怕朝堂闹腾?都一样是朝廷的官员,大多数都支持的事,这就叫人心所向。你们不闹,其实皇后未必坚持。可是你们闹了,不是反对皇后也成了反对皇后了,皇上就不会看着皇后把面子落在地上。所以,是你们逼的皇上非换这个国-号。您还顾虑什么?顾虑那学社?可学社眨眼坏了,名声坏完了。一批干不了事的,没脸在京城闹腾,回乡去了。能干事的,都入了问政院了。
对那些叛逃的,家里人都在大明的,皇上怎么做的?皇上一家一家的去信,安抚他们,告诉他们,不管这中间有什么误会,都叫他们放心。只要是在大明境内遵纪守法,他们跟以前一样就好。若是有当地官员对他们歧视,就请上京城来,说是寄信到问政院。这是不是大仁慈?那些其他学社的人,羞也不羞?这些人在问政院,是干嘛的?那是玩命的也要做出个样子出来,叫人家正眼看他们的。那您说,地方官员若是有做的不好的,百姓会不会想法子找到问政院来说情况。那里的大门开着,什么人都能进呀!皇上就叫张采接待那些来反应情况的百姓,然后他们接了,把问题整理了,直接转交给有司衙门核查办理。更妙的是,皇上把信王点出来了,叫信王在上面管事。信王感激的很,但也谨慎的很。不敢有丝毫的弄虚作假。爹啊,您要是心里还有不甘,要不,您申请去问政院看看。”
耿念秋没碰烤鸭,“你……没憋好屁!你是叫老子去问政院吗?你是拿老子做例子呢,你们是想彻底踢开内阁里的其他老东西,要叫我们这些老东西给你们腾地方,是吧?”
耿淑明袖手站着,“您看您……话为什么要挑破了说呢!这叫人多下不来台呀!”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话也没耽搁说,他诚恳的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从内阁到六部,该退的就都退吧!劳心劳力的,一个个发不胜簪了,也有碍观瞻呀!”
耿念秋觉得心口疼,被自家这不要脸的儿子给气的!但怎么办呢?还得为后人想呀!走了一步臭棋,就得想法子补救呀!
于是,耿念秋的折子上来了,说他要去问政院。
四爷把折子递给桐桐,“耿淑明这个人呀……鬼的很!”
桐桐直接划拉了一个‘准’字,然后下发了。
这折子一传下去,内阁那几位就明白了。王纪也不说要去教导太子了,皇上和皇后能叫咱过度一下再彻底致仕,已然是皇恩浩荡了。黄克瓒叹气,一代新人换旧人,行啊!走吧,在大明还是大明的时候离开,也算全了自己为臣的本分。
于是,眨眼见,内阁五人,退了四位,直接去了问政院。
剩下这四个怎么补呢?
林雨桐点了一个:“李信。”他忙的东西别人都不注意,但却至关重要。此人的能耐不在宋康年之下,可以提上来了。
四爷点头,把人添上了。
林雨桐又提了一下:“王肯堂。”
王肯堂,太医院那个?
对!林雨桐就道,“现在太医院的摊子看大,包括制药在内。这不是非他不可的!但紧跟着,会有很多地方闹瘟疫,闹各种瘟疫,且天花肆虐。得有个主管这个的阁臣!”爷算是未雨绸缪了。
此人能入阁,除了本身真的很会做官做事之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机缘巧合,恰好需要这么一个人。那就他了!
完了四爷又补了两个,一个是耿淑明,另一个是季成礼。
季成礼就是启明的总师傅,太子的先生是阁臣了,这主要是考量该给太子势力,不能叫人多想。
而后四爷又提了两个候补,平时忙自己的事,但有大事,内阁得叫他们参与。这两人是陆恒和朱运仓,这也是筹功的意思。
林雨桐点头,这般就妥当了。到了如今,才算在朝廷,把意志统一了起来了。
旨意一下,桐桐狠狠睡了一大觉,心劲都松了。
真的!太累了!大明的朝廷呀,最难做的其实就是‘上下一心’。之前吧,别说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