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猾的,她做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这话有道理,但不等于说汉人就不奸猾!她嘴上没应承,眼睛却在地图上流连,然后手在一条蓝色的线条上点了点,“这是什么?”
“这是河流。”
蓝色的代表河流。四福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地图上有几条细小的河流她都没有留意过!要是不路过,她真不晓得那里是不是有河流。而且,有些河流是枯水期无水,雨季才成河的。大明的地图上有标识,那至少也说明,那地方出现过河流。
把蒙古摸的这么清楚吗?
重新回到桌上,菜色已经上桌了。
这次用的瓷器器皿,都是特意烧制的,件件瞧着都得叫对方爱不释手。
四福晋就笑,“皇后摆出来的这些,看的我眼馋。但是,我想要什么,皇后知道的吧!”
林雨桐就摊手,“福晋尽管提嘛,生意能做,我就告诉你能做!生意若是不能做,我就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不能做。如何?”
四福晋指了指那些器皿,“这些我是真爱,但有没有都一样吃饭!用刀割肉烤了,一样吃的最嘴里。是不是放在这器皿里,反倒不要紧!”
嗯!有理!
“这烤肉……能不放进器皿里,但是少了盐巴。便少了滋味!我的勇士离了它不能跃马扬鞭,我的小马奴离了它喂不了马……便是我的马儿羊儿,怕是也没有力气追赶水草……所以,大明皇后殿下,我想要盐巴!”
盐呀!
“可以!”林雨桐一口就应下来了,然后点了点地图上的两个道,“一个琼州,一个鸡笼山……福晋怕是不知这俩地方……”
琼州府听过,这个鸡笼山没听过?
也叫北港、东番,前几年开始有人称这个地方为台弯。
“这俩地方都能晒盐,这是海,海水是咸的,晒了海水,剩下的便是海盐,加工之后,便是日常离不得的盐巴!”
深处内陆,不能想象大海是个什么模样。只觉得靠海遍地是黄金,这水晒干了剩下的是盐,这跟满地黄金有何不同。
林雨桐又在南边沿海边指了指,告诉她不是靠着海就能要什么有什么的。把各种的不容易说给她听,“……福晋瞧着他们好,他们还瞧着福晋那草原挺好!就是因着守在原地,都有得不到的东西,这才有了贸易不是?”
盐巴有了着落,四福晋明显情绪也高了,话也多了。说林雨桐给的布好看,又说药特别好用,尤其是胭脂水粉,沐浴用的那一套东西,离不得的!
这位一向是豪爽,直言说,“……大汗去了我那边一次,夜夜都不肯消停……”
说的林雨桐跟着一笑,然后两人又凑到一块小声的嘀咕,不一时两人都笑出声来,引的人频频朝她们瞧。
两人浑若无人,吃吃喝喝的只管说她们的。
说着说着,四福晋就问了一句,“那要是按照皇后所言,辽东是否也有海盐。”
是!但是季节性很强,能自给自足而已。
这位四福晋就轻哼,“那是草原上的豺狼,是要吃肉的。”
桐桐只笑了笑,就问说:“我听闻内喀尔喀和科尔沁与之联姻颇频繁,还是要提醒汗王小心呀!这自来,内乱比外乱更糟糕。”
四福晋嘴角翘了翘,半试探的问了一句:“我瞧大明,民安兵也壮,辽东不收回来?”
林雨桐给对方斟酒,就笑道:“暂时的,地域大一点,小一点没关系,要紧的是,手里攥着的,都是稳当的!得把自己有的,先整理明白了,此时再动,难道不好?”
四福晋眼皮一跳,便不多言了!她总觉得这位皇后是话里有话。
年轻不意味着不懂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位台吉也不胜酒力,喝不得了。
这是要告辞呀!
成!顺势送客,安置在使馆。
等人送走了,林雨桐才看李夫人,“如何?”
李夫人就道,“臣妾陪的这两位夫人,一位是大福晋的娘家嫂子,一位是二福晋的亲妹妹。这两位夫人,都提了药。但此二人,都不是能做主的人,因此,臣妾话语里什么都应承,但其实什么也定不下来。臣妾觉得,她们盯着四福晋的可能比来做生意的可能大的多。”
林二姐回复说,“我这边陪着的,一位是那位台吉的夫人,话不多。另一位是大王子的乳母,看起来也是勋贵出身。这两人什么贸易上的事都没提,却打听宫里的公主可曾婚配。怕是有联姻之意!咱们大明,自来也没有联姻过……因此,我便自作主张,说是婚姻都已经许出去了。”
哦!是许出去了,早前已经说过,叫荣昌大长公主帮着张罗的。
林雨桐看了张宫令一眼,“去公主府催一下,把人选尽快定下来,赐婚的旨意低调的送到公主和男方手里便是了!”
是!
张宫令转身去办事了,林雨桐才说自家二姐,“事办的好,觉得是对的,只管大胆的拿主意便是。”完了又说李夫人,“夫人心思细,善于周旋,洞悉目的,继而做出判断,很好!接下来的日子,麻烦几位了!”
说着就看谷大娘,“叫大娘为难了。”
再看到伤害她们的人,能面色平和,把事情办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