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都守了,这里眼看就变的更要紧了,结果你要走?”
怎么就更要紧了?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G党又跳出包围圈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辛护国有些唏嘘,“确实是悍勇,那位毛先生,用兵端是不一般。”
“那也损失的差不多了!”郑天晟就道,“那现在就是一股子流寇,不足为患。”
“可这股子流寇,似乎是奔着秦省来了?”
什么?消息确实吗?
辛护国点头,“金陵的消息,你说准吗?”
郑天晟把兔腿随便塞给路边一流着哈喇子的孩子手里,然后拿了帕子慢慢擦手,这才道:“怎么奔着秦省来了?去南边,那边是小江南?那不可能呀。往关中腹地,可咱们在这儿呢。如今这里也不是姓杨的一家说了算,不是把东北张给调来了吗?还能跑咱这儿来?”
辛护国朝北边指了指,“别忘了,那边可有几个县,一直在闹□□呢。”
你说秦北呀?
“是啊!”秦北有基础呀!
郑天晟松了一哭泣,“那没事,那地方穷的呀!黄土窝窝里,能养活谁呀?”
辛护国低声道,“我的郑老兄,你不觉得,药厂往北边去的药特别多吗?这三年下来,总量有点吓人。”
郑天晟手一顿,“什么意思?你是说……林在通G?”
我没说!我就是觉得,量多了。
郑天晟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这话不能乱说的!之前我不是问过一次吗?人家从北边入蒙,蒙那边没固定的药铺,是秦北的商家往蒙地贩卖呢。跟G党不G党可没关系!”
辛护国笑了一下,“老兄,这几年,油水大了,你可更油了。”
郑天晟嘿嘿的笑,“这事得有证据!”
辛护国朝喇叭扫了一眼,“这一天天一年年的,又是喇叭,又是广播的……说的都是什么?你知道今晚上要上映的电影是什么吗?”
什么?
辛护国起身,“你晚上跟着看看,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电影演的是什么,是东北逃亡出来的青年人,放弃享乐主义,投身抗倭GE命的故事。
若说有谁能感同身受,那非于晓曼不可。
快四年了!离开家乡快四年了。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
山上是兵,山下是民,电影放了一晚上,一遍一遍又一遍。第二天,都在唱着那首听在林雨桐耳朵里,就觉得格外熟悉亢奋又无比自豪的旋律。
方云更是把这首曲子的唱片买到了,每天早上,上工的时候,广播里定时播放的就是这首曲子。
周青云结束操练,听着这曲子,若有所思。当兵的看电影,看的嗷嗷直叫。
战!战!战!
药厂那边的护卫队,每天喊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战。
一喊出来,喊杀声震天,在山间回荡。
自家这边五千多人呢,听着人家的喊声,能服气吗?
就你们愿意战?我们也愿意!
战!战!站!
郑天晟上山来,远远的听着这般叫人气血浮动的喊杀声,也难免叫人觉得亢奋昂扬。但是呢,走上前,拍了拍周青云,还是道:“委座的话还是要听的,你是委座的学生,更得听先生的话。先生说必须先安内,那就得先安内。不要被咱们这邻居给带歪了嘛!我看呀,咱们这位林先生,现在这顾忌越来越小了。”
周青云摆手,“外面喊着要战的,请愿的各界人士多了去了,街上打着横幅的人少了?你也不要多想,林先生那喇叭,跟那请愿声一样,都是喊给上面听的。可上面离她太远,听不见。她喊了,也是给咱们听的,等着咱们传话呢。你照实说就得了,怎么判断,那是上面的事。但我估计呀,上面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你总不能因着这个,又说她是G党吧。老兄,话我可说头里,你要是这么弄,别捎带上我。听说了吗?南边又涝灾了,等着救灾物资呢!要药品首当其冲。上面只下单子,可钱款还没见呢。林先生昨儿在家里都骂娘了。”
郑天晟很尴尬,怕林雨桐不止骂娘了,还骂委座了,且是当着周青云的面骂的。
周青云呵呵的笑,“她正在气头上,你要找她谈什么,你去谈去,我不去碰钉子。”
你这人!
郑天晟到底去了,真有事!
结果一去,发现是上面派来的采购药品的一位副官,林雨桐正一脸的怒气,这会子一见自己,就指了过来,“……一分钱没有,货还得要!凭什么呀?征调?跑我这里征调来了?!拿我的东西买人心呀,做梦!我就是自己捐了,也不会干这种事。”
“林先生,这是命令……您不能违抗军令。”
林雨桐呵呵就笑,指着郑天晟就道,“你听见了吧!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了吗?这就是了!还我违抗军令,你干脆说我是G党得了!我都G党了,你们还命令得着我吗?”
郑天晟好生尴尬,这怎么还非得自己贴个G党的标签不可呢!
逼的呀!我有法子吗?
林雨桐伸手从这副官的手里拿了采购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