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送完了。
小道也把地方记住了,回来就跟槐子说,“在铜锤家那个院子里。”
槐子马上懂了,“我叫铜锤盯着。”
四爷微微愣了愣,就指了指抽屉,“别叫人家白干活,钱别吝啬。丁婶这一走,家里还缺个帮衬着洒扫的,要是有相熟且能信的人,带回来也成。”
槐子拿了钱便利索的走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中年妇人,说是铜锤娘。
桐桐在铜锤脸上认真的看了一眼,露出几分若有所思来。
这妇人爽利的很,“我家就一儿一女,闺女嫁人了,日子能过。我寡妇失业的,啥活都能干。”
“佟婶!”桐桐脸上的笑不由的舒展起来,“那家里就拜托了!”
那您放心,肯定是差不了的!这家人善待槐子的事她听说了,好人家里的活好干。
桐桐回屋,一边跟长平玩着,一边思量着。其实推测出自己跟槐子曾经的关系,她就又心理准备。凡事跟槐子的社交圈子,她应该都很熟悉才是。
如今只是这个猜想证实了而已。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去槐子家,没有接触槐子的家人,原因呢,也不外是她理智的认为,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该想起的终会想起的。但一直以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影响这辈子,这是不理智的。
她跟四爷,不止有过去,还该有未来才是!
晚上,她带着孩子先睡了,四爷还在书房做电厂的部分图纸。睡前她还想着,一般出现个故人,她就会入梦的。她坦然的等着再入梦境。
可是也是怪了,今晚睡的很安稳,一点梦都没做。
早起一睁开眼睛,心里有那么几分明悟:过分的背负过去,叫自己过的不那么专注了。总在追寻以前,忽略了当下的话,还会有未来吗?
她回头看四爷,四爷睁着眼躺在床上正朝自己看,她突然回头,他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担忧。
她回身对着四爷笑,“今儿抽空带孩子出去转转吧。”
想去哪儿?
“去琉璃厂……”她挂在他身上,一摇二摇三摇的,“还想去裁缝店,我想做几件夹旗袍……要不再去一趟百货商场,买些毛线……给你织件毛衣……”
谁给我织?
“当然是我了!要不然你想叫谁给你织?”桐桐挨着他蹭啊蹭的,直哼哼,“不能怪我吧,你是谁呀,你的心跟一般人的都不一样的!我这不是修炼不到家吗?”
四爷轻轻的拍她,“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你关注的不够!你要是一直想着过去怎么怎么着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
“说明现在的我对你不够好!”
嗯?这是什么逻辑!
“只有过的不好的人才总是挂着过去!”
桐桐嘿嘿嘿的笑,“就是,肯定是你对我不如以前好了!”嘴上这么跟四爷开玩笑,可心里却知道,她的心思放在别处之后,很可能忽视了太多的东西。忽视了对身边的人好,也忽视了身边人对自己的好!
所以,一定是我忽略了你对我的好了!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看了一圈,家里的一应摆件都换了,隔一段时间换一点,什么时候换成自己习惯的风格的,她都没注意。
她起身去开了柜子,柜子里的衣裳分门别类,是什么时候四爷帮自己添满的,自己都没去注意。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视线落在梳妆台上,梳妆匣里,各种首饰都有。不贵重,但有几件是手工雕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抽空给做的。她选了一根簪子,攒在头上。扭脸问四爷,“好看吗?”
石榴花的簪子,现在不应景了。
四爷指了指边上的一支,“有一支菊花簪,你拿出来瞧瞧。”
簪子拿出来,果然好看。
四爷跟着起身,“今儿先去琉璃厂,带你去看一个画家作画。而后带你和孩子下馆子,有一家老馆子,祖上传下来的,老味道了。回头去花鸟市,带你瞧菊花去?”
好啊!“我还想去书店,买唱片……”说着就低声道,“上次在李家,人家开的那个洋派的酒会,都在跳舞呢!我也想跳,买回来咱在家跳,成吗?”
成!
长平醒来,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扒拉爸爸的脸看看,又扒拉妈妈的脸看看,然后指着妈妈,跟爸爸哦哦哦的说着什么。
“想说什么?说妈妈今儿又有点不一样了,是不是?”四爷就笑,“咱俩多有福气的……”我是隔三差五的就跟换媳妇似得,你呢,“隔三差五的,就跟换了个妈似得……孩子呀,你得习惯啊!”
长平也不知道听懂没懂的,对着给拿着衣服过来要给他穿的妈妈傻乐。
傻小子,傻乐什么呢?桐桐说着,才想起,没给孩子买过玩件,玩件都是家里做的。但其实外面的玩件还是挺多的。她一边给孩子穿鞋,一边跟孩子说话,“今儿出去给咱们长平买好玩的好不好?咱们长平想要什么呀?”
“dang!”
什么?
“糖!”孩子口里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来,说他想要糖。
两人面面相觑,会说话了,一张嘴就要吃的,咱家的日子真过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