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水土不服,年氏的身子比之前更不好了。
可不带年氏又不成!年羹尧在一日,还得带一日的。
八爷苦笑,真的!这般的劳心劳力,看到别人都轻松自在的样子,他是真心觉得累的慌。
老大那边呢,弘昱参与了宗令事务,以后,皇室事务怕全给弘昱管了。老大有什么可忧心的。
老二呢,弘皙和弘普都是贝子,那这之后很多事就从容了。
就连老九和老十,如今都很不一样了。老十跟着老九打辅助,主要是担心老九实诚上来被人卖了,老十呢,对老九是实诚的。心眼也不少!一般是不关己事不开口,但是跟老九有关的,他还是操心的。
这哥俩那是相当有默契。
想听这俩白话点海外跟正事不相干的,那咱得找时间。
晚上等老爷子睡了,咱转移阵地,去别处喝去。
老九就说起了外面的事,“……有些地方,是能花钱去买的!现在看着地方荒,都不是人呆的地方。可要是真舍得花钱修,有个二十年……也就是二十年……就能在各个航道上,建咱们自己的码头和补给点……若是看到利,当地人当然会想要回去!但是那个时候叫咱们还回去,也不是不行,但这又是另外一桩买卖!咱们得有足够的好处才撒手,对吧?但那是啥时候,咱也不知道呀!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一定。”
看吧!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正事上了。
不提不提!喝酒喝酒。
老九又得了一个儿子,这得恭喜的。这个一杯那个一杯,老九先喝多了。
喝多了就爱胡说八道,老九就说人这个命呀,“……只怕真是天注定。这儿子说没就没,可这说有也就有了,拦都拦不住。”
话题被老九给带偏了。
十四接了话茬,就说在西北的事,“我以前不信命,现在对这虚无缥缈的事,还有几分信的……”说着,就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白话:“就是回来之前,我带人出去打猎去了,晚上回不了营。那时候刚赶上西北落雪,第一场雪,不大,只下了半天,到晚上了,月亮又出来了。但雪也没消,草上挂了一层。夜里这月亮一照,那个白惨惨的……当时我在帐篷里,帐篷外有人轮班守着。可那天晚上也是邪性,我老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像是踩到青石板上。我说这草原上,就是外面的人走动,也不该是这个响动呀……”
这事说的,连嗣谒也不由的听进去了。
十四的声音又低又沉,“当时我真就吓着了,喊人说,怎么回事呀?都坐会火堆边上,别睡着就行了。结果一说完,没人回我的话。我这心里就发毛,赶紧撩开帐篷去看,怪了!大冷天的,值夜的坐着睡着了,那边随从的帐篷里,也是有一个算一个,都睡着了。”
老三忙插话,“怕不是奸细?你叫人给暗算了?”
十四翻白眼,然后摇头,“我当时也那么想,但随后又想想,要刺杀这就直接刺杀了,这都多大功夫了,也没见动静。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得劲,赶紧把人都叫醒,觉得那地方邪性,不敢耽搁,连帐篷都没收,先撤了。结果才走,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地塌了……好家伙,那坑深不见底,晚走一会子,就没命回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不问去,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的,还能扯谎呀!
把人说的就发毛,难不成还真有鬼神保佑十四这玩意了。
皇上和嗣谒就白了十四一眼,胡吹!这么凶险的事,你回来能不说?
有人不信,有人却有点信。
老九心里就发毛,睡前迷迷糊糊的还在想,回头就请个菩萨回来挂上,百邪不侵。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呢,半梦半醒的,他觉得外面有脚步声,然后门咯吱一声响了,好似有冷风吹进来了。总觉得身边站个人,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这一瞬间,他觉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又是害怕,又是紧张,狗R的这鬼保佑十四,却来吓唬爷。
爷是吓大的吗?
心里给自己鼓劲,拿着劲儿要睁开眼,可这‘鬼’又好似走了。他浑身戒备的听着,那门咯吱一声,又嘎吱吱的慢慢的给关上了。
走了?他心里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才吐干净,就听嘎吱吱的声音又响了,这是又来了吗?
去球的!爷就得看这鬼什么样?
他把浑身的劲儿都用上,拼命的睁眼,然后蹭的一下坐起来,左右看看:啥玩意没有!
可没人这屋里也不能呆了,裹了披风,穿着便鞋就往出跑。伺候的人鼾声震天,这些奴才真是,叫你们喝点就往死命的喝吗?来个人偷了你家爷出去卖了你们都不知道!
这里距离西园近,这会子还不到关门的时候,西园的门还开着呢。他进来就喊:“六哥……六哥……”
这声音太吓人!
给嗣谒吓的,抓了披风就起身往出跑,“怎么了?”
老九嘴唇抖着,朝后指了指,“……闹鬼!闹鬼……”
嗣谒就看了老九一眼,心里一顿。因为他这时候想的是:老九身上干干净净,没什么脏东西缠着。
可这么一想,就觉得不对,脑子里装的东西确实有点杂。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