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一年没见额娘了,跟额娘说说话怎么了?”
不用!你额娘我不想跟你说话,赶紧的,麻溜的,给我滚蛋!
弘晖弘显扯着十四就走,“玛嚒,明儿孙儿再来给您请安。”
生拉硬拽的把十四给带走了,十三笑着在后头跟着,溜溜达达的去了前面。德妃就看完颜氏,完颜氏左右看看,这横不能您儿子惹您生气,得我给您道歉吧?
德妃:“……”那得我给你道歉?她就说,“十四这个混账呀……”
完颜氏叹气,是啊!可是坑死我了。
德妃:“……委屈你了。”
完颜氏就亲昵的挨着婆婆,“主要是您好!一是皇家好,二是婆婆好,儿媳就觉得人不能把什么都占全了。只凭着这两好,我家爷啥样我都能忍,真的!”
德妃:“……那可真是太委屈你了!”我儿子虽然是很不讨喜,但作为他媳妇,你这样说我其实是有一点不高兴的。
完颜氏才不管婆婆高兴不高兴,反正她在欢欢喜喜的过年。扶着婆婆上慈宁宫去,还奔着跟四福晋说话。桐桐跟十三福晋说十三爷伤口的事,“这种创口短时间内会很不舒服,不要急着戴甲套遮掩,天冷的时候把袖筒用上,回头我配点药油,跟面脂似得,随身带着,觉得不舒服了,就涂抹上。没什么颜色,味道也清雅,会很滋润……回头你叫太医给瞧瞧,看能不能用。”
十三福晋一一记下,这才道:“我家那位爷嘴上不说,但是对……”说着,就伸出两根手指,“心里还是歉疚的很。”
‘二’是说理亲王吧。
桐桐跟着叹气,这都没法说。
进了慈宁宫,太后宫里这会子真热闹呢。十三福晋就不再说别的了,指了一个新人跟桐桐道,“那个就是八爷府的侧福晋年氏,是有几分良妃娘娘的品格。”
是说生的一样纤巧,看来跟柳条似得。
林雨桐往年氏脸上瞧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回去的马车上,还偷着跟自家爷说,“年氏就跟有不足之症似得。”感觉不是很利子嗣!
嗣谒:“……”没完了是吧?
他提醒桐桐,“你也注意相看着,皇上今儿提了几个孩子的婚事。”
桐桐一下子给回过神来,“去年才选秀的!这选上来的秀女……”
“怕是得先给弘晳和弘普指婚,来年就得成婚。咱家的和老大老三他们家的几个年岁相仿,下一拨肯定得指婚的!你先踅摸着,要是合适,就给宫里递个话。省的盲指,性情都不了解……”
这可真是把人给难住了!
桐桐摸了摸脸,又摸摸肚子,可见还是老了呀!都要给儿子娶媳妇了。
回家来,没敢叫弘显自己睡,她叫住要回院子的儿子:“怎么了?长大了,要娶媳妇了,这就不要额娘了,陪额娘一屋,睡不得了?”
弘显:“……额娘呀!儿子睡哪儿呀?”总不能还夹在您和阿玛中间吧?
外间的炕上睡不下你?
能!能!儿子睡还不成吗?
然后炕上一排排,睡了四个儿子。回来都不早了 ,一个要睡都要睡,得了,今晚都在炕上吧。两口子睡两边,中间隔着四个孩子。嗣谒紧挨着弘显,弘显闭着眼睛,可心里却明白这是为什么的。阿玛和额娘还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梦里会害怕吧!
是啊!桐桐和嗣谒不仅担心弘显,还有弘晖。
弘晖没跟回来,两人不知道如今他还会不会在梦里被惊扰。于是,哪怕睡着了,桐桐的潜意识里都在一个劲的提醒自己,去瞧瞧弘晖,看看弘晖怎么样了。
弘晖的梦里这次没有光怪陆离,就是站在山上的一处,转脸瞧那空旷处,远远的好似不远处有墓碑。
墓碑?
谁的墓碑?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写着‘爱新觉罗弘晖’,边上还有生卒之年,走近点看的更清楚,那上面写着:康熙三十六年——康熙四十三年。
弘晖吓了一跳,怎么会呢?怎么会康熙四十三年就没了呢?现在都已经康熙五十二年了!
梦?对!这一定是梦!
他左右来回的看,看看这是哪里。
是了!好似来过这里,可这是哪里呢?想起来了,这里是黄花山——隶属皇陵的黄花山。所有的夭折的皇室子弟,都安葬在这里。
他朝紧挨的坟茔走去,抬眼看墓碑:“……弘昐?”
这是谁?
再朝下一个看去还有:“弘昀?”
怎么还有弘昀呢?
弘晖眼里有些惊愕,想着自己和弘昀的名字都对上了,那么那个弘昐呢?
府里的李额娘曾经夭折过一个孩子,那会是弘昐吗?
他有些惊慌,这个梦太荒诞的,这里不能久留,于是,他撒丫子就跑,可跑了几步,就又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一座看起来比较新的坟茔,“……胤祄……十八叔?”
不对!十八叔在宫里好好的!
弘晖起身,扭脸换个方向跑,可紧跟着,他看见一个更老一个墓碑,墓碑上的名字是:爱新觉罗胤祚。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