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酒,就打算提前开车过去,先蹲个点儿,看看情况。刚上路不久就听闻一声炸雷,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瓢泼大雨大雨忽然而至,陈东边开着车,边想,这天,不太平啊。
估计也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雨了,再有半个月就立春了,他心里保佑着一定要一切顺遂,这样他就可以去见张莹了。因为这次交易,他已经很久没联系她了,也不知道这天,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想起张莹来,陈东的眼睛中透露出少见地温柔,若没有王燕春当初的举报,他当初就可以全身而退,也不至于现在要东躲xz,连那个家都回得小心翼翼。她现在有身孕了,他一定要保护好她,再保护好她。
一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陈东的车开得越发得快,等开到那平常驾校考警戒线的转弯处之时,他就差飞起来了。却不想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路边沟窜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撞在车头飞了出去。
陈东猛地踩了刹车,气急败坏地砸了几下方向盘,他没闹明白,这地儿平常都没什么人,这大晚上又下着雨怎么就被他撞上了呢,也是邪性。
他拿了一把雨伞,打开车门,往回去看,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地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脑袋上有一个刚刚被撞出来的血口子,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飞出去的时候可能点儿背,脖子上又插了小半根树枝。不过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路边也没有监控器。
陈东马上做出了决定,他动作利索地把男孩尸体扛起来塞进了后备箱,清理了地上的痕迹,重新上路。坐回到车里,他又有点感谢今天的这场雨,等雨停了,太阳升起,一切痕迹消失无形,陈东还会以陈东的名义活在这人世间。至于那孩子,就算他倒霉罢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顺利,陈东也很快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报酬,他将那厚厚的一摞钱拿出来一半扔给旁边的王毛子,王毛子本名叫啥他也不知道,刚刚二十出头,一头炸毛的头发顺便成为了他的代称,直到后来头发剪了,这称呼倒还保留下来了。
王毛子笑嘻嘻地也不知道要不要伸手来接,客气道:“哥,两年前我表叔儿子那事还多亏你呢,听说他现在在省城过得挺好的。有事您直接说话就行,不要钱。”
王毛子是负责和陈东对线的人,他不知道陈东的来历,但是他知道陈东神通广大,能摆平挺多事。上面的人和他说过,这个人是他们的保护伞,不能惹,要捧着。
陈东不由分说把钱扔在二毛子怀里,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给我弄辆和我那车一模一样的旧车来,两天后停在北市街附近,钥匙给我留下。”
二毛子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哥,有啥麻烦嘛?”
陈东摇了摇头,“没事儿,和你无关的事别问,走吧。”
二毛子应道,“好嘞哥,我就这去办。”
陈东消失了两天,回来的时候,换了身新衣服,车也没有了,但车牌还在,他终于安心地走进了谭飞的那栋房子,躺在床上给张莹打了个电话,甜言蜜语了一会儿。张莹说自己有点胎心不稳,希望他能找时间回来看看。
陈东很想马上答应下来,但按照以往习惯,一个交易结束后,至少要静伏一周,没啥风头才敢动,他自己倒是不怕,但事关张莹,他不能冒险。
对面超市促销的喇叭响个没完没了,二毛子给他弄来的车就停在超市右边的小胡同里,陈东在房间里呆的烦躁,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坐不住了,先去给车贴了车牌,然后动身去了王燕春家……
张军发现陈东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林诚等不及搜查令了,带文洲子过去直接破了门,他断定,这个陈东有大问题。
房间里很干净,查了几个小时只找到两个谭飞的指纹,但是陈东的痕迹却完全消失无踪,他们又去问了周边的邻居,都说刚搬过来的,不了解,照面倒是挺是挺亲切的,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从对面超市调了监控录像来,监控显示,陈东买下房子后,消失了两天,回来当天下午出了门,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就赶了回来,而且看上去很是匆忙,脸色不太好,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之后一天再没离开房子。
再后来去了次超市买了包烟,又连续几天每天晚上在旁边小饭店吃个晚饭,看上去倒是一切正常。直到林诚他们出现之后,他瞬间消失。
“有个事情不对。”
“哪里不对?”文洲子问。
林诚望着录像,道:“这个监控是周五开始的,超市门口没有放喇叭,陈东买房两天后回来的时候这个喇叭反而出现了。你记不记得当日见到陈东的时候,他说他哪天买的房?”
文洲子想了想,“他说是个周日,超市促销,他说谎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林诚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他明明是周五买的房,却又骗我们说是周日,他消失的这两天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不敢对警察说。”
文洲子叹口气,“我说林队啊,查那两天倒不如先查查他回来后出门的那二十分钟到底去了哪儿。”
林诚留在陈东家继续寻求线索,文洲子则以陈东家为起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