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官听到慕容澈的质问,瑟瑟发抖。
她嗫嚅着说:“奴婢并非有意欺瞒殿下,原本奴婢觉得身体不舒服才找了太医来看,确实是孕相无疑,只是,只是后来……”
“后来发现不是孕相,你却不敢向本宫承认吗!”
袁皇后冷笑一声:“太子,现在还是不要听这女人的狡辩为好,事实如何,还是要等查出来才能知道。她说原本有孕相,本宫却觉得根本连所谓的孕相都是假的!后宫之中,这些阴损的招数用的还少吗!”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那潘太医被打得哀嚎声。
过了好一会儿,秦骞才将人给带进来。
潘太医的十指都受了重伤,脸上毫无血色。
秦骞将人给提起来,往地上一扔:“娘娘,他愿意说实话了。”
“微臣,微臣和这位女官,实则是远房亲戚。因为见她颇受太子殿下的宠爱,便想着有意讨好她,等未来她有了名分,微臣也能跟着沾点光。所以,微臣才会答应帮着她一起欺骗太子,而且她说此事不会历时太久,只需一个多月之后说孩子没有了,便能天衣无缝,无人察觉。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慕容澈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冷着声问:“所以她一开始说怀孕也是假的?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糊弄本宫的骗局?”
太医不敢再瞒地点了点头:“是假的。以防其他大夫看出来,微臣给她服用了一种能够紊乱脉相的药物,若是寻常大夫仅通过脉象来看,也会觉得她是有了身孕。”
慕容澈听到这里,一脚将潘太医给踹开。
而后他转身地死死地瞪着地上的女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拿本宫的子嗣开玩笑,简直万死不足惜。来人哪,将她给本宫压下去,择日直接处死!”
女官当即吓得大哭:“殿下,殿下!奴婢都是因为爱您啊,奴婢是看您整日郁郁寡欢,想通过此事让您高兴起来,并非有意骗您啊!”
“闭嘴!本宫是瞎了眼才会宠幸你!”
等她被拖走了,袁皇后才清了清嗓子。
“太子,你瞧瞧这一场闹剧。因为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硬是将太子妃给气回娘家了,如今太子妃受足了委屈,不愿回宫,此事责任在你。你当然好好哄哄她,尽快将人给接回东宫才是啊。”
慕容澈没什么表情地拱了拱手:“儿臣知错了。定会尽快接赵安兰回东宫,因此叨扰了母后和母妃,儿臣甚是歉意,时辰不早了,母后、母妃,还是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等送走了皇后和珞妃,慕容澈阴沉着脸将伺候在这女官身边的人都叫过来。
“平日里,那个贱人都是如何对待太子妃的?是不是真像太子妃所说那般,她表面上恭敬有礼,背地里却对她各种挑衅?”
有人小声的开口:“回殿下,确是如此。连之前太子妃跟她起过的几次冲突,也都是她先挑的事情。”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本宫说?反而是替她隐瞒!”
“奴婢们以为殿下您实在不喜太子妃,对姑娘却颇为宽容,所以……并不敢如实相告,生怕触怒了您。”
“你们可真是混账!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慕容澈按了按额头,气恼地将手边的笔筒给砸出去。
那琉璃笔筒在地上倒是没碎,却发出一串清脆的回声。
他举目四望,竟觉得这一瞬,整个东宫空旷得可怕。
翌日一早,慕容澈便派人去赵家想要接赵安兰回来。
为了表示诚意,他还特意向珞妃请求多要了一只玉步摇当做礼物,一并带到赵家。
可是等慕容澈身边的人到了才发现,怡庭郡主居然中风了。
赵安兰这一整夜都没怎么睡,所以知道宫中派人前来时,她的精神很不好。
她认出了来人是慕容澈宫中的人,蹙眉道:“有何贵干?”
“太子妃,殿下已经知道您受了委屈,而且,经过皇后娘娘和珞妃娘娘的调查,已经发现那女官居然是假孕,想以此来陷害太子妃您。如今太子殿下既已了解了事实的真相,对您自是深感歉意,他特意让小人来接您回宫。”
他还献殷勤似地将玉步摇呈了上来。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向珞妃娘娘重新求来的。之前那个被太子妃您不慎摔碎了,殿下便想着赔给您一个新的。”
赵安兰诧异地问:“你是说,其实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怀孕,从头到尾不过是她设计的一出戏想要陷害我,再为自己谋个前程?”
“正是如此!所以殿下知道之后勃然大怒,现下已将那女人给压入大牢,等候发落了。想来,她定是死路一条,也能给您出出气了。”
“可笑,实在是可笑!”赵安兰冷嗤一声。
她的目光看向玉步摇。
“旧的那个摔碎了,便给我一个新的。太子殿下是不是以为,只要我重新将新的佩戴上,就如同无事发生,可以既往不究。”
下人赔笑道:“奴才知道您心里气不过,可殿下是真的知道错了,等您回去他一定会好好补偿您的。”
“不用了。昨日在冬至宴上,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