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经赵轻丹一提醒,也才想起来这糟心事来,不由苦笑了起来。
这些天有了她配的药,疼痛已经减轻许多了。
人一旦安逸久了就会忘记痛苦,果然不假。
赵轻丹要演的戏很简单,说一句漏洞百出也不为过。
但能困住沈月秋就行。
回府之后用完晚膳,赵轻丹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去落香阁。
沈月秋如今一见到她就头疼,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她冷冷地哼笑一声:“王妃这么大阵势地来我这里做什么?”
赵轻丹将一碗汤往她房间的桌子上沉沉一放。
“本宫要做什么?这话该是本宫问你吧!沈月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人在本宫的晚膳里下毒?”
汤碗就在桌上,边上还附带了一根银针。
这会儿已经黑了半边,看起来颇为渗人。
见赵轻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沈月秋急了:“我好好的干嘛给你下毒,你出了事情岂不是第一个怀疑我,我不会这么蠢。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谁知道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你出事,赖不到我头上来。”
“本宫的丫鬟试菜时吃了两口,现在腹痛难忍。这府上除了你谁会动手,趁早把解药交出来,本宫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沈月秋气得直跺脚:“说了不关我的事!”
赵轻丹挑眉冷眼:“你说的不算。这府上你藏的毒物还少吗,先前定山侯夫人出事,溪洛都认罪了,你运气好才没有被揪出去。这回不知又下了什么东西,竟让人痛成那样,别废话了,交不出解药,你哪儿都别想去。”
“凭什么!”沈月秋不肯。
但不肯也没法,赵轻丹直接让人将这院子封得水泄不通。
别说是大活人了,连只猫都跑不了。
原本在这里当差的所有人都被看守的死死的,来去全部被盯着。
明面上是府里侍卫看守,暗地里,赵轻丹还吩咐凤卫盯梢。
总之,在慕容霁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前,沈月秋哪里都去不了。
慕容霁见她都安排妥当了,自然省心不少。
他去见沈月秋的时候,就听到对方泪眼婆娑地控诉。
“王妃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知王爷不喜欢我了,可下毒这种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怎么她半分证据都不讲,就将我这院子给围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里搁?”
慕容霁揉了揉灵儿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接口:“这后院是王妃做主的,她不肯松口,本王也没有办法。不过她关得了你一阵子,还能关上一年半载不成。等过些日子她消气了,或是那丫鬟有了解药,本王就督促她放人,这总行了吧。”
沈月秋还想说,被慕容霁不耐烦地打断。
“就这样吧,你在院子里,吃穿用度一概不会少的,不过是少了些自由,绝不会出事。”
他起身出去,不再跟她纠缠下去。
回到夕照阁,赵轻丹笑眯眯地喝着美容茶。
“沈月秋又找你哭诉了?”
“哭诉也不会理她,整个院子都封死了,信件也不会送出去,应该不会出岔子。”
赵轻丹心满意足了,靠着他说:“明日在神虎门,你们准备怎么做?”
慕容霁已经做好打算:“秦源会在早朝上将认罪书公布,由本王携带京兆府其他官员跪在神虎门外,陈请处置裕华书院一系的官员。”
她啊了一声:“那岂不是很累。”
他有些无奈:“不去跪着看起来没有诚意,只有那样才能显得比较有决心。你不要担心,今日每人都派发了护膝,非常厚实,棉兜兜的料子,绝不会伤了膝盖。”
赵轻丹有些心疼,明明人还没去受罪呢,她就不忍看他的膝盖了。
她伸出手覆盖在他的腿上,作势揉了揉。
却被慕容霁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安慰我?”
赵轻丹点了点头。
“这么安慰力度不够,不如来点更有趣的方式。”
他眉眼含笑,赵轻丹睨了他一眼。
原本不打算让男人得逞,到底心软默许了。
慕容霁却不知收敛,铆足了劲儿还蠢蠢欲动。
但赵轻丹一脚将他踹下去:“差不多得了,别到时候你人还没跪下去,腿就先软了。这倒不用装可怜了,外人看来真可怜才是。”
好歹尝到了美味,慕容霁也舒坦了。
他将赵轻丹一把捞在怀里,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睡觉!”
两人都慢慢呼吸绵长了起来。
翌日,慕容霁自是没有上朝,领了几个官员在快要下朝的时候跪在神虎门。
此时的朝堂上,早就风起云涌。
秦源痛心疾首地指出三年前那桩陷害,请求回复程明水的名誉。
昭翮帝也难得地放下了帝王的颜面,当堂自省说那个时候受人蒙蔽错怪了忠良,愿意亲自替程明水写一篇悼文。
还说要将牵连的前御史中丞洗脱罪名。
这话一出,举朝惊动。
更让人震动的是,前殿总管太监急匆匆地进入朝堂禀告:“皇上,宸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