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毒草甚至从顶端开出了一朵巨大的黑花,锋芒毕露的同时朝我这一方逼迫而来,硬生生,把我给逼到了塔的外围,一股极端可怕的味道从内部传达了出来,无数只黑色的骨手从盘内疯狂向外部的一个小窗口伸出。
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应落脑海,每一个孩子在死亡过程中遭受的画面塞到了我的脑子里面,头部胀痛的瞬间,我秉着呼吸,抓起了手中的青铜匕首,将甩过来的毒草一刀两断。
没有理会窗户上面想要爬出来的骨头,我一只手拽起了婴儿塔上方凸起的石块一只脚踩在了下方的窗户,在所有虫草朝我攻击的时候,直接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嘎吱一声!
我整个人都砸了进去,一脚踩到了地板上断裂的骨头,无数人的血肉化为尘土,在空中疯狂飘扬,在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后,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对方半蹲着,看起来像是受伤的躺坐在地板上。
男人长着浓密的胡须,拖长到肩膀的凌乱头发扎在了脸前,看不清楚真正的样貌,无数尸体被堆放在一边,他就坐在那些尸体的附近。
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但视线没有落脚一点,问清楚他身上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导致他的意识根本没有办法聚焦,但敏锐的直觉和本能,让他在周身受起了坚固的防御,厉声呵斥。
“谁!”
我一个黑色旗子插在了中间,目光冷静的扫视4周,在尸体发生变异之前,将所有的气息彻底隔绝,并在中间隔出来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空隙,男人的手上抓住了一个红色的符咒,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但以此为契机,让他周围没有任何虫子靠近。
“你是什么人?”
抬起脚往前走,我询问对方,不带有任何敌意,并不是不警惕,而是以男人身上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再组织起有力的攻击,现在只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勉强的强弩之末罢了。
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或许眼前的这一个就是刚才的那个家伙要找的人。
“别过来!”
男人紧紧攥住了红符,条件反射抬起头就露出了刻意遮盖的半张脸,上面是无数黑色的鳞片,乍一看和刘姐的样貌非常相像,刘姐在2/3的身体被蚕食浮现出来的特征和对方一模一样!
可对方却完全没有继承到融合状态的力量,是一个真正的失败品,就连现在看起来都是性命垂危。
我停住了脚步,没有刺激对方,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询问。
“追你的人已经离开,我不清楚你是什么目的,但我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胖子?”
婴儿塔的内部是一个极端封闭的空间,除了外围的窗户外上方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大钟,厚重的青铜器早已生锈,发出了非常浓郁的锈蚀味道,还有无数鲜血泼洒进入,硬生生将这一个青铜器变成了满身黑色的怪异魂器。
风一吹过,这种味道就不断的在整个空间里面不断循环,男人指尖略微有一些颤抖,虽然眼前看不见,但耳朵确实极度灵敏,显然早就已经听到我和那家伙在外面说的那一番话了。
毕竟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打算掩饰,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没有出手对男人是一种表示井水不犯河水的表现。
“他被出卖了。”
停顿了一会儿,男人语气淡漠,但却在我的心里面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与此同时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血腥的红瞳在黑暗中看起来异常犀利,属于兽类的模样,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只剩下一抹人性在不断的与其挣扎。
“具体的内容我并不清楚,但显然从一开始他就和某个人约定在这里见面,只是那一个家伙在见面之后带了一群人马,然后就让他带走了。”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知道胖子的真正身份,并且干脆利落的把人诓进圈套,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电光火石之间,我立刻想起了,还没来到苗疆之前胖子递出去的消息,那个时候胖子和谁联系并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来到这里,他会偷偷摸摸的在离开队伍之后,打算利用更加简便的方式去顺藤摸瓜。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会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用,或许胖子也有警惕,只是这种警惕低估了对方的无耻。
苗疆人善用蛊虫,胖子现在的状态一旦被发现,必然会成为其他人眼里的香饽饽,到时候比死了还更加可怕,活人才有利用价值。
所有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面转了一圈,全部都扯成一团乱麻,我无理的抓了一把头发,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稍微喘一口气。
“可能我这么说有一点不太合适,你身上的融合变异已到达极限,就算躲在婴儿塔里也无济于事,这里的阴气根本不可能阻止融合。”
我从口袋拿出了之前在竹楼里面配置的药品,扔到了对方的脚边,后者有一些诧异的望着我。
“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的脚踝处有着非常明显的红痕那些印子被深深的将骨头给扯了出来,外表表让人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倒翻着将肉卷了出来,扒拉在一边,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光看着就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用衣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