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秉着呼吸,让自己和周围全部融为一体。
看这架势,显然有很多人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通过利益的勾结,还有分配不均的现状。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家伙藏得深,我们派出去的人基本上都没办法回来,甚至红莲灯里……”
话语未尽,祝博达丢给了对方一个暗示的眼神,后者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但周围的怒意却更加凝重。
我很清楚红莲灯是什么意思。
之前听胖子跟我说过,在苗疆,有人出生,他们的本命灯红莲灯就会点燃,一旦灯火熄灭,也就意味着这人到了油尽灯枯的时间。
如果在熄灭的过程中,发出了红色的火焰,那就是寿终正寝,但一旦发出蓝色火焰,这就是惨遭横死。
羊圈内部的布局是以一个圆弧形状向下倾斜的状态,竹子编造而成的台阶中,向下蜿蜒。
莫长老走到前方柱子的时候,用手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停顿脚步,极其敏锐的目光,朝着我这个方向透射而来。
语气不怒自威,冷笑一声。
“是哪个老鼠子,在旁边偷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的手掌中,直接出现四片木块,翻身一跃,朝着我的方向直射而来,并且扯住了旁边高大竹木,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声,这个动静在整个空间显得尤为惊人。
哗啦啦的木片从上方碎裂而下,砸在地板上面,掀起了一片灰尘。
但一切尘埃落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就连刚才损坏的空间,也透露出死寂。
祝博达挥了挥面前的尘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莫长老一眼。
“长老,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说着,他也朝我这个方向看来。
幸好我提前用了隐匿符,所以他们应该看不见我。
莫长老挥了挥衣袖,死死地拧着眉头,左右观察。
我惊险的向上移动,直接从窗户的边角落翻越而出。
一个人的存在感是没有办法做假的,对方能够发现我,也正是因为我身上的气息不够稳定。
“愚蠢。”
莫长老转头斜了一眼祝博达:“刚才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就有人站在门后,说你愚蠢,你是真的蠢,连这个肮脏的气息都没有闻到!”
祝博达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也感觉到惊惧。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潜入于此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有人?”
他走到了窗户的旁边,从这一块空间往远处跳万,只能够看见有许多人正在巡逻。
因为视线受限,所以并不清楚,我实际上就在他的正上方。
那些巡逻的人群中,有着许多僵硬的身躯。
更恐怖的是,那些特殊怪异的人,和活人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哪一个是活的,哪一个是死的。
甚至,很有可能所有的活人早就已经被排除在外,在内侧巡逻的全部都是死人。
“该不会……是族长的人?”
祝博达脸色突变,恐怕并不是害怕自己说的话会被马萨听到,而是其他的考虑因素。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了臭味。”
莫长老立刻断定的摇了摇头,视线依旧在周边徘徊。
这一次,有空气的流动性并不能够把握到我的那个气息,所以只能够不耐烦的咬了一下后牙门槽。
对方所强调的臭味,显然是一种非常敏锐嗅觉,可以精准的区分属于苗疆之人和外地人的分界线。
我有些纳闷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口。
难道是我伪装的还不够彻底吗?
除了空间感的存在问题之外,若不是我反应的更快一点,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直接被对方给揪起来了。
就在我考虑自己的伪装时,苍老的声音看起来有些不屑,讥讽地再次开口。
“那个杂种怎么可能敢刺杀我?也不看他每次送过来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死的,不过算了,既然我们这边派出去的人没用,那也不需要浪费。”
祝博达点了点头,将红布兜里面的东西放到了胸前,然后跟着莫长老走了出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些敏感。
“没错,时间要紧,虽然不清楚族长究竟要对羊羔做什么,但这个我们不需要再管了吗?”
“无妨,这水搅得越浑越好,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他能搞出个什么名堂来!”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但却给我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我并没有着急出面,而是在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
果然,对方去而复返,不过看到周围并没有任何动静,才再次离开。
等对方彻底离开,我才出来,回味着刚才他们的对话。
在典礼还没有开始之前,马萨就私自不通知其他人,亲自接见羊羔,怎么看都像是背地里想要做某种事情。
因为按照正统的礼仪,族长在这一天必须要独自在红房子里礼诚。
恐怕之前我进二楼没有其他人值守,也正是这个原因。
因为族长需要做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