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村的村宴,是那种从早吃到晚的流水宴,这一整天,我的筷子几乎就没怎么放下过,而且都是用盆装的那种,满满一大盆!
我总算是有点理解胖子为什么发胖了,就这分量,给谁从小吃到大都得胖。
下傍晚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台长。
老台长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何明亮那边已经拿到资料了?也不对啊,我给何明亮也留了电话,他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带着疑惑接通电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电话那头老台长着急的声音传来。
“小先生,你现在在哪啊,老何那边好像出事了!”
听到这话我一愣,何明亮出事了?
我让老台长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一问之下,原来今天早上何明亮回台里,准备去资料室给我找第一棉纺织厂的资料,结果跟报社里的同事发生了冲突,具体的情况老台长还不清楚,就听说何明亮还何人动手了,现在都进医院了,好像伤的不轻。
我就说何明亮说这个星期去报社拿资料,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原来是出事了!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吃饭,跟胖子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准备连夜赶回申江。
“姜老弟,可这天都快黑了,车站也没发市里的车了啊,更别说是到申江的车了。”胖子说道。
“你们要用车?我倒是能给你们找个车。”这时候,三喜子插话说道:“我有个兄弟就是跑车子的,你们要去申江是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三喜子打了电话之后,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SUV型的商务车开进了小南村,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寸头,面相看着还算和善。
“老幺,麻烦你跑一趟申江送人,回来请你吃饭。”三喜子对那个寸头说道。
寸头一口应了下来,说没问题,让我跟胖子上车。
胖子本来还想在村子里再留一天,没想到走得这么急,简单跟村子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便上了车。
小南村不算傅州偏僻的村子,离高速口不算远,据寸头说,差不多半个小时能上高速。
他跑的这条路,正是昨天我跟胖子从外河滩过来的那条路。
又经过外河滩,晚上往那双尾蝎子地看去,阴气更重了,整个水塘上乌压压的,加上那河岸旁边全是芦苇荡子,甚至能听到路伟被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道路两旁隐隐绰绰的,很有些鬼气森森。
不知道苏绣让我给她找这么块极阴之地,究竟干什么用。
当然,苏家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深深吁口气,我将视线收回,转身坐好。
寸头是个挺爱聊天的人,一路上跟我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大都是他跟胖子在说,我在一旁听着。
胖子跟寸头说了我们来傅州走那条山道遇到的事情,还规劝寸头,以后前往少走夜路,迫不得已走夜路,也千万不要走下面那些偏僻的山道。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快11点的时候终于到了申江。
寸头将我跟胖子送到白事街,因为实在太晚,我跟胖子就留寸头在申江住一夜,明天一早再回傅州。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回来的路上,胖子说的夜遇公交鬼车吓到了寸头,寸头没有推脱,就在白事街附近一家宾馆开了间房,准备明天一早再回去。
第二天一早,请寸头吃了个早饭,将他送走后,我跟胖子就立刻打车去了江南区。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给何明亮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打通,后来又给老台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何明亮住在哪个医院,直接打车过去。
病房里,何明亮的老婆和他女儿在病房照顾着。
何家别墅的风水改了之后,何明亮老婆陈淑芬的身体就恢复了,如今除了身体有点虚,没什么大问题。
前两天我因为她一直处于昏迷当中,还不认识我,何丽跟陈淑芬介绍了我跟胖子,又问我们怎么来了?
“听说何先生出事了,我们过来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我问。
何丽听到我的询问,眼睛微红:“昨天我爸说是去报社一趟,后来我就接到报社里的人打来电话,说我爸跟人打起来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我爸也不肯说。医生说他伤的挺重,肋骨都断了两根……”
“我去,谁特么下手这么重啊?”胖子骂道。
正在这个时候,何明亮醒了过来。
我赶紧走上前:“何先生!”
何明亮看见我跟胖子,就要挣扎着起身,我连忙上前帮他将床位调整了一下,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好让他舒服一些。
“小先生,你们来了,是老严跟你们说的吧?”
我点点头,问他昨天去报社究竟发生了什么?
提到昨天的事,何明亮的目光中露出一抹仇恨,说:“我就说华中兴怎么会搞到我儿子那里,原来是有人出卖我!昨天打我的也是他!”
“真是个白眼狼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带他,他还在资料室打杂呢!”
何明亮越说越气,一激动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