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河滩连接东阳湖,是我们傅州水塘最多的地方,以前底下都是田地,好像听说这两年要通铁路,田都荒了。”胖子说。
听到这话,我有些纳闷了,都是水塘田地,还这么偏僻,苏绣要在那里选块阴地做什么?按照苏寒的意思,他们苏家老宅的气运连结昨晚那片山林子,就算要找阴地下葬苏寒的母亲来改运,那也应该是在那片山林里啊,难道她另有目的?
到了目的地时,我总算体会到胖子说的那句“水塘最多的地方”,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放眼望去,整个外河滩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的水塘,大大小小的水塘,偶尔中间夹扎着几块田地。
苏绣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
见我们来了,苏绣也不多费口舌,直奔主题,让我看看这一片水塘的风水。
水属阴,加上这一片水塘地势偏僻,真要是有阴地,还真是不得了。
我找了块地势比较高,视野好一点的地方看了一圈。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端倪。
这里还真有一块阴地,而且是极阴之地。
在这一大片的水塘中,中间一点的位置处,有一块水塘四周的地势尤其高,这高地正好将水塘围着,就形成了双尾蝎子地。
大家都知道,蝎子尾巴毒得很,更别说是双尾蝎子了,而双尾蝎子地,自然也是个阴毒之地,在这里落户,妖精能成人,死人能诈尸。
再加上这一大片全是水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块水塘的阴气绝不比申江城南老城隍庙和观才村的低,绝对是极阴之地。
如此阴毒之地,一旦死过人,这里不仅是极阴之地,还是大凶之地!
我就问胖子对这里有多了解,以前这里是不是死过人?
果不其然,胖子听到我这话,一脸的惊讶:“姜老弟,你可真是神了,难道这也是你看出来的?我跟你说,这块外河滩以前还真死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原来这个外河滩早在十年前,就有两个十二岁的孩子,农忙的时候,趁着大师下田干活了,两个孩子不懂事,就偷偷跑到外河滩游泳。
这外河滩的水塘,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底下却是深得很,据说以前都是用挖土机挖的,而且边缘很滑,稍不留神,就是大师都可能淹死在里面。
那两个孩子不知深浅,正好就跑到了新挖的那个最深的水塘游泳,结果两人刚下去,脚下就踩了滑,直接沉底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早已经泡的发白,有一个孩子的眼珠子都让鱼给吃没了。
从那以后,那个水塘每年都死好几个人,据说是那俩孩子成了水鬼,在找替死鬼呢。
听到这里,我就问胖子:“那两个孩子游泳的水塘是哪个?”
胖子指着中间那个周围地势最高的水塘,说:“喏,就是中间那个,旁边地势最高的水塘。”
果不其然,这水塘已经死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可想而知那水塘中的阴气。
这时候,苏绣过来,问我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
我没回答,反问她为何要找一块极阴之地?
“苏老太太,您要找极阴之地,莫非是要在此落葬何人?”我挑了挑眼皮,紧紧盯着苏绣:“那人,是苏寒的母亲吗?”
“你见过苏寒?”苏绣的眸色忽然冷了下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不过是他拜托我帮他寻找他母亲的遗体。”我也没有隐瞒。
胖子一脸的迷惑,在一旁低声说道:“我去,姜老弟,你什么时候见过什么苏寒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瞟了他一眼,说你除了忙着吃澳洲龙虾,就是跟猪一样睡觉,你能知道啥?昨天晚上我差点让人给谋杀了,你特么还在做美梦呢。
没有跟胖子继续贫嘴,而是再次看向苏绣,又问了一遍:“你找极阴之地,是为了在此地落葬苏寒的母亲,给你们苏家转运?”
苏绣冷笑一声,“这些你都是听他说的?”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唉!”
苏绣忽然收去脸上的冷意,轻轻叹了一口,随后再次开口:“苏家的事情,没你听到的那么简单,也是你管不了的事,如今你自己已经麻烦一身,不想搅合到苏家的这滩烂泥里,就离苏寒远点!当年你母亲清荷,她就是不想蹚苏家的浑水,才会不惜背叛苏家,加入破晓……”
话说到这里,苏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音戛然而止。
破晓……对了,我记得苏敏之前给我的那份资料中显示,我父母在八六年的时候加入了一个叫破晓的组织。这个组织究竟是什么,也是类似天师府这样的玄门组织吗?
我没有问苏绣,因为我知道,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苏绣从身上取出一本有点泛黄的手札本,再次开口:“这本就是老张交给我的手札本,你不是冲它来的吗?怎么,难道要为了苏家这趟浑水,放弃目的了?”
看到那本手札本,胖子的眼神立即亮了,在旁边推了我一下,说没错,那本确实就是他曾经见过的那本手札本。
“姜老弟,还等什么,不就是块阴地吗,你指给她就是了,苏家的事儿连老头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