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拱桥落到马车前。
“谢,谢三爷!我……”温宿双脚还没落地,便被宴升一把推进车厢,“年纪轻轻恁是啰嗦,坐稳了!”
宴升飞身跳上马车,将斗笠搭在头顶,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背:“架!”
车厢里,温宿拘谨地坐在边缘,身上湿漉漉的长衫不住地往下滴水,把素白的长毛地毯弄得泥泞不堪。
“我,我还是下去吧!”他微微蹙眉看着脚边的地毯,忐忑地说。
刑律俭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无妨,先生这是要去何处?”
温宿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暖了冰冷的手,也让他从方才的惊吓中一点点回过神来,对刑律俭道:“是去平安坊,刘记包子铺的老板娘难产,我过去给她看看。”
妇人生产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一旦遇上难产,若是救治不当,多半是要一尸两命的。稍早些的时候,刘记的伙计去惠民药局求助,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提着药箱便往平安坊赶,却没想竟然遇见曹帮撸人。
“幸好遇见三爷和公子,否则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若只是我一人也就罢了,最怕耽误了救人的时机。”
刑律俭点了点头,又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干爽的帕子递给温宿:“擦擦吧!”
“多谢。”
温宿接过帕子囫囵地擦了把脸,便听刑律俭说:“那先生可知,曹帮的人为什么要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