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眼睛亮晶晶,丝毫没有身份暴露的尴尬,抬手就抓住了孙喜望的手,用力地摇了起来。
“哈哈……是好久不见了,十万两……哦不,孙少,孙少,呵呵……”
沈安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看着孙有望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座金光灿灿的金山。
触及到沈安的目光,孙喜望以为他疯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起来了,一张脸更是充满了恼怒和嫌弃。
“松手!你给我松手!”
孙喜望脸色阴沉,用力从沈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抽出手绢擦了擦,随即把毛巾狠狠地砸在沈安的脸上:“孙少?孙少也是你能叫的?你以为你还是沈家大少爷吗?”
沈安也不嫌弃,随手将孙喜望丢过来的手帕把脏兮兮的脸擦干净,露出了帅气却带着一丝苍白的脸来。
“十万两……不,孙少,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沈安将手帕丢在脚下,抬脚踩了两脚,才眨眨眼道:“我怎么就不是沈家少爷了?离开时本少爷可是说过了的!只要赚够十万两就回去!”
沈安虽然踩的是手帕,但孙喜望来说简直就是挑衅!
仿佛在说以前能踩你,现在想踩你依旧能踩……
孙喜望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盯着沈安冷声道:“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啊!”
他上前两步,折扇轻轻点着沈安的胸口,不屑道:“别说你做不到,就算你有这本事又如何?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只要有我在,你就赚不到一分钱!”
沈安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片刻,轻微摇摇头道:“傻孩子,你没看出来吗?我在和荣大小姐谈合作啊!和荣大小姐合作,会赚不到钱?”
“合作?你问问她敢吗?”
孙喜望转身看向荣锦瑟,嘴角微扬,眼底带着几分的霸道和强势,目光也极具侵略性:“再过几日,她就是我孙喜望的人,夫为妻纲,我说不,她敢说是吗?”
沈安怔住。
孙喜望出现时,他就察觉到荣锦瑟的情绪有些不对,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啊!
十万两……你丫这是在逼良为娼啊!
这不是逼着小爷我英雄救美吗?
荣锦瑟本来知道沈安的身份,本能地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心头是很愤怒的,只是颇深的城府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但这时见到孙喜望挑衅的目光,忽然觉得对沈安的愤怒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孙喜望的话,也成功激起了她的反感。
她是荣家大小姐,是京都商界的女强人之一,可不是什么随意摆弄的花瓶。
况且,荣家之所以有这一难,完全是孙喜望暗中主导的。
他先让人卖给了荣锦瑟一道新的染色配方,果然染出来的色泽明艳动人,荣家才花重金,收了两淮的蚕丝。
而那些蚕丝商人,之所以那么痛快地将蚕丝卖给荣家,也是因为暗中收了孙喜望的好处。
然而,蚕食收上来了,布也织好了……但染色正准备出售的布匹却出现了问题,褪色了。
这才导致荣家陷入了危机之中,孙喜望这才找上门,说是能帮助荣家度过难关,但前提是,荣锦瑟必须嫁给他。
荣锦瑟自然不愿意,因此孙喜望,每日都回来荣氏布行逼迫一番。
“我有何不敢?”
荣锦瑟迎着孙喜望的目光,半步不退:“别说你孙大少爷现在和我没半点关系,就算将来有点什么又如何?我荣锦瑟的人生,容不得你指手画脚!
“只要沈大少爷说的合作可行,能帮我荣家走出困境,我就敢和他合作!”
沈安有些诧异,看向荣锦瑟的目光多了一丝的欣赏,心说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还真够带劲的!
要知道,孙家虽然比不上沈家这种顶级豪族,但也算得上京都的一流大族,远不是荣家这种二流家族能比的!
但荣锦瑟这一番话,无疑是将孙喜望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沈安一拍手掌,竖起大拇指冲着荣锦瑟挤眉弄眼道:“荣大小姐果然够魄力,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放心,我沈安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肯定赚钱。”
荣锦瑟嘴角微微一抽……
你快别说这话了吧!
用你的名字是金字招牌?
那整个京都估计没人敢用!
孙喜望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锐利,盯着荣锦瑟,声音低沉道:“你确定?趁着我现在还没当真,道歉,这事就算过了!
“不然,我会让荣家……彻底地从京都消失!”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一般从容锦瑟的脑上浇了下来,让她冷静下来。
沈安所说的合作,终究还是梦幻泡影,但荣家的生死,的确只是孙喜望一句话。
她微微皱眉,眉宇间满是挣扎,道歉等于服软,今日起她乃至于整个荣家,都再难逃脱孙喜望的揉捏。
但不道歉……
她抬头看向沈安,却见沈安双手枕着头走了上来,一脚踹在孙喜望的后背,直接将他踹得摔在地上。
孙喜望大怒:“沈安,你他娘的找死……”
那三四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