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天,我与苹果一起练歌的时候,班长曾经来过找她,听说,是为了借一个录音棚的事情,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想着大多也是为了校庆比赛的表演。
下午,阴天。
我说:“那一个人是谁?”
苹果:“不知道。”
我说:“你再看一下。”
苹果:“哪一个......”
我拿起一瓶可乐,一边喝着,一边仔细地留意观察,在一辆出租车上下了一个女生,她并没有穿上校服,而是一套休闲的便装,浅蓝色的牛仔裙与白色衬衫,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初生女生,可以这么说,也应该是一个大好青年吧?
苹果:“未老先衰。”
我说:“什么?”
苹果:“不是说你。”
我说:“哪一个?”
苹果:“没事不登三宝殿。”
我说:“班长?她来找你干什么?”
苹果:“谁知道?”
我说:“不要这么对别人,说不定,也是找我俩来解忧。”
苹果:“她家正在装修,没处可去呗。”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苹果:“你别管......”
我并没有下楼去,苹果也没让她上来,一直让她从楼下到楼上,转了几个圈,还是找不到一个地儿。
我说:“这样好吗?”
苹果:“没啥不好的。”
我说:“毕竟,大家也是一场好同学。”
苹果吞下一口可乐,上扬一丝嘴角,心里正琢磨怎么去应对这一个家秋。
我说:“你正在想什么?”
苹果:“打发她呗。”
我说:“为什么?”
苹果:“肯定是为了来借录音棚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苹果:“期末考试之前,她就来跟我提起过这一件事儿,我答应她了。”
我说:“你既然答应别人了,就得信守承诺,不可以这样。”
苹果:“你不知道,她一直跟着我。”
我说:“她又不是跟踪狂,老是跟你作对,有什么好处?”
苹果:“我答应她了,就给我考试重点。”
我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苹果:“没来得及。”
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苹果:“没骗你,真没来得及。”
我终于生气了,放下瓶子打算往楼下而去。
苹果:“行了,你还真生气?”
我说:“你连这一个重点也不告诉我?”
苹果:“这并不是重点,万一她骗我怎么办?”
我说:“哪一个是重点?”
苹果:“你先别管了,怎么应付这一下子?”
我说:“不行,还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苹果:“她一直盯着那一个家伙。”
我说:“哪一个家伙?”
苹果:“溜冰那一个。”
我说:“她盯着他干什么?”
苹果:“谁知道?”
我说:“她什么时候跟着你?”
苹果:“反正,我开车的时候,就看见她一直像一条尾巴一样地跟着。”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苹果:“你不相信我的车技?”
我说:“我应该下车才对。”
苹果:“得了呗,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行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开车的人是你?”
苹果:“告诉你的话,难道你帮忙去开?”
我说:“你这样子真是不行的。”
苹果:“有什么不行的。”
我说:“你真的不可以这样子。”
说着说着,突然,我俩发现身后有一股隐隐的杀气,回头一瞧,才知道糟糕了。
我说:“班长,你是......”
苹果:“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闭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