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了解濮阳淳的人是谁,当然是和他斗过一段时间,总是暗戳戳坏他大事的颜天睿。
在城内还在乱纷纷搜查刺客的时候,无双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小屋里面。
满身布衣,头发披散的男子把屋里最后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老天不长眼!为什么我堂堂太子会走到今天!”
“都是颜天睿那厮从中作梗,还有老头子那个老不死的,死抱着皇位不传给我,更害死我母后!”
男子吼得声嘶力竭,双眼通红,叫跟在身边的两名黑衣人都不敢上前阻拦,任由他继续发疯咒骂。
“你们说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她站到了颜天睿还有濮阳锦那边,所以本太子才会功亏于溃!是不是,是不是!她原本应该跟我本王的身后,跟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本太子当初就不该放过这个齐家的余孽!”
外面守着的两名黑衣人是濮阳淳一路逃亡,仅剩下为数不多的死士之一,多年的残酷训练已经磨灭了他们的人性,根本体会不出濮阳淳现在的心理变化。
而濮阳淳原本确实只想从辗转之下,从这无双城去往相邻的逐日国投靠大皇子的。
那是
他最后一步棋,更是他翻盘的唯一指望。
可是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城中见到被所有人膜拜,算是荣归故里的齐冰羽和陪在她身边的颜天睿,还有那一群的人。
他是在没有忍住的出手,想要叫那个自己曾经施恩想叫她伴在自己左右的女人动手。
她不干净了!
曾经自己对她自荐枕席的行为很是不屑,没想到转身之后,齐冰羽会那般耀眼的回归,且快速嫁给了自己的死对头。
现在……
自己这般落魄,看看这屋子,看看自己穿的这些,凭什么那个女人还能幸福的得了公主封号,居然还怀了那人的孩子!
自己呢?曾经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呢?曾经自己也当过父亲,那些孩子呢?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现在,他都已经不敢去细想,新皇登基的消息已经传遍龙廷,濮阳锦得偿所愿的马上就要当皇帝了。
他不相信,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人事物还能存在。
如果是自己做了皇帝,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要把那些曾经碍眼的,和濮阳锦有关系的任何人全部清除掉,叫他们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反之,现在自己败了,摆在颜天睿出手相帮的老皇帝还
有明王手上。
他眼看着母后死在自己面前,可现在居然传出皇后退居深宫吃斋念佛帮他赎罪的消息,想想都叫濮阳淳觉得可笑!
“啊……”
一声声如野兽的嘶吼从小屋里面传出,在屋里人物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在自己撒疯的情况下,外面的死士根本不会上前劝阻。
倒是突然出现的另一队人中,一名身材明显高大异常,一看便不是龙廷之人的带头男子抬脚踹开了破木板的屋门。
对立面根本没有人样的濮阳淳吼道,“谁叫你动手的!”
没有关心,更说不上尊重,只有责问和嫌弃。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气!”濮阳淳侧过头,用来不及收敛的疯狂目光看着进来的人,脸上阴狠来不及散去,却生生把心口的怒气忍了下去。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面前的人是自己最后,也是唯一的指望。
逐日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野心,却郁郁不得志的大皇子。
说道能拉倒这个帮手,还要多谢齐殇远带兵时候,把这位野心勃勃的大皇子打击得几乎丧失了理智,屡战屡败,还要屡败屡战到一度要被逐日的皇帝软禁起来的皇子。
他和自己当年一样的单纯痴
傻,希望通过扩张领土,得到作为皇帝的父亲赏识,一边借此有机会能够登上那个位置。
最后被齐殇远带领边城将士杀得片甲未剩,自己才有机会和他成为同盟,进而合谋叫齐殇远一家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乃至今日。
“你不会是还以为你是那位可以在龙廷呼风唤雨的太子殿下吧,濮阳淳,要不是我还准备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你现在根本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大皇子撒日朗赤面上带着不善,一点不留情面的还是痛斥濮阳淳。
敢如此也是因为深知,濮阳淳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原因,有恃无恐。
面对丧家之犬,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就是因为此人下午的一个冲动之觉,目前在无双城安插的几个据点已经都被官府和那些边军之人毁坏。
怎么可能叫他不生气,这濮阳淳就是个白痴!
“要是叫我知道你在我没准备好一切之前,你再敢离开这个小院,那你就等着我把你五花大绑送到你仇人的刀下。”
说完这句话,萨日郎赤留下几名亲信手下作为看管之人,转头离开。
最近因为龙廷新皇更替,朝堂不稳的时候,逐日皇族中也不
是很平静,借鉴与龙廷王朝老皇帝的遭遇,逐日的老皇上心有余悸至于,更是还要面对朝中主站,与主和两方的日夜口诛笔伐。
逐日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文官的简易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