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小院,女子就队伍里喊道,“当家的,我回来了,还有两个可怜的小姑娘,你出来迎一下。”
“来了!”屋内一名男子应声,但是那声音叫人听起来怪怪的,音调尖细,年虽不大。
房门应声而开,一名穿着干净棉袍子一点不像难民的消瘦男子走出来,脸上带着笑,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倒不像下午见到的那几个找麻烦的人那般流气。
“当家的,这是大姐银环,小妹银铃,都是逃难的可怜人,我见了不忍心就想着待家里歇歇脚。”
“好好好,快进来吧,我正好才煮了饭,凑合着吃口,里外是口热乎的。”
那男子只在小姐妹身上看了一眼,就热情的朝屋里招呼人,两姐妹见人和气,多少心中的警惕也散去不少,边道谢,便走进了屋子。
屋里东西不少,还有个货郎的架子靠在墙角左右中三间屋子。
当屋中间一张木桌上放着一锅用不知道什么菜加了棒子面煮的州,还有一盘小咸菜,很简单的饭食。
女主人变戏法一样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说道,“晚上领的馒头我没舍得吃,正好咱们加餐,快坐,别跟我们两口子客气。”
一共四个人坐在桌边,两个姑娘端着碗小
口小口吃这东西,夫妻俩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话闲聊。
吃过饭,女主人招呼小姐妹睡在右边的屋子里,屋中是一个农村很常见的土炕,放着舒适的铺盖,即便是这样的环境,在这个时候对于两个逃难而来的小姑娘,这都是奢侈的享受。
大姐朝着自己男人喊道,“当家的,咱那屋还有床富裕的被子,你给抱过来,银环这还有着身孕呢,不能受凉,晚上给她俩搭脚。”
男人供着要被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笑答应一声,就很快把被子报过来,两个小姑娘终于能好好的睡上一晚。
肚子里面有食,身下有抗,头上有屋,这样的环境,两个身心疲惫的姑娘很快就响起了深沉的呼吸声。
而外面的油灯只是被挪进了另一个屋子,并没有熄灭。
快接近三更天的时候,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小姐妹俩房间的屋门被轻轻推开。
一前一后两个小心翼翼的人影走进来,不是之前热情招待她们的那对夫妻还能是谁!
只是现在男的脸上再没有了和蔼的笑脸,女子虽然眼中有点为难,但手中亦然握着一把尖刀,刀剑朝外双手高抬。
男人抬腿就上了床,走到靠里的位置,等女子站在炕下
,也做好了准备,两人几乎同时下手,对着床上酣睡的小姐妹二人挥出了手中的屠刀。
就在被中人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被子突然被掀起,兜头盖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女人手中的刀子一个愣神的功夫,也被一脚踹飞,手腕更是传出清脆的咔嚓一声,疼的女人发出惨嚎。
两道异常高大的身影随后跃出,一人一个把两夫妻控制住。
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小姐妹从门外推门而入,此时她们的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无助和畏缩,都噙着看戏的微笑,看着被制住的这两夫妻。
姐姐银环开口,“郭可月,吴三宝现在从新认识下,小女子龙廷郡主齐冰羽,现在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被擒住的男子正是吴三宝,他一脸愤恨不甘,还在齐天的手下挣扎不停,反倒是那郭可月,一脸的平静,好像早就料到,迟早都会有这一天,始终低着头。
现在这样的情况等于被抓现行,杀人之时被当场擒获,他们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
沈平凡把两人用绳子捆了个解释,堆在一边,和齐天一起开始搜查房间,这看着不起眼的小院中有个地窖,当沈平凡顺着梯子下去之后,简直被里面的场景震
惊住。
一圈摆在地上的大小坛子,揭开盖子,里面都是被盐腌制过的肉,半生不熟的还伸出不少血水,被码放在里面。
齐冰羽就站在递交上面,举着火把,下面的大概情况倒是可以看清。
“上来吧,案子基本已经清楚了,等其他人到了,把这些还有人犯都带回义庄。”
齐冰羽并不准备在县衙开堂,而是把地点选在了义庄,就是要这两个泯灭人性的跪在那些骸骨面前,好好忏悔自己的罪行。
不光是地窖这些,在屋内也发现剩余没有转手的铜锁和小首饰等物,甚至还有一袋子女子的头发。
清晨天刚蒙蒙亮,义庄周围的火把还没有被完全扑灭,空气中有松脂燃烧的香味,混合着死气的味道。
衙门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看着被五花大绑,按着跪在骨骸和一片腌菜坛子中间的一男一女。
罗成居然一时间没有忍住,上前抬脚对着吴三宝就是一脚,把人踹得直接倒在骨骸堆中,发出哗啦的一声骨骼磕碰的响声。
“三宝!”
吴三宝倒是面上阴沉,并没有因此产生多少惧怕的感觉,只是眼中带恨的瞪着已经换回干净衣裳,并排站在一边的齐冰羽和玫红。
郭可月心疼的大
叫出身,身子还朝前拼命挣扎,叫身后的捕快拽着不能存进。
“说,你们为何如此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