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单水芸只想着坏了任盼曼生育的能力,多灌几服药便放人。
可是事与愿违,自从这人进府之后,始终郁郁寡欢的大少爷找上了自己的娘亲。
询问任盼曼的行踪,被逼问出之前两人便相识,还互有好感的事情。
谁知道儿子没能得手前,被老子抢了先,把人弄进府当了三夫人。
说到这里的单水芸看了自己一脸是泪的儿子一眼,常常吐出一口气。
“这女人该死,她居然影响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身为母亲,我绝对不能叫这些事被旁人知道。”
二夫人焦诗桃此时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她隐约猜到,最后单水芸痛下杀手好像多少和她有关。
“焦诗桃不要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人,知道我为什么要任盼曼必须死么?是因为你……”
冯高义对于任盼曼这个新夫人的宠爱,确实叫二夫人心中不快,而无意间叫大夫人知道了一件事,就是焦诗桃在寻人走访任盼曼嫁进冯家前的一些事。
特别是男女情事相关的事情。
单水芸当时慌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想走科举之路,还想帮冯家改换门庭,那是她唯一的指望和骄傲。
急怒之下拿着一边的剪刀走进了苦修室,逼问任盼
曼和冯源明相识之事是否告知过他人。
被关了几日的任盼曼有气无力,拼命抵挡着单水芸剪刀的戳刺,疼极了的时候居然脱口而出,喊出了冯源明的名字。
之后迷迷糊糊求饶,更是老爷夫人的一顿求。
大夫人单水芸被一声声不是自己丈夫的名讳就是儿子的名字刺激的完全疯狂丧失了理智。
嫉妒、恨意、对儿子有多维护,就有多恨面前这个和父子两代人都有说不清关系的女人,那张梨花带雨可怜的年轻脸孔更是叫她想要亲手毁掉。
等到停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完成,任盼曼已经全身伤痕的倒在面前。
送药的婆子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当即把单水芸带回了房里。
清洗,更衣,丢掉血衫,抱着她跟了二十年有余的夫人垂泪。
更是在当晚夜深人静,随着落下的鹅毛大雪,把已经断气的任盼曼丢到了冬日无人会去的花园水井之中。
单水芸说完一切,从袖内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拿出那串和齐冰羽手中一样的紫檀念珠。
“这是老爷你送的,没想到也是它最后出卖了我。”
冯高义泪目,语塞艰难的喊了一声,“水芸,你这是何苦!”
婆子和大少爷更是嚎哭出声
。
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伤心,还是在为这个佛口蛇心的大夫人伤心。
总之,绝对不会是在为那个悄然消逝的任盼曼在哭泣。
“收起你的嘴脸,自私冷血才是事实,你此举不光害了你和任盼曼,更是亲手断了冯源明的仕途。”
齐冰羽直言,揭开单水芸那层伪善的皮,血淋淋把她做下事情的后果剖析出来。
龙廷律法有云,至亲有被官府通缉抓捕者,俱不可参加科考,入仕为官。
在县衙的客院之中,一件凶残的杀人案件落幕,凶手伏法,从犯婆子被入刑。
冯家解封,尸体自行领回,看似一切完结,却不知道冯家各人今后的人生会不会有所改变。
回到小院,和自己寸步不离的颜天睿难得和沈平凡两人霸占了齐冰羽给自己准备的书房密谈。
齐冰羽在破过命案之后,每次都有的伤感都没有来得及叫她悲春伤秋的感慨一场。
另一个消息从天而降!
“什么?你要回京?”
原本以为至少要在这边等到春暖花开之后,颜天睿才会离开,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齐冰羽心中知道,颜天睿就算辞去官职,京城这些糟心的事也少不了他,毕竟后院还有两位大人物养老呢
不是。
外面此刻天寒地冻不说,回京路上的积雪是否能成行都叫她担心不已。
“再过过不行么?很急?”
把嘟着嘴的媳妇揽进怀里,扶着坐在软榻上轻声哄慰。
“确实很急,路上不知道会不会耽搁,明日不走不成了。”
颜天睿把媳妇垂落的发丝塞进耳后,摸着最近齐冰羽有点见肉的脸蛋,想着自己这一走,八成这丫头才长的这点肉就要瘦没。
“你自己要好好吃东西,不要东跑西跑的,身边要时刻带着自己人。”
叮嘱到这,颜天睿思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我回京之后,尽快叫玫红出宫,到你这边陪着你,你们都是女子方便照顾。”
“你能不能告诉我京城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拉着颜天睿衣角的齐冰羽就像是要被人丢弃的小猫,那可怜的小表情叫人心疼。
把人抱进怀里,叫她舒服的完全不用使力,靠在自己身上,颜天睿才挑重点的说道,“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手里拿到了关于太子真实身份的证据么?”
齐冰羽点点头,努力吸溜鼻子,贪婪的闻着颜天睿身上好闻的味道。
“皇后因此受制放我离开,但是太子明显不愿,而真相应该已经被太子的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