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始终无语的沈平凡自然也发现了这点,沉着一张脸猛然喝道,“如实回答!”
这一嗓子连齐冰羽都哆嗦了一下,这沈木头还有这一招,吓了她一条!
那小丫鬟们明显更不禁吓,三人吓得眼泪都在眼中打转,低声呜咽起来。
齐冰羽有点头疼,这好好问你话,知道的说出来就好,哭个毛线啊哭,只能放缓了声音再次问道,“你们夫人已经身亡,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要是有所隐瞒导致凶手逍遥法外,我们官府也是不能保证你们自身的安全情况,毕竟等会去了衙门问话之后,你们还是要从官府出来的,凶手可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或者没说什么!”
这一段话说的温柔可是里面的意思比沈平凡那一嗓子可吓人多了,三个丫鬟显然也理解了齐冰羽没有出口的意思,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小丫鬟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一咬牙说道,“大人,我说,是夫人,昨日我准备点熏香,夫人说等会有客到访,对着味道不喜,没有叫我点熏香,还叫我准备了一壶茶。”
“之后呢?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另外那客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
?”齐冰羽可谓夺命三连问,此次都是直逼真相而去,那小丫头也是慌了,哭得更加厉害。
“大人,这个我真不知道,平日有客到的时候夫人都会遣散我们几个叫我们早早歇着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来。”
那一脸焦急的样子,齐冰羽确信这人并没有说谎,而那位所谓的客人嫌疑更大,搞得这么神秘必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李巧儿也是真的够大胆,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那邓头可是还没有过五七,说句实在话,就是人还没有凉透呢,她这就安耐不住了。
挥挥手示意人可以带走了,齐冰羽再次环顾一眼身后的卧房,这里暂时该看的都看了,后面的一切还要等到尸检之后才能继续,欧阳也正好回来。
“咱们去义庄吧,看看那位昨天还会见神秘客人,今天就躺在床板上要被咱们解刨的李巧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又经历了什么。”
不管是任何地方的义庄都能给人一种冰冰凉透心凉的感觉,何况现在外面也是零下的温度,屋子里面为了齐冰羽和欧阳修竹两个活人能够伸出手灵活工作点了两个炭盆。
炭火在盆里面噼噼啪啪发出燃烧的轻响,还冒出
很淡的白眼,有个一股特殊的味道,走进去的齐冰羽不多多闻便知道这是二氧化碳的味道,密闭空间里面长时间聚集这样的气体用不多久人就能休克进而死亡。
“把窗子错开店缝隙,方便通风。”正在忙着穿戴身上的罩袍,齐冰羽对刚进门正在搓手的欧阳修竹说了一句。
欧阳修竹放下工具箱,听话的把窗子错开一个缝隙,古人即便不知道屋内烧炭燃烧的气体叫什么,也同样知道这样是会致命的,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时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从小在京城长大,之后很很少到过极北之地的欧阳修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指抱怨道,“这天才几天没看到太阳,我就感觉血液都快被冻住了,要是真的寒潮到了得是什么样!”
齐冰羽把口罩挂在耳朵上已经开始从工具箱里面拿出需要用到的工具摆放在顺手的位置,用带着玩笑的口吻对正在点蜡烛的欧阳修竹说道,“到时候恐怕你出门就能冻掉耳朵,这天气就跟天然大冰箱似的,唯一的好处也有,那就是遇到死个十天半个月的尸体咱们不用臭到嘴里鼻子里面塞香菜。”
想到以前碰到那些呈现巨人观的高度腐败尸身,那
酸爽的味道,欧阳修竹心里终于平衡了,可是冰箱是个什么玩意?他自动理解为冰窖的另一个叫法,也算是相差无几,可以说欧阳被齐冰羽培养的已经越来越像半个现代人了,大有一通百通的趋势。
一起都已经准备就绪,屋子里面也亮堂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都默契的落在被平放在木板上的尸体,那尸体上面虽然盖了白布,但是因为死亡时候的奇怪姿势,两条大白腿还有满是勒痕的双手上半截都露在胆子外面。
这个造型叫欧阳修竹没有先开单子便先开始发问,“师祖,我觉得这可能是奸杀,不然这个姿势真的解释不了。”
下身坦露,双脚张开,尸体又是在床上出现,欧阳修竹的想法也是正确的,当法医也好仵作也罢,出多了现场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大概的目测就能看到很多显露在表面的特征伤痕,这点就是经验。
其实齐冰羽看得比欧阳修竹多很多,只是在没有完整尸检前不主观臆断妄加揣测,法医是一个样样都要事实证据去说话的严谨行业。
“从头到脚看看就明白了,只要按照我教过你的程序走,不管真正的死因为何,咱们最后都能证实。这尸体
今天我来检验吧,你多看便是。”
欧阳修竹知道齐冰羽主要也是想要找到这人可能死于奸杀的证据,一个是因为这样的女性尸体自己还真没有经验,另一个多少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的坎。
他点点头准备好纸笔尸单,示意齐冰羽可以开始动手了。
白单子被掀开,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李巧儿原本长得还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