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冰羽看着手上的卷宗时候,胡大人开始介绍案子发生的始末。
“这次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回来的那天,出事的地点就在州府最热闹的大街上,现在关键就在尸体上面,州府的仵作看过了并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证据,所以只有求助你们出手。”
齐冰羽大概其浏览了一下卷宗上的事件概述,自此并没有凶手和被害人,用现代的名词解释就是交通意外的民事纠纷,事情比较严重的是伤者已经死亡。
矛盾点就纠结在责任认定上面,齐冰羽抬起头问道,“既然是在闹事发生的意外,当时在场应该有目击者,那些人都怎么说?”
胡有为想到这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家撞人的马车是滕州大户黄百万的,死者是一个平民老百姓,能怎么说,都是明哲保身闭口不言,不是说没看到就是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是听到声音之后才撞过去没有看到事发经过,根本没有可用的实质性东西。”
王捕头有些气愤带着怒火的接口,“这黄百万当时就在车上,现在更是称病,对此事根本不予理会,说是当时已经解决给伤者赔偿了五两银子看病抓药,人到家之后再死的和他没有关系。
”
这事情要是放在古代,以现在仵作的这点验尸水平确实是个难题,但是到齐冰羽的手中根本不是事。
一台解剖就可以清楚的知道造成死亡的原因,她点点头并没有准备稍作休息,而是直接站起身,“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越早结案越好,这样的事情拖越久越不好说。”
胡有为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自己也很心急,但是没有理由叫人刚进府衙没喝上一口水就开始干活。
脸上带着点小尴尬,“齐先生要不你和欧阳先生先休息一会?”
“不用,尸首是不是还在原先的义庄那边?”
胡有为点点头,王捕头更是直接准备跟着齐冰羽他们一同前往,已经先一步走出了大堂等候,欧阳修竹看着王捕头的背影一笑,和齐冰羽打趣道,“看看咱们王捕头,这是心急如焚了啊,咱们还是赶紧开工吧。”
义庄之中还是如往常那般萧条,守门人在看到几人到来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又来了。”就转身打开那间专门给齐冰羽尸检时候准备的解剖室的门。
叫齐冰羽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没有过来,这里依旧干净整洁,看得出这位守门人一直在帮着清理这边的卫生,叫齐冰羽
很是感激,客气的朝着那守门人点头致谢。
那人也是个怪脾气的,并没有理会齐冰羽的客套,而是不用他们吩咐,已经快速的走进里面,用手推车把那具已经散发出阵阵尸臭的尸体推了出来。
欧阳修竹快速戴上手套和罩袍,跟着一起把尸体抬上了解剖台。
王捕头倒是知趣,直接抱着佩刀往门口一站,背对着里面当门神,他可是真的没有胆子进去看那些血刺呼啦的过程,之前不小心瞟了一眼都快成了自己的噩梦。
齐冰羽在穿戴罩袍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要不要进去看看,多少学一点专业知识,很可能对你以后出案子有帮助的。”
王捕头把脑袋摇的和个拨浪鼓那样,很怂的一个字都没敢回,倒是那守门人看了他一眼,很不客气的来了一句,“窝囊。”
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把王捕头给说的半天都没挤出一个字来,能反驳什么,说人家没胆,人家可是长年累月守在这死人堆里面的,窝囊就窝囊吧,反正自己不要找虐。
齐冰羽笑呵呵的走进屋子,欧阳修竹已经解开了尸体上面盖着的白布,这是以为大概有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上只有一身单衣,衣裳已经
洗得发黄还带着几个补丁,看得出家境并不是很好。
头上缠着一圈的布袋子,上面还有血痕,明显是有外伤,既然现在人已经去世了,外在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欧阳修竹就直接把衣服脱掉,检查尸身外在其它位置是否有伤痕。
身体上面的解剖欧阳修竹已经可以完全独自完成,技术的提高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的程度,齐冰羽对此也很放心,只是在一边帮着打下手,在自己觉得有可以,而欧阳修竹疏漏的位置上面指点着。
两人配合默契,已经打开了死者的胸腹腔,检查了里面的内脏。
“师祖,内脏上面并没有明显的出血和破损,撞击的冲击点可能不是身体。”一站到解剖台边上,口中的称呼自然而然又变成了师祖,齐冰羽也不在纠正,反正就是个称呼罢了。
齐冰羽一边空出手记录他们检证的结果一边回头看了死者一眼,“那你有没有看背后呢?”
欧阳修竹听到齐冰羽的这一句话,手里面缝合的动作都一个哆嗦,对呀,自己怎么把背后可能遭受撞击给忽略了。
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师祖就是师祖,开口就能叫人醍醐灌顶。
齐冰羽放下笔,开始收拾刚才使
用过的工具,“咱们验尸的时候既要按照程序一步步检查过去,更是要根据实际情况,个别案件个别对待。”
“这次造成被害人受伤的是一辆马车,咱们就要想到马车的车厢高度只在人的胯骨上下,要是和人体接触首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