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全部惨死,尸体更是被那般破坏,在滕州这个地界也算是不小的案子,周围知情的百姓都人心惶惶,胡有为特意公开审理此案,知情的人等都挤在州府大堂之外的空场上等着一窥真相。
在王捕头走访两位老人之前行踪时,找到了遇害两位老人的另一位儿子,住在临近乡村中,操持家中田产的老二,也是死者的兄弟,他们被带来大堂,作为原告跪在堂上。
旁边是一名看上去身材比较魁梧,脸上却带着畏惧紧张之色的华服男子,这人正是这家男主人做事那家力行的管事。
州府自有文书拿着卷宗,简单的把案情的基本情况陈述于人前,不管是知情还是闻讯而来的那些百姓都被犯人凶残的手法震撼,更是气怒于连给几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的凶残。
纷纷叫嚷着严惩凶手,为死者鸣冤。
胡有为自有他的一套审问技巧,那管事开始是百般狡辩,最后承认和死去的小妇人确实有奸情,却也对杀人之事绝口否认。
直到王捕头把发现的血衣,还有他身上和小妇人争吵之时被抓伤的伤口展露出来之后,再说到他急匆匆没有预兆的低价处理家中房产,辞职准备离开的事
情一件件摆出来。
最后胡有为大喝一声,“可是还要看看死在你手上的几人最后一面,看看前一刻温存下一刻丧命被你活着刨开胸腹去除内脏的女人现在腐烂的模样!”
像是激起了某个被这人埋藏在心底不愿回想的记忆一般,他神情开始变得恐惧,居然伏在大堂之上,张口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胡有为叫人简单收拾一下,差人把那人吐出来的秽物清理,在把人重重的丢在地上。
“大人,我不要见,我不要再看到那几张脸……我招……”
那男子真是白长了一副魁梧的身材,现在居然畏缩的像是惊恐的妇人,满脸的惊恐,更是叫胡有为的一声大喝,吓得开始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讲述出来。
事发那日,这家男主人接了一个路程不近的大生意,也是他们这里经常往来的老客户,作为管事他自然知道大概时间还有这客户一向都会留工人用饭之后再回来的豁达。
像往常那样,想到那虽生过孩子依旧风韵犹存的小妇人,便在屋后不久急匆匆的来到家中,想着只有妇人和孩子在家,可以好好的温存一二。
等他熟门熟路的走到屋内,听到平常那屋里没有动静,倒是另
一间房中传出人声,就偷偷想要戏弄一下自己的老相好,掀开帘子就窜了进去,一把抱住门边的一人。
可是他哪成想,居然看到一名老者躺在床上,惊讶的看着他,怀里的更不是自己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居然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老妇……
面对突然出现陌生男子,两位老人刚准备呼叫,情急之下,他想也没想,随手抓起立在墙角的东西,朝着床上的没有攻击力的老头脑袋就是一下子,等血液迸射到脸上身上的一刹那,他更是想都没想,把上去想要用身体保护老头的老妇人也几下打倒,没了声响。
等一切完事,才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是把锤子,而那两个老人已经没了声息,完全没气,他把锤子丢在一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到了门外那娘俩出门回来的动静。
情急之下,只简单的把身上脸上的血迹随便擦拭干净,换了一件那家男人的衣裳,把自己的血衣藏在了有死人的房间,迎上了完全不知情的小妇人。
对于他那孩子早就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而小妇人吓坏了,看着屋中并没有动静的公婆紧张的问他怎么来了。
他随口扯谎,说是已经把老人安
抚住还给下了蒙汗药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为了阻止女子进那间房,直接把人带到了另一屋的炕上。
一切终究纸包不住火,衣衫半解的女子弄了晚饭,这两人带着孩子如同一家人一般吃过之后,原本还想上炕休息一会,女子无意间闻到公婆房间传来怪异的味道,拉开门看了一眼。
这一眼叫她直接疯狂,死了,血迹斑斑尸体横陈早已死去多时的老人刺激了她,她歇斯底里的质问这管事,并且和他撕扯大闹,说是要把他送官。
这一闹也直接断送了自己的命。
早就在想是把这小妇人带着远走高飞还是一不做二不休一起灭口的管事下了狠心,直接把女人掐的倒地,他以为已经掐死,在把床上惊醒想要哭喊的小孩直接也掐死在床上。
面对一屋四具死尸,他看了眼时辰,急急出去砸开杂货铺的门买了一大包的粗盐回来,抗出尸体开始一个个开膛冲血摸盐,做成了腌肉,在屋后隐蔽处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直接把人埋起来。
所有内脏和凶器都被他丢到了茅坑,他想着即便臭了这里味道也不会明显,尸体腌制一时半会不会被发现自己可以回去辞工再把房子卖掉,带上家人远走
高飞。
一切被他想的过于顺利,偏就在准备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归家的男主人,脸对脸一人门里一人门外,他还抱着一身的血衣,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用自己防身的小刀对着他的头上就是一下。
人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死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