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确实不幸,一家人估计再也不会有像之前的日子。
欧阳珏站在齐府的花园中,看着园中有些萧条的景象感叹,“冰羽啊,你说这人的心里都藏着些什么啊!”
“魑魅魍魉本不存在,造就他们的就是人心,佛语有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这些追根究底就是一个欲念,人永远是不知道满足的存在,所以不管穷苦富贵,罪恶都是平等存在。”
突然变得超然世外,这样的齐冰羽叫欧阳珏不自觉的侧目,“这案子破了,你一点都不开心啊?”
“有什么可开心的,因为有些人的一念间,造成了多少人的苦难。”
想到之前案子中的关键点,那条手帕,欧阳珏还又想不通的地方,“师傅,你好像早就知道凶手不是刘玉梅呢?按照手绢去想,第一个怀疑的应该是她吧。”
齐冰羽笑得一脸莫测高深,“想想咱们一身臭气熏天到现场的那次,刘玉梅有什么举动!”
什么举动?没有啊,很正常的开门,拿油灯,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啊 。
知道凭他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些东西都是越想记起越容易忽略的,
他们能注意到也只能说是习惯使然。
不准备叫欧阳珏再荼毒自己那点脑细胞,齐冰羽给出答案。
“她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齐冰羽并不会和欧阳珏说后世那些心理测试的统计学说,直说了关键一点。
“孩子就是那样死的,如果刘玉梅真的是凶手,她潜意识下只会在官差面前回避曾经行凶过程,更不会做的那么随意,且一点都不心虚,所以我猜,凶手不是她。”
脑子明显不怎么够用的欧阳珏急忙问出下一个疑问,“那你们怎么会怀疑曾大福的呢?”
“运气!就在你带人搜查曾家的时候,那些好心的大婶们给了我们灵感,这曾大福不管是过继这种尴尬的身份,还是成亲多年未有子嗣的前因,加上平时为人小心眼记仇的个性,我们只是怀疑,所以才有罐里捉鳖两头堵的那场戏啊。”
说完,齐冰羽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好半晌,终于想通了的欧阳珏爆出一声大吼,“合着你们就是蒙的啊!”
这个结果叫他很是愤愤不平,这样也行,升堂之后连演戏带咋呼的都是在激将,就是要刺激连夜出逃,被人赃俱获的曾大福以为
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证据确凿,自己放弃抵抗交代罪行!
这两人怎么能精成这样,要是他俩真的在一块了,繁衍出来的下一代还不得是个小妖怪!
婴儿被害的案子告一段落,齐冰羽忙里偷闲的去了卢府一趟,平时这边都是欧阳父子在照料,查看了手术后卢磊的恢复情况,还有已经可以坐起身,看看书的卢老将军。
她欣慰的对卢少夫人说道,“情况都很乐观,看来不久的赏圆夜,你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不成问题。”
卢磊现在已经获准下地,简单的走走。
听到齐冰羽的话也是哈哈一笑,“你现在可是我们父子两个的救命恩人,要是不嫌弃的话,赏圆夜叫上天睿,一起在我府上热闹一下吧。”
对于即将到来的赏圆节,百姓们可以说是开心异常,毕竟是一年中难得的大节日又是象征团圆的节日,还有那么多外来的商队很是少见,都准备在这个时间好好的赚上点小银子或者开开眼界。
而朝中的人则知道这次赏圆节盛会对龙廷来说的意义,相对而来的还有责任,那些远道的使臣已经有提前到达京城的了,接待和保卫工作都是他们的责任。
卢家的父子都
有伤在身,倒是逃过了这一劫,可以悠闲在家中养病。
齐冰羽摇摇头,“我可没有卢叔你们的福气,最近京城外面的空气很紧张,颜天睿又是刑部尚书,不说维护秩序的工作,就是放缓案情突发,他都不能优哉游哉的过这个节。”
说道颜天睿,最近是真的挺可怜,和自己刚忙完曾家的案子,这不,自己悠闲的串个门看望伤员,本想一同过来的他又被明王给招了过去。
忙得好几天都没有时间回府。
“也是哈,我们这是因祸得福,不光落了个悠闲,还能遇到你这个小丫头,看到你们现在这么好,我和你卢爷爷也算是安心了。”
卢叔明显是想到了齐殇远的事情,长叹一口气,并没有提起。
“卢叔,你现在要是还不累,给我说说东南边城的事情吧,我听说那边和西北、东北边城都有很大区别。”
说起自己镇守的地方,卢磊的话更多,当地的地理特点,人文特色还有不少的传说趣事都是他们的话题,一大一小足足聊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最后还是给卢老将军行完针的欧阳珏,勒令病人必须回去休息,卢磊和齐冰羽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师傅,你也是医者,
不带你这么捣乱的,我把这爷俩养肥了你准备来拆台是怎么的。”
齐冰羽无辜的耸耸肩膀,“抱歉,一时聊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东南边还真是挺神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