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盘,还有颜天睿这个即是上司又是男友的靠山在,齐冰羽很嘚瑟的没有把那些张牙舞爪的官员放在眼中。
优哉游哉的站起身,叫颜天睿坐在正位上,自己站到仵作本该站的右后方,好整以暇的环视下面怒视自己的几位,还有纷纷挣扎,很不服气的几名嫌犯。
齐冰羽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不服气?那我问你们,在你们动手之前,商唯是不是好好的,别以为你们只交代了简单的推搡和口头言语冲突就能遮掩过去。”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商唯的死因就是因为殴打所致,说你们有罪都是有证据的,上折子参我们刑部尚书,先摸摸自己头上的乌沙!”
这帮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官二代都是被家中惯坏了的,以为随便动手根本没有大事,现在出了事情依旧想要逃避责任,企图叫父亲动用关系压下去就可以当没事,那是一条人命!
“你说你有证据,什么证据拿出来我们看看,单凭一面之词,随便一句话就想要定我儿的罪,休想!”还是兵部尚书张敬亭最是不服,开口质问。
剩下的人都没有张敬亭的官职高,也在担心自己的孩子,都跟着一起开口,一时间场
面再次混乱,只有工部司器坊的商榷商大人一直扶着自己悲伤过度的妻子,双眼充血的站在一边,还在消化儿子是被打死的事实。
因为和这件事情有所牵扯,在场同行的几名才女和家人也在堂上,这时候混在人群中始终站在一边,袅袅婷婷的霍思雨站出身来,温和有礼的朝着正位上面的颜天睿行了一礼。
“颜大人,此事依小女拙见,确实需要各方取证,仔细查看,您切勿偏听偏信,冤枉了各位公子们,对各位大人和您都不好,何况一名仵作之言,也不可尽信不是。”
这话一出,不光是那些大人纷纷点头赞同,连被按在地上的那几位被此时牵连的公子都对这位敢于为他们仗义执言的第一才女投去爱慕的眼神。
其中情绪最为激动的,非被定为主犯的张怀秋莫属,他努力在差人的掣肘下转回头,看着立在身后的霍思雨,动情的说道,“思雨,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下那小子的头,根本不可能打死他,连皮都没破,怎么会有事,肯定是这仵作没有本事,胡乱搪塞的。”
齐冰羽在上面听的都想起立鼓掌,真乖,都不用问了,这是
直接自己招认的节奏啊!
再看那位一脸悲天悯人的霍小姐,齐冰羽真的双手轻拍,感激的点头致谢,“真是多谢第一才女帮忙,这嫌犯居然已经主动认罪,刑部感激不尽啊!”
她这话一出,颜天睿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明就以。
齐冰羽不给任何人反口的机会,直接小脸一板,大喝一声,“好你个轻轻碰了一下死者的头,你是不是在死者受击倒地之时,趁机抓住商唯的头发撞击地面,一下不解恨还又撞了几下才罢手,这样就是轻轻的一碰,你还真敢说!”
被一个小仵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呵斥,那张怀秋顿觉面子有失,特别还是在自己心中的女神面前,怎可这般丢脸。
对着齐冰羽怒吼出声,“对,我就是撞了他的头,谁叫他先是盯着思雨一直看,被教训了还不知悔改,用不服气的眼神怒视与我,也不看看他爹是个什么身份,我爹又是谁,一个小小的司器坊少司的儿子敢与我不敬,就是欠收拾!”
他这一席话彻底叫除了几名少年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兵部尚书张大人,他的亲爹。
朝堂诡辩沉浮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样的话代表什么,眼中交杂着气愤的怒火,
不甘和恨意直直盯着站在颜天睿身后的齐冰羽,像是要吃人一般。
毁了,自己的儿子要毁啊!
齐冰羽抖出手中的尸单,“嫌犯现已认罪,结合尸检结果,死者正是被人蹬踹在胸部和腹部之后,因剧痛倒地,被人拉扯脑后头发,造成尸体头皮帽状腱膜下出血,并且多次撞击地面,导致额部血肿,颅骨骨折,引起硬膜血肿,蛛网膜下腔出血,脑组织两处挫伤,死于颅脑损伤!”
齐冰羽言之凿凿说完这一段话,把自己的尸单还有几分目击者的口供,加上刚才随堂文书记录的堂审记录叫到颜天睿的面前,拱手说道。
“颜大人,此案案情和尸单完全吻合,已经可以结案定罪。”
就是没有这个蠢笨的张公子,自己说出动手的实情,有手中的那些证词加上齐冰羽的尸单,一样可以定罪,但是现在更坐实他的罪行,辩无可辩,案件已经板上钉钉!
没说一句话,案子就破了的颜天睿,“……”
“众衙役听令,主犯张怀秋和从犯三人即刻收押,三日后酌案情详细判定责罚,死者商唯由家人领回自行处理后事,退堂!”
“我的儿啊!”商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
的哭嚎之声。
而始终在一边黑着一张脸,瞪着血红双眼的商榷扶着自己悲伤的妻子,朝着颜天睿点头道谢,“下官多谢颜大人,冰羽郡主给小儿一个公道。”
“颜天睿,我看尔敢!”
“不要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