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尸体还没有僵硬,但是已然证实早已断气,现在她们对于皇后这种见惯生死的人,只能算是个物件,都不能称之为人。
按压住盛怒的太子,皇后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整个太子府虽然气氛空前紧张,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皇后已经从失去皇长孙的情绪中走出来,执掌大局。
“太子,宫内记得叫人给你父皇送个消息进去,这事瞒不住。”
太子显然没有领会皇后的用意,虽然那些个嬷嬷已经仓惶离开,他依旧带着怀疑,质问道,“母后你在后宫之中那么多年,难道不觉得事情蹊跷?”
“那些人必须好好盘问,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府上动手脚,我不相信好好的就会出这样的事,这不可能!”
太子是真的难以面对眼前这个现实,最近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对,现在居然连第一个孩子都没能保住,他怀疑有人在暗中朝着自己动手,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就是明王,濮阳锦。
自己的长子降生,对明王的威胁性是最大,可以说,这个孩子就是他登基最大的资本,心中随着第一个念头的产生,这样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一发不可收拾。
恨意更是煎熬着他的心,有一种不除明王誓不罢休的意思。
皇后好整以暇的轻抿茶水,看着满面恨意,几乎扭曲的太子,摇头轻叹。
“太子,你忘了母后是怎么教养你的,情绪!你的情绪要自己控制好!”恨明王不要紧,但是不能像这样挂在表面上。
而皇后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是屋中伺候的人绝对不是可能被明王收买,那些全是自己从那边带过来的,培养在身边多年,值得信赖的亲信。
可她并不准备把这事情言明,太子能对明王有这样的恨意她很是乐见,那一大一小也算是死得其所,太子也许可以因为这事,正面皇位的重要性,知道权利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儿臣要叫号称鬼手的齐冰羽亲自证实明王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我要治明王的罪!”
说着濮阳淳已经猛然起身,冲出了房间。
皇后依旧老神在在的品着杯中的茶水,双目低垂的看向地面,并没有阻止。
他们母子最近确实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是时候给那边添点料了,日子总不能一直过得太顺遂不是
。
经过两天多的休养,齐冰羽现在已经可以勉强下床,在颜天睿的搀扶下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
早起的晨露现在已经有些微凉,干净清爽,天空很蓝,蓝的透彻的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一件单衣披在齐冰羽的肩头,带着一双大手的温度留在肩膀,“现在早晚开始有些凉,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前,多小心些。”
齐冰羽嘴边挂着微笑,她也知道现在身子很虚,毕竟被放出去那么多的血液,抵抗力和体力都不可同日而语。
乖乖的顺着颜天睿手中的力道,坐在凉亭之中,放了软垫的椅子上面。
“颜大人你现在是准备赖在府上,一次衙门都不去真的好么!”
这几天颜天睿是寸步不离守着,玫红已经清醒,身体恢复也还不错,她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欧阳珏都不得不感叹,两个女人都有着叫人羡慕的好身板。
而这可方便了颜天睿的陪护,直接霸占了房间中的软塌,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美其名曰贴身保护。
“衙门跑不掉,急什么,有本事叫他们一把火烧了刑部,我正好可以休大假,好好在家陪你。”他虽有了辞官的心思,但是现在只
是想法,刑部的事情自然还是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他都是叫落秋把公文带回家中,陪着齐冰羽也能办公。
这话叫齐冰羽讪笑一声,“还提火呢,你也不心惊肉跳,哎……”
说到这,两人都想到之前的那场大火,死伤的百姓,到现在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还在院中享受悠闲时光的两人,叫急急而入的一队身带佩刀的护卫吓了一跳,看到后面走进来的那人,心底都跟着一个咯噔,这个时候这人到了是什么意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衣衫有些散乱,发丝不整的太子,濮阳淳。
他的眼中满是血丝,面上带着憔悴和怒气,进门看到齐冰羽,就冷哼一声,“之前听说齐先生受伤中毒,现在看来是没有大碍了,都可以悠闲游园。那本太子正好有事烦请齐先生过府!”
原本坐着的齐冰羽被颜天睿扶起,微微行礼说道,“太子殿下这么急,不知有何要事?”
她也是在清醒之后,听欧阳他们说过太子现在忙着当爹的事情,只是这接生一事自己还真不怎么擅长,这人怎么就不知道避讳,非要叫个仵作掺和到生孩子的事中。
太子自以为气势十足的一甩袖
口,转身背对齐冰羽和顾九炎,语气里面满是阴沉的说道,“本太子知道你心中所想,又要说什么医术不精作为搪塞缘由!哼哼……如你所愿,现在人已经没了,我要你去查验缘由,给我一个真相,皇长孙到底是因为什么没了的!”
说完不等齐冰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