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睿到达京城之后,就进宫面见皇帝,两人在寝殿之中一直说了很久的话,所有宫人都被赶出去,没有一个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听到消息的太子早已在皇后宫中等待消息,皇后穿着华贵的衣袍,仪态高贵的靠坐在贵妃椅上,斜眼看着脸上明显带着焦急之色的濮阳淳。
“太子,坐下,你这般晃得我头晕。”皇后微微皱眉,曾经绝色的脸上多少已经可以看出岁月的风霜,比起受宠的曦贵妃更显得妖冶。
“母后,您怎么一点都不急,这次出事的是隆福寺!你说这个喜乐也是没事干,哪里不好去非要去隆福寺!”
皇后用扣着金指甲的手轻轻拂过自己额前的发丝,不喜太子这样沉不住气的样子,脸上出现了薄怒,“太子,你要记住,你将来是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一点小事就乱了方寸,如何能担起大任!”
“给我坐下,拿出母后一直教导你该有的样子来,别在这给我丢人。”
皇后一挥手,屋内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只留下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太子虽然坐着,但是依旧如坐针毡,不明白为什么西晋的联络点会曝光出来,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母后一点
都不着急。
“太子,你记住,外面越乱你越要稳住,你父皇身子大不如前,你离成功的那天只有一步之遥,要是这个时候不能成大事,可是要遗恨终生啊!”
“是,母后,儿臣谨遵教诲!”
濮阳淳自小就是皇后亲手教养,性格几乎和皇后如出一辙,母子二人都是人前谦和,背地手段毒辣的主,而西晋的关系更是皇后一手促成,这些年可是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
不管是财力还是势力,甚至铲除一些拌脚的家伙,西晋都是没少给他出力的。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一个母族早已凋零的女子是如何深居宫中还有这样的神通。
“太子,西晋那边最近先不要再联系,就是找到你那边,你也不要回应,等一切稍待冷却之后再议,另外我叫你请旨视察东北边军,建议你父王再派一位将军驻守东北边防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皇后这些年不光是太子的母亲,更是太子的军师,很多朝政相关的决定都是皇后在后面帮他出谋划策,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母后,每次儿臣一说起此事,父皇就摆手,说为时过早。”
濮阳淳一脸的烦躁,现
在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心的,叫他如何能好心情。
“你说说什么时候你能不叫我操心就好了,哼……”想到之前京城还在盛传的流言,皇后直接黑了一张脸,数落道,“追女人倒是很有一手,你把用在齐家那个丧门星身上的本事用在朝政上,你早就可能已经在哪个位置上了。”
听到皇后这句话,濮阳淳吓了一跳,“母后!父皇还在,身体尚算健硕,您可不能胡乱说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吓白一张脸的太子,“你当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还能留着别人的耳朵在这不成,你太子府也是时候应该清理一下,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惦记,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
之前母子就因为太子想娶齐冰羽的事大闹了一场,结果太子直接先斩后奏,叫皇后险些气吐血,最后还弄成京城的大笑话,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这个儿子真的是不长脑子,平时小事精明,大事总是犯糊涂,叫那么个小丫头骗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听说你府上的侧妃有喜了?快要生了吧?”皇后也不想再说关于齐冰羽的那些事,说起了子嗣的问题,要是
再有个皇长孙在太子膝下,那么太子的位置就更加坚不可摧。
“是,差不多就在今年新年前后。”说起自己这个第一个孩子,濮阳淳还是带着几分期待。
“你最好叫那个女人安安稳稳的生下龙廷的皇长孙,不然她母族整族都不够替她陪葬的。”说起儿子找女人的眼光,她真的是不想理会。
不是妖艳货色就是不和他一条心,一个个没有哪个能叫人称心如意。
皇帝的寝宫之中,老皇帝面色不是很好的靠在龙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听完颜天睿的叙说和推段结果之后,龙颜大怒,直接把身后的枕头丢出去好远。
“西晋,好你个西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些事来,查,此事必须严查,那些秃驴叫大理寺一个一个给我审问,叫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给朕吐出来。”
家门口被人设置了细作传递消息的地方,对于人过中年的皇帝来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后怕。
“你说的那个作坊的事,朕就交给你,此事务必尽快查出个结果。”
颜天睿领命,问候几句皇帝的身体,转身退下。
不管是那些纸醉金迷的贵人还是皇宫宫墙之内
的皇族,乃至寻常贩夫走卒都想不到,就是在这样一个和往日并无差别的夜晚,京城城郊贫民窟之内发生了一次毁天灭地的灾难。
那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还有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腾起一条条火龙。
要是齐冰羽在京城,她一定会知道,那声音正是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