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睿看着眼前明显瘦了不少的齐冰羽,不经意间眼中带出些心疼,“没好好吃饭?”
在宫中照顾三公主这些天的时间,齐冰羽吃得还是很多的,毕竟守着御膳房那么多的名厨,饿到谁也不会饿到她,齐冰羽拽了下在身上显得有点松垮的男装,“吃没少吃,就是睡觉的时间太少。”
带着些许娇俏的样子,叫颜天睿柔和了眼底的星光,朱砂痣染上了丝丝魅惑,“事情完结之后好好给你放个假。”
“我肯定要好好睡上一天一夜的。”好几天的时间仅靠着濮阳锦传递消息,齐冰羽在看到颜天睿之后也难得的放松了心底紧绷的神经,说实话,不喜欢皇宫的可不仅仅只有欧阳珏一个。
坐在左边接过颜天睿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齐冰羽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怎么样,是不是又有新发现?”
案件的记录卷宗还有一张张的口供明细被放在桌上,等齐冰羽翻看完这些,结合自己验尸发现的问题,一条从杀人动机,到杀人时机,精心布局,步步紧扣的线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中。
“真是看不出来啊,我算是再次见证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后面你准备怎么办!”齐冰羽觉得自己
在每次案件真相大白,嫌疑人浮出水面露出丑恶嘴脸的时刻,并不会开心。
心里有的只是感慨,她总是被现实打击,反思人性的丑恶和无情。
“我和明王已经商量过了,准备明日在早朝的时候,直接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早朝上面你们自己办吧,我等着你们凯旋的消息!现在我能不能先借贵宝榻迷瞪一会……”来时候的马车上齐冰羽几乎睡过去,现在脑子迷迷瞪瞪的,说这几句话都是强打着精神。
除了这屋内的两人还有明王,所有人都想不到明早的早朝会是怎样一场揭露人性的搏击。
气势恢宏的金銮殿之上,众位身穿官袍衣冠笔挺的大人们分文武两班站立,皇帝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当场的儿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明王濮阳锦,他要为姐伸冤,之所以把事情闹大直接在早朝上面揭开就是因为他们要告之人的家事渊源深厚,关系网复杂。
吏部侍郎二公子,当朝驸马秦展鹏。
吏部掌管着朝中官员的升迁罢免,是朝中尤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暗中更是太子一直在培育的党羽之一。
“父皇,儿臣就是要告那秦展鹏身
为龙廷国民,心无皇家,身为人夫,狠心杀妻,身为官员,无视法纪!”濮阳锦字字诛心,一条条说出要状告的罪名。
朝臣都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今天上来这是开唱的一出什么戏码,而人群中,礼部侍郎秦大人更是脸色苍白快要昏倒,告得他儿子,这条条罪状拿出来哪一个都能要了老二的命,毁了秦家的基业啊。
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为首站立的太子,可是人家根本这个时候都不给他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抢身出列,双膝跪倒大呼冤枉。
“圣上英明,我儿是有过,错就错在带公主出游未能尽心照料,叫公主出了这样的意外,但是这和人无由,是天灾啊,请圣上明察啊!”
皇帝的心中多少因为濮阳锦没有事先招呼突然发难有点怨怼,但是濮阳锦话里的事情还是战胜了他的自负,难道事情真的是另有隐情不成。
这个儿子虽然没有太子那样多的心机,但是也是个踏实忠厚的孝顺孩子,不会空穴来风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是暗中发现了什么。
帝王心术权衡多年,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有人在帮着他,眼光自然的看向站列在一边的颜天睿身上。
“此事事
出突然,既然明王有怨,秦爱卿有冤,又关系到皇家唯一出嫁的喜乐公主和驸马,即是国事也是家事,那就不妨今日早朝直接改为公堂,朕亲自来断断这件事情的原委,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帝都说话了,别人还能有什么意见,全都口称圣上英明,静待后事发展。
明王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一个不大的包袱被送上殿来,他跪在地上并为起身,把东西打开展露在人前,具是一些女子残破的衣物首饰和绣鞋等物。
所有人都不明就以,只有皇帝认得,这些看上去都像是喜乐的东西。
“父皇,这些都是皇姐出事之时的贴身之物。”濮阳锦拿起其中两双不成样子的绣鞋说道,“当日皇姐被雷电所伤,事后我发现,皇姐本该穿着的鞋底之内居然被人藏入了铁片之物。”
众所周知,铁具引雷这个道理,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隐情。
濮阳锦没有给太多时间,叫他们去消化这些,而是把几件首饰紧接着抛出,“这些首饰也都是铁器包裹着金粉,居然是一国公主佩戴的发饰。”
现在要说这里面没有隐情,连皇帝都不相信,他看着那些东西脸色开始阴郁,后宫之中常见这些腌
臜之事,他时有耳闻,没想到这些居然被用到自己的公主身上,不由得勃然大怒!
“秦侍郎这些你可看到了,你还有冤!殿前将军可在……”
皇帝一声大吼,吓得跪在下面的秦侍郎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