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冰羽的小动作其实都在颜天睿的注视范围内,等她转开眼睛的时候,他抬起漆黑的双眸,带笑的看向她绑着发带的小脑袋,莫测高深的一笑。
这丫头刚才还不肯告诉自己那醒来女子给她的消息,现在想从自己这看出什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叫你多好奇一会的好。
张大人等那妇人闭口,才继续问道,“昨夜出事之前你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
“大人,小女子和夫君一直都在房中,夫君昨日陪贵客饮酒,回来便睡下直到下人通报才一起起身。”妇人这会的态度异常镇定,说话字字清晰并没有多做回想。
“那你又为何说这事是黄娟儿误信邪教,是她所为?”
“我家娟儿在京城家中之时就已经有了这个苗头,不止一次有轻生的念头,家中下人均可作证,看到她夜晚彻夜叩拜的人也比比皆是,这样伤人害己的教派不是邪教又是什么?”
张大人眼睛微眯,看着跪在面前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心虚的妇人,心中却在擦冷汗,表示要不是刚才得了颜大人提点,自己现在还真的要信以为真。
“那我再问你,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接触到这样的邪教,另外你彻夜都在房中,为
何你的寝室内有一双沾满草叶露水未干的绣鞋,你给我讲!”
一双真如张大人所言,鞋底满是草叶,鞋头和鞋帮上还沾着露水的鞋子被丢在妇人面前,刚才还言之凿凿的妇人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这……这是我穿到后院查看情况,然后回房换掉的。”
“大胆刁妇还敢胡言,说,你昨夜是为何去到后院,又是为何刻意隐瞒还在把注意力朝着黄娟儿身上指引,是否就是为了隐藏你下药杀人的事实,给我从实招来!”
张大人的声线已经拔高,两班衙役也在此时刻大喝堂威,威武之声响彻前院。
这阵仗不光把堂下妇人吓得开始发抖,连齐冰羽都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个哆嗦,乖乖这是典型的心理战啊,张大人这是要诈降。
台下的妇人明显有着心虚,更是比不上齐冰羽的见多识广,被这一连串的操作逼得这次是真的放声大哭,鼻涕眼泪齐刷刷而下,哪还有刚才哭一声颤三下的风情。
“大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您明察啊……下药杀人的不是小妇人。”
“那是何人所为,再有隐瞒,当心本官大刑伺候,来呀!”
一声大喝,这个时候应该就有掌刑的衙役把带着斑斑血迹
的刑具丢在人犯面前,给人心头重重一击,很多人都是这样被吓得说出实情。
但是这里不是官府大堂,没有刑具可丢啊!
但是也不能下了大人的威风,灵机一动,直接把手里的杀威棒丢了出去,木棒质地坚硬,落在地面也是咣当一声。
后面的事情出乎齐冰羽的意料,这女人居然吓得坐在地上,结结巴巴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到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重复大喊,“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一个人都没有杀啊,我没有罪。”
这也太顺利一点了吧,实在忍不住好奇,在张大人还没有传人上堂之前,齐冰羽好奇的凑到颜天睿跟前,用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问道,“颜大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确定,这人刚才不可能看到黄小姐给她的回答,怎么就能知道凶手是谁,还在她前面就已经交代好这一切。
颜天睿一点都不谦虚的用修长的手指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意思很明显,他也是有脑壳的。
还想再问点什么,张大人那边已经叫人把管家带上前厅,跪在当前。
“陈大富你还有什么说的?纪晓芙已经把你们昨天晚上做下的事情交代清楚了,现在本官问你,你可认罪!”
刚才纪
晓芙确实把这个陈管家给交代了出来,叫人没想到的这人居然和那位夫人不清不楚,就为了遮掩两人的丑事,差点要了十条人命啊。
陈管家开始的时候还在狡辩,说都是夫人主使的,他也是听命行事,苦苦争辩,直到两人都在堂上,三面对质的时候,陈大富才不得不垂下头。
落秋不光把陈管家藏在柴房那些剩余的绳子丢了出来,还带进来一名长相猥琐,吊儿郎当的男子,那人看到堂上的阵仗就已经吓傻,把如何给陈大富找那下三滥的药,如何交易什么时间地点一一都说了个清楚。
张大人也没有为难他,毕竟那药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没有明令禁止销售,打了十板子叫他老实做人就放走了。
案情宣判,陈大富谋杀八人性命,私通已婚妇人,挑了脚筋,等待秋后问斩;纪晓芙包庇奸夫,参与谋害,罪责较轻却情节恶劣,叛流放。
得知一切真相的黄老爷神情木然,比看到女儿自尽的时候更受打击,为了顾虑面子的他差一点就叫这奸夫淫妇蒙骗,不光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还要当一辈子的王八。
谁知道最后那两人会不会狗急跳墙,那天心血来潮把自己给弄死。
黄老爷算是一
时半会不能做什么决定,倒是张大人比较仁厚,叫来府上账房,叫他安排后院的尸身下葬,每家赔偿二十两银子,请了大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