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难免磕着碰着,当初干爹他们可是担心殿下得到结果后会大摆宴席庆贺,不再约束自己,现在这样挺好。」
这话说的魏广德有些奇怪,不知道陈矩说自己的事儿,怎么一下子扯到裕王那里去了。
当初景王就藩消息传出来后,高拱和他都没有去裕王府,裕王也只是在王府里设宴,招待王府中人,而没有从府外叫人进去庆贺,影响自然算是降到最小。
「今天陛下单独召见了徐阁老,后来又召见了严阁老。」
….
「嗯?」
魏广德微微皱眉看这陈矩,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景王的事儿,全部交给徐阁老操持,知道召见严阁老是做什么吗?」
陈矩看着魏广德似笑非笑的说道。
魏广德点点头。
景王和严嵩的关系众所周知,嘉靖皇帝先见徐阶,再见严嵩,目的不言而喻。
「陛下下定决心了?」
魏广德忍不住多嘴问道。陈矩点点头,「今天才算是下定了决心,应该也是对裕王最近的表现比较满意吧。」
「你觉得高拱这个人怎么样?」
这时候,陈矩忽然话题一转,又对魏广德问道。
魏广德这会儿眉头皱的更深了,有点诧异陈矩问话的目的。
「有什么感觉直接说出来,别和我藏着掖着的。」
陈矩不满的说道。
魏广德猜测这不是陈矩想出来的,十有八九是代高忠,甚至是黄锦问出的问题。
稍微想想,魏广德这才开口说道:「性格刚毅,持才傲物。」
魏广德觉得说这两个词就够了,基本可以评价高拱这个人。
「持才傲物么?」
陈矩下意识复述了魏广德说的话,这才点点头,对魏广德笑道:「以后,你和他怕是不好相处了。」
「高拱这个人,好是好,就是感觉裕王之事定下来后,似乎有点飘飘然,说话做事有点颐指气使反正,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魏广德苦笑道。
他明白陈矩说出不好相处的原由,想想以后和他同朝为官,还真有点头疼。
还好,这人似乎命不久矣,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只知道张居正而不知道有高拱这号人。
「呵呵.」
陈矩却是笑笑,就在魏广德诧异看向他的时候,这才开口说道:「今儿皇爷召见徐阶的时候,已经把你的事儿说了,你找我说这事儿也晚了。」
「啊?」
魏广德惊讶出声,随即发觉陈矩面带笑容,好像没事人一样,魏广德心里忽然安心下来。
看魏广德一下就恢复了冷静,陈矩也只是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别以为这就没事儿了,你那副青词的事儿,如果皇爷要办你,那就是办你的理由,你懂吗?」
「还会这样?」
魏广德惊讶道。
「当然,要不当初我让你们再等等看,看宫里干爹有没有其他法子,你们偏偏就定下来了,今儿徐阶就已经说给皇爷听了。」
陈矩这才有点埋怨魏广德道,「不过,你那担心也是对的,多少官员就是因为心怀侥幸,最后酿成大祸。
至少现在皇爷那里漏了点风,到时候要办你也不会真办。」
「怎么说?」
魏广德这会儿心有点乱,还没想明白陈矩话里的意思。
「皇爷真不高兴,你这会儿能和我坐在这里喝酒吗?」
陈矩却是说道,「将来,就算你真有事儿做岔了,要对你小惩大诫,理由又不充分,这青词的事儿就是个很好的理由,办了你。
….
不过,那都不算大事儿,不过就是略施惩戒,想来你不会真的触怒龙颜,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吧。」
陈矩说着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起话来。
「那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傻,平白无故惹陛下不高兴,我又没病。」
魏广德这会儿心情一下就放松了,嬉皮笑脸的说道:「就算真有事儿,不行我直接辞官好了,也犯不着把自己打进去。
这当官啊,还是要知道进退才好,我之前就琢磨,你说当年严首辅就辞官养病,一直到正德皇帝没了才出山.」
魏广德正说着话,嘴巴就被陈矩一巴掌捂住。
等陈矩松口手掌的时候,还在对他说道:「慎言,慎言。」
魏广德这才醒悟过来,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特别是在嘉靖朝,嘉靖皇帝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要是真犯了事儿,辞官未必就能让他放你一马,反而认为你对他不满,在皇帝眼中这就是大不敬,欺君。
急忙点点头,伸手打了三下嘴。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和你说,以后哇,你可以多和徐阁老那边走动走动,今儿徐阁老倒是看准了时机说你那事儿,以后只要你不犯事儿,青词这件事就算翻篇。」
陈矩又说道。
魏广德笑笑,点点头,但是很快就后知后觉感觉到陈矩好像是话里有话。
「你都说了,高拱这个人不大靠得住,我寻思着,以前裕王府的情况让他倍感压力,所以努力压抑了自己的性格,我知道你和陈以勤、殷士谵他们这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