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休要骗我,若是以前的话,还没什么,可是今日陈公公来此还不愿意让人去叫你回来,肯定有要紧的事儿给你说,担心在外面被人知道。”
徐江兰自然不傻,先前在屋里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些,这时候都着嘴说道。
听到这里,魏广德知道不好瞒了,自家这媳妇聪明着呢,只要想明白了就不好湖弄过去。
略作思考,魏广德还是小声在徐江兰洁白的耳边小声道:“陈大哥带来的消息,陆炳陆大都督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啊?怎么会这样?你之前不是说陆都督是在宫里为皇上试丹药,因为承受不住丹毒而死吗?难道是.”
就在瞬间,徐江兰就想到了更多,难道是皇上对陆都督不满,故意为之?
不过很快,徐江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上出手需要如此吗?
难道不该在陆炳死后直接抄家,还给他足够的哀荣,还让左都督负责住持陆炳的葬礼,这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别瞎想。”
魏广德没好气的说道:“事儿没你想到那么简单,这次有可能就是针对陆都督的一次下毒行动,凶手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他对朝中重臣下了手,陈大哥过来一个是给我说这个事儿,二就是提醒我小心点,注意饮食起居。”
“那以后你还是都回家吃吧,后厨都是我带来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都是家生子。”
徐江兰略有点着急的对魏广德说道。
“其实我和同僚在外喝酒也是无碍的,要是他真丧心病狂到敢对翰林下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赞扬他有气魄还是说他蠢。”
魏广德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继续说道:“陈大哥只是好心过来提醒我,毕竟这事儿在宫里也是机密,东厂正在调查,不过我觉得无妨。
你想啊,陆都督是什么人?
那可是锦衣卫,他得罪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兴许就是谁因为以前的旧怨做出这样的事儿也说不定。
反正,我觉得对我只有的小官来说,应该不值得他出手才是。”
魏广德这么说,也是打消徐江兰的担心。
朝中的党争,魏广德会挑一些简单的说说,复杂的就不会说了。
不过徐江兰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寻常妇人,她可是经常去成国公等勋贵府邸作客,多多少少也能听到很多朝堂的事儿。
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严阁老的手笔?”
和魏广德想的一样,陆炳一向不参与二王的争斗,不管是遇到景王亦或者裕王,都是按制给二王行礼,丝毫不以自己的身份而做出傲慢的举动。
所以,知道京城局势的徐江兰在这个时候很自然的排出了景王,而是想到了和陆炳不睦的严嵩身上。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听人说过的,这两家早年好的很,可是这几年不知什么缘故经常互相攻讦,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这时候魏广德的外衣已经脱下,换上了睡衣,他不想徐江兰想那么多,伸手搭在徐江兰的香肩上推着她上了床。
“媳妇儿,该休息了,别想那些”
一夜无话,第二天魏广德依旧按时上值,即便翰林院里本来就没什么事儿。
到了下午,魏广德出了翰林院大门后就直接去了熙凤楼,今天他可是在这里约了高拱。
“按往常的惯例上酒菜。”
魏广德进入雅间时对跟过来的店掌柜说道。
这里也是裕王府的产业之一,只是位置是在大街上,没王府后面那处酒楼隐秘。
现在的高拱已经出了裕王府,所以魏广德也不像以前那样刻意掩藏行迹,即便大部分京官都知道,高拱几乎就代表着裕王。
不多时,高拱就过来了,魏广德急忙起身,几步迎了上去。
“肃卿兄,快快坐下休息片刻,酒菜迎接点好,马上就上。”
两人寒暄几句就坐下,不多时就有店小二端上魏广德要的酒菜。
酒菜摆好后,店小二很快就退了出去。
这里楼上楼下和左右都已经清场,倒是不担心被人偷听去。
不过如果是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魏广德也不敢不让人偷听,免得最后让其他人瞎猜,那也是个麻烦。
不过好在,魏广德到现在官职卑微,应该还达不到传说中的那种,锦衣卫全方位监视的地步。
喝酒吃菜,魏广德和高拱都没急着说什么话,虽然高拱知道魏广德约自己过来肯定有事儿,但是他也不急。
要真有大事儿,昨儿传话的时候就肯定会说,当时就不急,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个时候魏广德才打算说正事。
“肃卿兄,这次约你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儿要和你说说,请你帮忙斟酌下。”
高拱知道魏广德这是上菜了,也放下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魏广德不打算一开始就说宫里的事儿,而是先从怀中摸出俞大猷画的那份图纸,展开递给了高拱。
高拱拿到手里看了看,有点奇怪的问道:“独轮车?广德给我这个是何意?”
大明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