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闻言,这次没什么好心颤的了,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知会,也是在提醒。
“回京后,没有大事儿咱们也别私下接触了,我在御前,和裕王府的人走动太多不好。”
陈矩接着又说道,这似乎是在解释去年开始忽然疏远他的原因。
魏广德点头,明白这是陈矩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他。
魏广德忽然产生了一丝猜想,是不是嘉靖皇帝大限将至了?
魏广德记得曾听人说过,一些老人预感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有些人是豁然开朗起来,而也有人不是只有,他们心里还有许多事儿放不下,所以反而会多猜忌。
皇帝,他能放得下吗?
当然,这想法魏广德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问出口。
诅咒君王,多大的罪。
官船出了南直隶过山东,不几日就抵达京城外。
当官船稳稳的停靠在码头上,船夫搭起跳板,魏广德和陈矩这才一前一后下了船,相互道别后,上了各自的车架进城。
船靠通州的时候,他们就派人往京城里送了信,所以有马车在码头上等候多时了。
陈矩是太监,他外差回京要先入内廷报备,而魏广德则需要上表陈情,等待皇帝的指示,召见还是不召见,给几天的假期。
魏广德算算自己这趟行程都半年了,嘉靖皇帝怎么也该给自己半个月以上的假期才对。
马车很快驶出码头,不多时就进了北京城。
尽管离开了半年,可京城的繁华依旧。
魏广德透过马车车帘看向两边的街市,商业繁华,行人如织,如果没有边镇烽火和南方沿海的倭患,这就是一副盛世的场景。
只是,很快魏广德就发现意思不对劲的地方,街道两边的锦衣卫怎么看起来比往常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