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内一路上的武者皆是不坠境修为,就算尊者也不可能毫无声息的走出这里。”
冯海棠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她笑道:“确实,就算尊者大能在这里也不能来去自如,但少爷你却可以,且不说你精通幻术阵法之道,就只是你掌握的幻神术,就够别人头疼的。”
天赐不由笑道:“没想到妳对我倒是颇为了解!”
冯海棠没有回话,只是她投向天赐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她失神的看着天赐的背影,那些记忆中的一幕幕逐渐和眼前的身影重叠,她不由轻轻一叹!
这轻微的叹声使天赐转身,天赐有些疑惑的看向冯海棠,而在天赐转身的那一刻,冯海棠的目光已经回复如初,天赐看着冯海棠缓缓开口道:“妳是我除去家人第一个所见的上元古族麒麟一脉,为何妳会效命于冥皇教,冥皇教和麒麟一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冯海棠看着天赐,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效忠的只有族长大人,冥皇教也不过是族长大人所创而已。”
“族长!麒麟一族的族长?”
天赐第一次听闻麒麟一族竟然有族长,而且冥皇教居然听命于这位族长,这一刻天赐心里有了一些明悟,当初天赐曾一度以为父亲与冥皇教同流合污,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冥皇教这些人对
于自己关切和维护非同一般,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只听冯海棠继续道:“我们麒麟一族,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抗拒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族长大人创立冥皇教,收罗圣帝之兵,只有将九九八十一件圣帝之兵集齐,方能解开宿世谜团。”
天赐冷声道:“使命!只不过那位族长口中的一句使命,就要创立冥皇教这种强取豪夺杀人如麻的邪教?妳可曾想过,妳身上背负的这种使命,也许只是那位族长的一己私欲而已?”
冯海棠看着天赐,缓缓说道:“这是麒麟一族共同的使命,也是我父亲的遗愿,就算为了父亲,我也一定要将这份使命完成。”
天赐无力反驳冯海棠,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将手中的酒杯再次斟满,只听冯海棠又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因为终有一天你会成为麒麟一族的族长。”
天赐摇头道:“我不会做什么族长,也不会履负什么使命,我只想找回身边的人,安静的过完此生。”
冯海棠美丽的脸上再次挂上笑容,她笑着说道:“其实,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听命于你,可以伴随在你左右。”
天赐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停顿了片刻,还是将杯中酒饮入口中,然后他转身看向窗外,他不再开口,冯海棠则面带笑容看着天赐的背影,一时间卧房内陷入沉静,只有烛火不时的摇曳,朦胧的光亮里,两人好像都有些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冷凝霜的声音传至卧房,不时冯海棠就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天赐身前,天赐打开木盒,只见一株如同六瓣雪花的紫色花朵静静地躺在木盒内,而且整株花与枝在烛光下闪着晶莹,好似上面覆盖着一层寒冰。
天赐把木盒合上看向冯海棠,开口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谷!”
冯海棠看着天赐疑惑的问道:“何必如此着急?”
“虽然剑九少了这株紫雪花不会有恙,不过,我更不喜欢留在这里。”
天赐和冯海棠走出不日谷,天色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照耀身上,使人身心舒畅,绿野丛林芬芳扑鼻,亦有鸟儿在林梢鸣唱,天赐深吸了一口气,如此环境胜过不日谷千百倍有余,天赐无法理解,为何偃刀门非要占据一处阴暗荒芜且终日不见光照之地。
身旁的冯海棠看着天赐,不由笑道:“七爷将不日谷设为偃刀门的总堂,自有道理,不日谷的山风阴气,对于修炼偃绝刀大有溢处。”
对于冯海棠的话,天赐不以为然,他开口道:“妳的麒麟净水以柔克刚,力拨千钧,让我十分佩服,只是不知妳的麒麟变身法如何?”
冯海棠笑道:“不妨一试!”
天赐转头看向冯海棠,他对着冯海棠微微一笑,转而身形瞬间闪烁而动,在冯海棠眼里天赐化作数道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丛林深处。
冯海棠看着天赐消失,不由轻声骂道:“臭小子,你这哪里是麒麟变身法!”
不过她的脸上并无焦急之色,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向着丛林中走去,也只是迈出几步之后,她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