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收进去。
这是一个美人,比起唐玄儿更加内敛,更加神秘,更加高贵,但也更为诡异,因为人来人往的桥上没有一双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很显然桥上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的存在,这使天赐心里惊悚头皮发麻。
天赐看向唐玄儿和清儿,只见两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桥下,根本就没有发现桥上那个诡异的女人,天赐再次抬头,这一次天赐感觉到那个女人的目光不是这艘小船,她的目光里有的只是自己而已,她的目光很奇怪,好似在看着一个老朋友,又好像师父看待弟子的目光,目光中有期望,有兴奋,又很冷漠,这种奇怪的目光让天赐不知所措。
天赐小心翼翼的释放神识之力探查女子,只是明明桥头上站着一个女人,但神识之力扫过却是一片虚无,天赐不由的开始防备起来,他的内心狂震,这种情况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渐渐船只漂入桥洞之下,黑袍女子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天赐的眼界,此时的天赐内心无法平静,急忙开口道:“小姐,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唐玄儿和清儿转头疑惑的看向天赐,只见此时的天赐额头有冷汗流下,眼里满是惊惧之色,唐玄儿和清儿回头,除去刻满了字迹的桥壁什么都没有。
但在天赐眼里,那个黑袍女人就在唐玄儿和清儿的身后,她站在船首看着天赐一言不发,唐玄儿和清儿回头对于脸前的女人却是视而不见,无比惊骇诡异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使天赐不知所措。
这一刻风没有了动静,湖面静止了波动,鼎沸的人声消失了,唐玄儿和清儿脸上的疑惑定格在了那里,仿佛时间停止了前行,一切都静止不动了,只有那个黑袍女人一步一步从船首向着天赐而来。
天赐无法动弹分毫,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来到了自己身前,一只纤细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抬起,向着天赐胸口而来,天赐脑海里浮现出一副自己心脏被掏出血淋淋的画面,只是那只白皙的手并未刺穿天赐的胸膛,而是贴在天赐那颗跳动的心头。
天赐只觉得脑中一声轰响,眼前的世界变化,这是一个昏暗的天地,在群山之上,无数强者大能在战斗,他们相互厮杀,强大的力量使风云色变天地动荡,魔兽的吼啸声不绝,雷鸣闪电在咆哮。
同时这也是一个血红的世界,天上地下充斥着血红,在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面前,一只只魔兽一个个大能不停的倒下,鲜血汇聚成河在山谷间流淌,天赐看到一柄墨黑剑,剑光通天入地,每一次剑光扫过,都会有无数强者大能爆裂成血雾,同时天赐也看到一把刀,那把刀如一条黑龙盘旋在天空,每一刀斩下,都会有无数的强者大能身染黑色火焰,在哀嚎中化为灰烬。
终于这两柄神器在高天之上相遇了,两件神器每一次碰触都是空间破碎天崩地裂,天赐凝神聚目,但然依然看不清是谁手执两件神器在对垒,这两件神器的交锋成为整个战场上的主导,两件神器主人厮杀之处所有强者大能全部躲避,他们都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出手皆是毁天灭地,实力似乎处于势均力敌。
天赐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战场,但他猜想这样的战场应该是千年前洪荒大域与魔冥二族的战争,也只有圣战,才有如此宏大壮阔的场面,天赐也认得那两柄神器,一柄是弑神剑,一把是自己身体上的魔刀。
日月无光,天昏地暗,血光是战场上唯一的颜色,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从天空中传来,天赐看到在昏暗的天空上出现一只巨手,那只手缓缓向着大地拍下,仿佛整个天地都臣服在这只巨手之下,无数的哀嚎声响起,手握魔刀的那个人从高天之上跌落而下。
那个人跌落在一座山头上,当她再次起身,身上的战甲已经消失,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上的黑袍在飘荡,她手握魔刀举目向天,天赐仔细的看向那个女人,就要即将看清她的面容时,眼前的一切顿时像烟尘一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