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撕扯的力量好像要把整个人撕成碎片,加上无比的眩晕感,天赐整个人好似经历了一场酷刑,虽然传送的过程很短暂,但天赐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当光线降临,撕扯和眩晕不再侵袭天赐的身体时,天赐却是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的喘息着,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
天赐默默运行真气,全身的疼痛和眩晕感逐渐消失,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昏荒的天空,天空中没有太阳,就像日落时的黄昏。
看着天空的天赐皱眉,因为一种血腥和腐臭充斥着天赐的嗅觉,他急忙起身向四处瞭望。
入眼的情景使天赐惊疑,只见天赐站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内,而天赐脚下全部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尸体堆满山谷,这些尸体有年久只剩白骨的,却也有好像有片刻前死亡的,因为他们脸上那种仇恨与不甘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
这些尸体看上去和龙华大陆的平民大致没什么区别,但天赐总感觉这些人和自己有些区别,至于区别在哪天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天赐捡起一把已经折断的刀,右手轻弹刀刃,只见整个刀身全部碎裂,天赐摇了摇头,这里的兵器粗糙低劣品质极差,看来这里应该全是普通人。
尸臭使天赐想快速离开这里,只是没走几步天赐便再次停住身形,因为他看到一名女子,女子身披简陋的铠甲,身体被一柄长枪穿透,天赐不由喟叹:“是什么样的战争需要女人披甲上阵呢!”
脚下全都是尸体,而且越来越多女人的尸体出现在天赐眼中,这个被死亡笼罩的世界给人一中压抑痛苦的心理冲击,就算天赐有命宫境的修为也不能免疫,这种冲击使人烦躁不安,身心疲惫,天赐加快步伐,越来越快,如一缕轻烟从满地的尸体上掠过。
终于脚下不再有尸体了,看着有些泛红的土地,天赐停住身形,呼吸有些急促,但也总算摆脱了那些僵硬腐臭的面孔,山谷的出口就在眼前,天赐呼出一口气继续前行,只是走出山谷的那一刻,天赐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出了谷口前面是一马平川的荒地,只是这荒地被无数鲜血染成了褐红色。
这里是战场,天赐不懂是什么样的战争,他们舍弃士兵们的尸体,让他们的遗骸裸露在这青天白日之下,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天赐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做的理由,他的胸腔里憋了一丝闷气,他皱着眉头前行,逐渐他的脸上布满寒霜,随着时间推移更是被狰狞代替,他的双目更是散发出嗜血的红光,不知何时他的双手中提起了长枪与断刀,他前倾着身体胡乱的行走,好像一头癫狂的野兽寻找猎物一样。
他寻找不到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断刀,他把刀举在脸前,有些锈迹的刀身上依稀可见一个双目通红满脸狰狞的人在吞吐的黑气。
天赐双眼顿时有了些迷茫,只是这一瞬间的迷茫,他的右手白光微闪,青龙令已经出现在手中,青龙令一出现顿时散发出朦胧的青光包裹住了天赐。
一刻钟之后天赐满身大汗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看着朦胧的天空和褐红的大地心里充满了惊悸,这种无形的力量使人更为胆寒,天赐对着天空开口道:“还好我成就了神识,要不然真就着了你的道了。”
天赐再次起身走远,不过青龙令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里的夜更加黑暗寒冷,白昼则只是满天的昏黄,一天一夜的时间,天赐终于看到了城墙,那是一条灰色石头垒砌的城墙,他把手中的青龙令贴身收起,向着城墙疾驰而去。
木质褐色城门紧紧闭合着,三丈高的城墙上没有一个卫兵守卫,天赐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迈步向前,当天赐接近城门之时,城墙上的旗帜顿时举起,一排排卫兵用双手拉开的弓箭对着天赐。
此时城墙上传来一声高喊,但天赐根本不明白他们在喊什么,天赐张开双臂表示没有恶意,他以微笑示意城墙上的卫兵,双臂张开缓步向前移动,又是一声高喊过后,士兵们的们手中之箭齐声而出,箭如雨一样向着天赐罩下,天赐无奈护体结界开启,身影如同一只雄鹰一样向上窜起,士兵们的羽箭对于天赐毫无威胁之力,只是刹那间天赐已经站于城墙之上。
看着出现在城墙之上的天赐,卫兵们怀着惊异的目光举起武器向着天赐攻来,天赐右脚微踏灰色城墙,真气便从脚下向四周卷出,所有还未接近天赐的卫兵全部兵器被毁翻倒在地。
天赐双手负于身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众多卫兵, 卫兵们也明白了一些事实,就是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杀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依然举着残缺的武器围着天赐,但再也没有一个人开始出手攻击。
卫兵们在等待,天赐也在等待,卫兵们在等援军中能发号施令的人,天赐则也是等待这里能发号施令的人,在这沉默的时间里天赐默默的观察着这些人,也看出了这些人和自己的区别,这些人外表看似和龙华大陆的人没有太多区别,但他们的手臂更长一些,他们的双腿略显弯曲,他们手指更长,而且他们都光着脚,天赐本能的想到一种动物,只是眼前的人少了一些毛发而已。
很快一队士兵向着城门而来,这些士兵里有男有女,他们小跑的步伐很整齐,而在这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