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去,孩子们越发觉得顾洛唯厉害,别人都说爹爹才是一家之主,可在他们眼里,娘一点都不输给爹爹。
更何况,他们的爹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眼看着冬日了,做过一段时间就,可是,他们的爹依然杳无音讯。
另一边的宁青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大家的唾弃下出了妓院,他赶忙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看着桌上装满了石头的钱袋子他很是发愁。
这钱啊,怎么就那么难得到呢?
宁青云哀哀叹了一口气,琢磨着前几日给富豪王家女儿画了一副丹青画,他女儿还夸赞他画的好,说过几日定会把酬金送上当作报答。
可这酬金得是几日才来也不得而知,只怕酬金来了他人都要快被饿死了。
他起身在不大的屋内走来走去,最后来到刚好能容纳下他一人的书桌前,宁青云提笔而落,字还算是娟秀。
这是宁青云写给家里的信,问要钱的。
他坚信宁老太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饿死。
信送的很快,快马加鞭第二日就送到了宁老太手上,她一看见有信来了,脸都咧到太阳穴了,一排黄黄的牙齿在光亮下有些反光。
看着她手
里的信封,宁老二凑上前来问,“是不是七弟写信来了?”
宁青云是整个宁家唯一的读书人,大家伙们都很看中他,尤其是做母亲的宁老太,一看到信上娟秀的字就当作宝贝似放在怀里。
“去去去,你七弟给我的信你看什么看?”她有些嫌弃的对着 宁老二说。
宁老二撇撇嘴,“怎么说也是我七弟啊,那你快看看七弟在信里写了什么?指不定是飞黄腾达了要接我们去青州享福的!”
一听到这,宁老太笑得更加欢了,嘴都合不拢。
待她喜滋滋的打开信封拿出来一看时,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僵住了,很快,她动了动唇说,“你这混小子只知道混说。”
说话之际还瞪了一眼宁老二,宁老二只觉得莫名其妙,挠了挠脑袋说,“是怎么了?七弟在信上说了什么?”
宁老太把信好好收着说,“也没什么,就是青州那些个有钱人家每每收了青云的画却总拖着钱不给,这一拖就是十天半个月,他目前有点难困难。”
说到这,宁老二瞬间就明白了,当即问,“那娘你要给七弟寄钱过去?”
寄钱?她倒是想给宝贝儿子点钱,可问题是她也得
有啊,现在家里穷的连肉多吃不起,哪里来的多余的钱。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贼贼的笑了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钱乃身外之物,这钱哪里来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照顾他的好?”
“娘,你要去青州照顾七弟?”宁老二仔细想了一下,青州是个好地方,至少要比他们这破村子好得多,他自然也想去开开眼界,“娘,您一个人年纪大了,在路上我们这些当儿子的也不放心, 不如这样,我陪你去!”
宁老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倒也没戳破,敲定好主意后,她就把大家伙叫在一处,说她要带着宁老二去青州照顾宁青云。
大家也没话说,走了就走了,家里还少了两个吃饭的人,只宁老头开口说,“走可以,不许多带钱,我若是发现钱少了许多,绕不了你们。”
宁老头瞪了他眼,又看他从洗的泛白的被褥下拿出一丁点碎银子,“足够你和老二去青州了,看见青云跟我待他问一声好。”
得了钱,宁老太嘀咕几句说太少,背着包袱带着宁老二上路。
青州的路不好走,加上两人没出过什么远门,更是有点困难,这一来二去的
,花了四天时间才到青州。
而一直在等家里寄钱过来的宁青云都不敢出门,就怕被那些同是画画的人瞧见笑话他,所以他连着在家吃了好几日的水煮白菜,偶尔改善伙食就是水煮稀饭。
青州跟县城大大的不一样,这的街上什么人都有,有穿纱露肚皮的,有在鼻子上镶钻的,还有高高大大皮肤略黑的留着大胡子的人。
摊贩上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很多都是新奇玩意儿,就比如说那象牙,长长的一根还白白的的,尖的弯的又有点像一弯月。
宁老太看着好奇,指着那象牙用胳膊肘撞了撞宁老二,“你看你看,那是是什么?怎得如此奇形怪状......”
象牙宁老二也是没见过的,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呆在村里,“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卖象牙的是个有络腮胡带着一顶帽子的男人,看见两人前来,问,“两位可是要买象牙?我这的象牙不敢说是最好的,可绝对是顶好的。”
“你知道那家喻户晓的王家女儿最喜欢在我这里买的就是象牙了,她拿回去做成筷子,簪子,样样都是好的。”
宁家母子刚到青州哪里知道什么王家女儿,更
不知道象牙有多贵重。
“那你说说看,是怎么卖的?”宁老太仔细瞧着那白白净净的象牙。
“咱们这象牙一般都是读书人和有钱人的物品,是从那大象嘴上拔下来的,精贵的很。”卖家笑意满满的拿起一很不错的象牙,“这个是最好的成品,看你这般热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