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是个很简单的过程,但是要截瘾,却是能要命的。
姜庆央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质疑过自己,他本以为这样的小事儿,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绝对不会有问题。
可是,随着发作时间间隔的一次次拉近,姜庆央意识到这不是一件轻松的小事儿。
他召集了两个贴身的侍卫,让侍卫用绳索捆住自己。
虽然伤口已经一定程度上长好了,但若大力的捆绑或者积压,无疑对伤口的继续恢复没有什么帮助。
姜庆央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让侍卫在绳索下面多垫几层,侍卫们不明白王爷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看见王爷满头大汗的在床榻上翻滚,嘶吼,几乎震彻到整个王府的吼声,将两个侍卫都给惊呆了。
“王爷,有没有什么小的能帮上忙的?!”
“滚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就算本王求着你们,也不许进来!”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只得按照王爷的命令走出了房间。
他们生怕王爷这厢的动静引来全府的关注,毕竟,王爷选中他们两个来服侍,也是看中了他们。
商议之下,一人留下,一人前往就近的院子,看见人
就清,轰得越远越好,全部都不能跑到王爷的院子附近来。
王府的人一时间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不用干活儿,大伙儿也乐见其成,索性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
等到两个侍卫重新碰头,其中一个人脸色惨白的压低了声音,“从刚刚开始,王爷就不再发出声音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还是再等等吧。”
“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王爷离宫回来之后,身体里就像是住进了一个恶魔,刚刚王爷就像是在跟恶魔做斗争?”
另一个侍卫听得全身颤栗,“这个,该不会跟那位小高僧的作法有关系吧?”
两人不敢再深入探讨下去了,悄悄的从门缝往里看,只见自家王爷躺在地上,浑身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他的墨发成绺的贴在鬓角,整个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应该是刚刚挣扎的太疲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两个侍卫忙着为王爷松绑,将他抬上了床榻,又张罗着去温了一大桶水,将王爷放进了温水中。
姜庆央沐浴在温水里,这才感觉浑身舒坦了一些,他懒怠的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开口,“你们所见所闻
,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若是被本王发现是你们泄露出去的……”
对上王爷凶狠的表情,两个侍卫急忙跪了下去,“王爷放心,小的们定会牢记您的命令,绝不敢透露半句。”
姜庆央闭上眼睛,枕着浴桶的边缘,睡着了。
今天本来是太医院的何太医当值,所以时辰一到,他就来庆王府报到了。
足足在院子里等了小半个时辰,肚子里灌满了茶水,总算是见到庆王人影了。
他裹着一身丝绸的单衫,刚刚出浴,头发都是散湿的,“有劳何太医了,本王的身子恢复的很好,没有什么不妥的,反正本王也见到何太医了,就当是把过脉了吧,你可以回去了。”
何太医挑了挑眉头,这是庆王出宫之后,他第一次登门,但听到庆王的描述,何太医恍然大悟,“莫非此前太医院过来把脉的同仁,都是像老夫这样把了脉之后就离去了?”
“本王知道,你们都很好奇本王的恢复为什么如此的神速,迫不及待的想要为本王把脉,一探究竟。可是本王又不是给人把玩的物件儿,由不得你们想要把脉就把脉,身子是本王的,是否恢复了本王心里清楚
。若本王觉得不舒坦,自会让你们下药了。”
这就是在谢绝何太医了!
何太医倔强的笑了笑,“微臣不管别人是怎么做的,总之,今天是微臣当班,若是不能为王爷把脉,微臣回去没法跟陛下交代。”
“若是本王执意不让你把脉呢?”
屋子里,气氛顿时冷沉了下去,两个侍卫眸光闪烁,很是替何太医捏了一把汗,自家王爷刚刚经历过那么痛苦的时刻,才沐浴之后调整好心情,没想到碰上何太医这么一个倔强头子,若是这个时候何太医还跟王爷硬碰硬,触了王爷的霉头,只怕事情会不好办。
“若是王爷执意如此,微臣只能入宫,如实向陛下禀报了。”何太医拱手,一副现在就要回去告状的架势。
两个侍卫下意识的看向自家王爷,只见姜庆央浓眉紧锁,惨白的脸上挂着冷峻,“你跟仁和医馆来往密切,若是答应替本王传话给他们,本王倒是可以让你给把脉。”
何太医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来,“王爷,微臣给你把脉是尽一个太医应尽之责,这跟仁和医馆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庆王屏
退了两个侍卫,缓步来到了何太医的面前,他一把掀开松散在胸前的锦缎长衫,露出腹部狰狞的刀疤,伤口才刚刚恢复,刀疤狰狞,并透着一股粉嫩的颜色。
那刀疤凌驾在庆王的腹肌之上,毫无违和感。
何太医怔愣了数秒,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
他是知道开膛破肚之法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