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太医们入宫的时候还在窃窃私语,皇帝让他们入宫来为庆王诊脉,难道庆王当真撑到了这个时候?
按照昨天庆王的脉象,人应该在后半夜就没什么动静了。
可是后半夜的时候,宫里既没有敲钟的声音,如今又没有素缟等的准备出来。
难不成,庆王当真在那个什么高僧的做法之下,保住了性命?
保住诸般疑问,几人狐疑的走进大殿,听到皇帝的声音时,心里更加好奇,恨不能立刻走到床边去,看一看庆王恢复的如何。
好在,他们虽然好奇心重,但碍于皇帝在现场,只能论资排辈的排队等着,而每一位太医都想准确的掌握庆王的情况,就这样,每一位都耽搁了很长时间。
庆王这边倒还好说,他只管躺着,不用说话,看着老太医们一张张震惊的脸就足够了。
太医院这群家伙的水平,姜庆央是亲自体验过很多次的,小病小灾他们倒很拿手,但在太医院待久了,难免身上会沾染一些臭毛病。
可能外面用药三两天就能见好的事情,他们非要用性子温和的药慢慢的来调理,生怕哪一味药用猛了,伤了主子的根本,所以说宫
中人用太医院的药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见效比较慢。
这也就间接的耽误了很多最佳治疗时间。
像是他这次这种外伤的,纵使太医院那边有可以拖延的法子,他们也不敢说有,深深知道庆王对于老皇帝的重要性,这样的儿子要是栽在了太医院的手里,老皇帝非亲手拆了太医院不可。
所以,这群老家伙对于各自的做法讳莫如深,独善其身的习惯性早就了他们应对问题时的躲避态度。
久而久之的,遇到这种极度困难的外伤,他们就默认不能处理,自动退避三舍了。
人们往往喜欢以己度人,姜庆央的状况虽然在姜伊罗的帮助下有很大的进展,但看在太医院这群老家伙的眼睛里,却是不可思议的。
那么严重的外伤,他们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小年纪的僧人,又能想到什么高绝的办法?
于是乎,他们震惊的同时,像是抓住了什么神秘的力量,尽量拖延把脉的时间,都试图从脉象上能够探查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一个二个的从惊讶,到好奇,再到无助和无望,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从上一个人的脸上复刻下来的一样,看得姜庆央到
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姜伊罗在医术上的确有两把刷子,中西医结合,她能够从中截取最方便快捷的办法来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这是视野和广度决定的,这些老家伙几辈子都赶不上。
姜庆央下意识的为自己找补,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自己之所以这么放不下姜伊罗,也是因为她的医术是对西决朝堂有大用处的。
只可惜,自己为了西决朝堂付出了这么多,落在姜伊罗和祁烨寒手里,却成了他是死缠烂打了。
姜庆央默默翻了个白眼,正好最后一个何太医看完了,他笑着起身,对着老皇帝拱手,“恭喜陛下,庆王殿下的身子,康复指日可待了。”
其余几个太医早就站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议论的最大焦点就是:才一夜之间,庆王的身体是如何从散乱的五行,到渐次拼凑起来的?
这简直就不可思议。
老皇帝依稀从老太医们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他们的信服,反正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既然儿子的恢复都在正常的轨道上,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小罗大夫继续照顾即可。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以后每天按照太医院的排班,定时给庆王诊脉即是。”
没让开药,只让你们上班的就来诊脉。
老太医们心里清楚,这既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也是老皇帝在给他们敲响警钟。
等走出大殿时,老太医们再看向姜伊罗的眼神,翻全都发生了变化,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好几分。
“以前以为小高僧年纪轻轻的,只钻研佛学,没想到竟在医术上也有这样的造诣,我等凭着年纪,颇有些倚老卖老了。还望小高僧能够海涵啊!”
光是靠着做法,是不可能达到这样效果的,所以几个太医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小高僧的手里,或许有什么灵丹妙药,上次给老皇帝看诊的时候也是,这次给庆王看诊的经历也是。
总规他不是徒有其表的,这个小子在医术上还是有一些钻研的。
否则,怎么解释,这一晚上的功夫就有这么大的成效?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小子并没有从太医院那边抽调任何的药材。
可从庆王的身上,分明能够诊断出用过药的痕迹,只是这药的神奇性,实在是刷新了太医院诸位老家伙的认识。
排成长列,几个老太医笑
模笑样的对姜伊罗说着“复制粘贴”的恭维话,临走的时候,一个太医突然提问,将现场的气氛带的略有些僵。
“请问小高僧,昨天昨天从照王和怀王身体里抽出的血,是用到了何处呢?适才我等进去的时候,并未见到盛满血的法器。”连着两句话,直接将事情的答案逼到了死胡同。
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