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争辩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姜庆央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祁烨寒和姜伊罗案板上的鱼肉。
回看自己此前晚上的经历,简直就是个蠢笨的驴子。
要不是还期盼着姜伊罗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姜庆央也不会浪费时间在入宫的路上。
现在想来,自己就是鬼迷心窍了。
其实姜庆央当时根本就没有信心能够说服姜伊罗,更何况是入宫之后的一系列配合了。
在完全没有信心能够做好这件事情的前提下,他就那么放心大胆的干了。
这一点都不符合姜庆央的性格,他从来都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但就是碰到姜伊罗的事情,每每都让他失了分寸。
按照姜庆央的完美计划:入宫的路上,他无论是要挟也好,劝说也罢,都能够想方设法的将姜伊罗糊弄的主动跟着他入宫,这样一来,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姜庆央就有一半儿的可能会配合自己。
按照当时的情况看,姜庆央还是掌握着主动权的,毕竟,姜伊罗的真实身份摆在他的手里。
只要自己稍加动作,就能够让姜伊罗活下去,也只需自己稍加动作,姜伊罗才有可能会从今以后都对自己听之任之。
也就是说,行百里路
半九十,倘若姜庆央成功将姜伊罗给说服跟着入宫了,那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抱着这样的期许,姜庆央堵截了姜伊罗的马车,趁着她难得的放松时刻,竟卸掉了脸上的面具,赶紧抓住时机,企图一蹴而就。
只可惜,姜伊罗对人不对事,软硬都不吃。
在认清楚姜庆央是想要将自己永远的捆绑在身边,继而腾出空来彻底对付祁烨寒的时候,姜伊罗直接翻脸了,她当时的毅然决然,成了打响在姜庆央脸上的耳光。
如果说在这次受伤之前,姜庆央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方式,趁着老皇帝离不开姜伊罗的机会,把姜伊罗留在身边。
给她找一个其他的身份,将来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庆王府,成为他庆王身边的女人。
那么这次受伤之后,姜庆央彻底死心了,他认清了姜伊罗的心,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是彻底不会改变心意了。
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偏向了祁烨寒一方,不会再对自己有半点恻隐之心,“好!那我问你,手术的过程中你做了什么手脚?我不信你会只做手术救我的性命,这里面一定有交换条件的。”
“倒还不傻,你现在命虽
然捡回来了,但要是继续挣扎下去的话,伤口裂开,就得经历二次缝合,我不确定你里面内脏的情况是否好转,若是有必要我可能还得再打开你的腹腔看一下,第一次我能确认是无菌手术,第二次可就未必了,虽然这里是标准的手术间,但外界的环境是什么样,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而且老皇帝那边,瞒得了一日,瞒不上三天,他早晚要冲进来看的。若是一朝败露,我可是不保证会不会说出什么旁的更多余的东西出来。”
姜伊罗的身份,的确是姜庆央手里的一颗重要棋子,相应的,姜庆央的“真实身份”,也是可以为姜伊罗所用的。
一直以来,可能是穿来的时间太久了,“姜辰”这个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姓名,完完全全将自己的灵魂同姜庆央的身份融为了一体,而忽略掉了自己最根本的弱项。
姜伊罗笑的惬意,“我跟北烨呢,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来到西决,不管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终究能够给你们带来一定影响。可是如果放你在老皇帝的脑海里被彻底除名了,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
“你不用说这些来吓唬我。”姜庆央虽然醒了许久,
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可能是麻药的作用,人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的舌头根儿都是直的,没法像正常人一样飞速的思考。
“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丑话我都说在前头了,至于要如何做抉择,且看你自己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姜庆央声音越发的虚弱了。
“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好好的接受治疗,这次被祁烨寒海扁而受的伤,我全都能给你治好,但是……你企图通过欺骗我的方式,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扭送入宫,还要用我来跟老皇帝做交易,这做法太过卑劣,我必须给你一点惩罚。至于这惩罚是什么,现在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等到你熬过前面三天,伤口顺利恢复了再说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不着急,慢慢磨吧。”
姜伊罗的话,解释了,却没完全解释。
听得姜庆央一头雾水,心里更加不踏实了。
很明显,他猜对了,姜伊罗在手术过程中,一定还动了其他手脚的,只是伤口会照常恢复,从脉象上太医院的人把不出任何的错漏出来。
至于真正的差别,也就只有当事人姜庆央一人能够感受得到了。
越想越
觉得恐怖,姜庆央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当中。
他再也没有力气折腾了,软软的瘫倒在床榻上,“你们妄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控制我,就不怕我会跟你们鱼死网破吗?”
“嗯?你也太不了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