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二爷听到姜伊罗的描述之后,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能!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郭家人围在仁和医馆,盘算着所有的证据,几乎一定认定了姜伊罗的嫌疑。
如今,姜伊罗却给出了另外一种说法,说二夫人离开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这对郭家人而言,无疑是告诉他们此前所有证据的掌握都是白扯了。
二夫人的死,真凶另有其人。
如果说仁和医馆就是杀害二夫人的真凶,至少郭家人还能得到一个说法。
但如果是别人。
难以想象二夫人死前经历过什么,如果还有别的有害于郭家名誉的事情……
郭家二爷越想越是难以接受,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恨不能立刻就让京兆府把姜伊罗给抓走。
“可是我们家的人,终究是从你这离开之后出事儿的啊!”大夫人努力将话题扭转归来。
“对啊!我们不找你找谁呢?”郭家大爷跟着附和。
“而且,我弟妹离家的时候就跟身边的人说了,最近大福的恢复情况并不甚好,她是因此来找你问说法的。我们了解到的,跟你所说的完全不是一种情况啊!”
姜伊罗
泰然看着他们狡辩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只微微眯起眼睛,“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喽?”
“不然呢?人是气冲冲跑到你这边来的,谁知道你们商讨出了什么样的方案呢?反正我们家的人从仁和医馆回去的路上就出事儿了。当时夜深人静,路上都没什么人,若不是本身就跟她有仇的人有意刺杀,谁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皇亲国戚下手?简直不要命了!”郭家大夫人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大人,如今证据都摆在这里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您赶紧给一个决断吧。”
京兆尹见双方将意见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由得拉长了尾音,“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再探讨一下的,毕竟……”
“大人,我觉得在还没有查找到新的线索之前,这家仁和医馆是不能开了的,这个小罗大夫,你们也最好把他给关押起来。万一他就是凶手,趁着咱们疏忽之际就逃走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大夫人,请别以己度人可以么?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为了大福的伤势,我为什
么要伤害二夫人的性命?更何况,人从我们家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那条街上问问,没准当时就有目击证人呢。你们平白无故的就要把一个无辜的人给抓起来,不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吗?还有……之前你们郭家人在我们医馆打砸坏的东西,二夫人赔偿了一部分,还有你们大房的那部分,赶紧把钱给赔了。”
上次的郭家内斗,仁和医馆纯属被连累了。
姜伊罗出力救狗,已是英勇之举,虽然后续郭家已经派人传扬出了有人想要上海郭韬,狗子是英勇护主,所以才冲出去的假话,但根本没有人信。
毕竟,狗子当时的受伤,那把莫名其妙的匕首,最重要的是二夫人出现之后,指着郭韬就怒骂的做法。
无不在警示大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郭韬自导自演的。
各种缘由,大家还不甚清楚,但回忆起当天的细节不难想象,郭韬在谈到狗子受伤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小罗大夫不能把狗子给治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说明他已经想好后续要跟仁和医馆讲什么条件了。
有备而来,必有后患。
结合郭韬的
为人,不难想象他是蓄谋已久的。
如今郭家二夫人又没了,郭家更要紧盯仁和医馆不放了。
郭家人听姜伊罗说要“赔钱”,顿时脸都黑了几圈。
“你害死了我们家人,如今却反过来跟我们家要钱,京兆尹大人还在这里呢,你当我们郭家没人,还是当西决都城没有公证法度了?”郭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听到姜伊罗跟郭家的人要钱,一下子就炸毛了。
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所以根本没听到府里面的动静,早上一起来,听闻二夫人死了,这件事情还跟仁和医馆有着莫大的关系,郭韬立刻来了精神,饭也不吃了,第一时间冲到仁和医馆来,希望能够帮到自家人。
刚到这里,就听到姜伊罗的一番话,郭韬火气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虽然说二夫人的死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很多表面上的工作还是得好好做一下的。
有了郭韬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在,郭家的其余人顿时脊梁都挺直了。
郭家人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觉得郭韬有用。
姜伊罗见郭家人都聚齐了,忍不住看了眼京兆尹的方向,“也就是说,你们不
打算赔钱喽?”
“赔你个鬼!我们家少了一条人命,不找你算账都好不错了,你竟还反过来跟我们要钱!”火冒三丈。
“好,如今人也算是聚齐了,大人,我想问问,上次在仁和医馆有人当中行凶的事情,您可调查清楚了?仁和医馆损失惨重,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被人刻意抹黑。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