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仁和医馆门外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最内围听到该消息的百姓逐层将“意外”传递到更外层去,很快站在医馆外面街道上的百姓们,也得知了这个突发的消息。
彼时,跟着济世医馆的三个病患都已经整齐列队,站在了大堂的中央。
而姜伊罗这边就只来了一个病患而已。
在场的人都在低声议论,推测那两个没来的人,很有可能发生了不测,亦或是他们受了什么人的挑唆,不打算来了。
济世医馆的大夫傲娇的昂起头,嘴角都挂着自信和嚣张,“三对一,人都被你给医没了,还怎么确保接下来的顺利进行?今天的比试还要继续吗?”
“就算我的三个病患都没到场,该继续还是要继续的。”姜伊罗淡定笑着,晶亮的眉眼闪烁着傲然的光芒。
“既然时间到了,就开始吧,咱们边开始边等。”姜伊罗从容挥手,看向一旁济世医馆身旁的位置。
那里,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手扶茶盏,气定神闲,眉目间散发着尊位者方有的霸气。
见姜伊罗看向他,济世医馆的大夫清了清嗓子,“
好!那便开始吧!我先来介绍身边的这位,太医院院判,何大人,为任多年,曾攻克了多类疑难杂症。他本人也是《西决经医史》的创始人。是我们这些后世都应向之学习的榜样。”
隆重的介绍了一番,济世医馆的大夫霸气昂首,更为自己能够邀请到这样尊贵的客人而感到自豪。
姜伊罗悄悄打量起这位何大人。约莫六十岁了,头发虽花白,但皮肤状态很好,他生着一双丹凤眼,眼睛格外有神,张弛间,更显得这个人有些孤傲。
在姜伊罗第二次打量他的时候,何大夫似乎注意到了,也将目光落到姜伊罗的脸上。
眼神稍一停顿,略微吃惊。
像姜伊罗这样十多岁的年纪,在学医的途中基本上都是学徒阶段,可是这位“小罗”大夫,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可以说,何大人答应莅临的主要目的,是想来看看,连济世医馆的人都说是个怪医的小伙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何大夫谨慎的打量着姜伊罗。
个子不高,身材瘦弱,容貌偏女性,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笑起来的时候满面春风,并且这小子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让人的目光会围着他转。而且他说过的话,都很有信服力的感觉。
正在何大人权衡着姜伊罗的时候,济世医馆的大夫已经迫不及待打开场面了。
“各位父老乡亲,众所周知,十天前因为一些小事,我们济世医馆和仁和医馆展开了一场关于看诊的比试,当时规定的是——在十天时间里,比较出一个上下,不论结果谁输谁赢,我们都坦然接受。输的一方将永远离开这条街,再也不能在西决都城的任何其他地方开医馆,赢的人掌握主导权,有权解释此前因为老爷子而闹开的不愉快的真正原因。”
粗嗓门扯开嗓子吼了这么一声。
当着何大夫的面,粗嗓门一改那天离开仁和医馆时的匆忙和狼狈,今天突然挺直了脊梁,还修正了两人赌注的结果。
当天姜伊罗开设对赌,可从来没提过谁输了要彻底离开西决都城,这简直就是赶尽杀绝!
在场不少百姓还是那天亲眼见证过事件全程的,当时姜伊罗的宽容态度,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在粗嗓门的得寸进尺
下,小罗大夫给了他一点点的教训,但那也是点到为止的。
可是今天,在小罗大夫的两个病患没有到场的情况下,粗嗓门突然话锋一转,搞起“赌注”了。
“哎?!你那天灰头土脸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今天看到我们小罗大夫两个病人不在这里,你就倒打一耙起来了?这里面分明有猫腻,分明就是你在搞鬼!”
赵大爷本来一直在后院,但因为担心这边的进展,还是忍不住趴着窗子看了几眼。
这几眼看得他心急如焚。
赵大爷忍不住站了出来,脸色通红的指摘粗嗓门欺负人。
可他用意虽好,却忘了自己本身的存在,跟这件事情就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粗嗓门本来就知道赵大爷被仁和医馆留下这件事情,原本还打算等前期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再提赵大爷,把仁和医馆彻底抹黑。
没想到赵大爷自己站出来了,倒剩了粗嗓门他们济世医馆不少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粗嗓门佯装成并不知道赵大爷留在仁和医馆的样子,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质问起人来,咄咄逼人。
“哦~~我知道了,一定
是被我给猜着了!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仁和医馆勾结这个老头子坑我的证据!那天在场的百姓给我做个见证,当天我是不是猜到了?整个过程就是仁和医馆撺掇这个老爷子干的。仁和医馆见我们济世医馆是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医馆,就找到我们常常帮忙的老爷子,指不定给了老爷子多大的好处。我说的嘛,我们好好的给老爷子看病,他那天却突然上门,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