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罗说的很详细,把所有好的选择都给了粗嗓门的一方。
如果这样的情况下,粗嗓门还是不依不饶,不肯点头,那才是真的格局打不开了。
粗嗓门无奈之下,只能按照姜伊罗的安排行事,好在最后谁来评断,他还是有发言权的。
所以心里想着这一点,他的心里就平和多了。
仁和医馆的门口,很快归于秩序。
为了方便过往,姜伊罗特意腾出了仁和医馆台阶的位置,用来作比试,也让云三请了看热闹的百姓们按照秩序站立。
不参加比试的病患们,则被请入了仁和医馆内等待,他们可以选择让姜伊罗给看诊,或者由医馆的另外一个大夫,也就是天医阁那位下来的大夫给看。
仁和医馆内,一片忙碌,姜伊罗和粗嗓门坐在医馆外的台阶上方,紧张的开始替患者把脉了。
患者们依次排成两队,把脉,听诊过程一个不落。
姜伊罗和粗嗓门都尤为认真,时不时沉默的想一想,是不是调整握笔姿势。
原本还喧闹的街头,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连过往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行人,在路过的时候都会跟着环境的气氛一起,悄无
声息的把声音给降下来。
六位病患的情况,并没有什么难的,都是一些常见病而已。
但姜伊罗以十天为限,就造成了短时间内要获得成效的目标性。
下药的时候,便要有特别的针对性。
一般郎中下药,第一副都是试探性的,在初初了解到病患的体质,对病患的身体情况做出评判的情况下,先试一剂,若等六七天后有成果了,再按照这个对的思路继续换药,更进一步。
十天,刚好就在试药之后,再更进一步的阶段。
因此,如果想十天就有成效的话,对郎中的要求就高了。
既要求郎中在第一次试药的过程中把握好准确度,又要求下药的度量不能出太大的错误。
粗嗓门的医馆在西决都城“霸道”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一直都在一个平衡且稳定的空间下发展。
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是独当一面,我说即真理的情况下解决的。
这样的医治氛围虽轻松,却也造成了郎中的懒惰性,没了求真务实的目标,做郎中的极大可能会飘起来,一旦如此,便要彻底跟病患们的情况决裂了。
时间一长,就成了粗嗓
门现在的情况。
对很多病,他能够说的头头是道,甚至可以开班交学徒,可是一到用真章下药的时候,细致的斟酌和拿捏,便能够难道一个英雄汉。
这也是粗嗓门多年来为老爷子医治,却一直都没什么效果的根本原因。
并非他不想给老爷子开良药,最根源的是他开不出来。
整个问诊把脉的过程中,粗嗓门的脸色惨白,虽然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努力表现出淡定从容的状态。
但开药时那紧皱的眉头和额上时不时冒出的细密汗珠,都在阐述着主人的疲惫和艰难。
相比之下,姜伊罗就淡定泰然了许多,轻松把脉、下药,过程轻松顺手,很快,第一个病人便看完了。
她将药方双手奉上,笑着目送病人进了仁和医馆抓药,又热情的招呼后面的第二位病人。
隔壁正被粗嗓门把脉的病人,顿时就阴雨连绵了起来,愁云惨雾的看向粗嗓门,又满是担心的向姜伊罗投去希冀的目光,“这个……小大夫,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这几个跟着他的人,最后吃了药……就是……”
他斟酌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既不得罪粗嗓门,又能阐述
出自己用意的词汇,“如果我们吃了药之后,也跟刚刚那位老爷子一样,没什么起色,回头再来找你,以您对我们身子骨的了解,我们应该……”
姜伊罗下意识看了眼粗嗓门,他明显在克制几欲喷发的怒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参与比试,本身就是我们两家医馆该要感谢你们才是,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以后我们仁和医馆,始终是向你们敞开大门的,你们随时来,我们随时给看诊。从今往后,你这个人,抓任何的药,我们仁和医馆都不会收钱。”
姜伊罗先提到了六位病人对“两家医馆”的巨大贡献,又在最后提到了仁和医馆的态度。
她已经率先表态了,接下来就是粗嗓门那边。
他再次被架在了高处,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医馆也是,你们来看诊,不收钱。”
态度虽表了,但病患们该怎么选择,还是要人家说了算。
如今两家医馆的参差立现,谁还会选择粗嗓门他们家呢?
就算是你的药不要钱,人家都得考虑一二了,毕竟,是药三分毒,有的药吃了不仅没有效果,还会让身体一团糟,那样的药,不吃也罢!
很
快,两人各自的三个病患都看完了。
姜伊罗和粗嗓门都留下了他们各自的住址,提醒这几天在饮食上要多加注意。
第一轮比试,就此结束。
粗嗓门心情忐忑的带着人离开了。
百姓们觉得没什么大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