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英楼?该不会是王府用来挡箭牌,也说成了是要给流民和乞丐准备的吧?”姜伊罗推测。
云三抽了抽嘴角,僵硬的点了点头,“都被您猜对了。”
姜伊罗一时间哭笑不得,虽然这说法也说得通,但简直就是骗鬼呢!
因为姜庆央之所以会布置葛英楼这个棋子,当初就是为了抓姜伊罗和祁烨寒的,而为了确保他们能够在抵达西决都城之后,顺顺利利走入圈套,姜庆央提前很久,就对外宣扬说自己喜欢听曲子了。
葛英楼也是因此而在都城火起来的。
如今,姜庆央反口就是一句僵硬的解释:说自己是为了安顿流民和乞丐们才跟戏班子有联络的,可这说法也过于牵强了。
“奈何,百姓之中,支持庆王殿下的呼声越来越高,加上人们的怜悯心理,想到这样一位既干实事,又为百姓们思虑周全的王爷,竟然也会被暗杀,就莫名的为庆王殿下打抱不平。”
因此,庆王提前几个月找葛英楼的bug,就此显得根本就不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如今流民和乞丐们的安定团结。
庆王不仅为他们解决了住所和吃上的问题,甚至为一些有力气
的流民安顿了赚钱的地方,干一些力气活儿。
只要是积极向上的,在王府给安排的地多干上几个月,京兆府那边还会给备案记录姓名。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好多流民都激动的快要落泪了。要知道,他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追到都城来,其实为的也就是一个安稳的落脚地。而都城的姓名备案,对于都城以外的百姓,那可是求之难得的。若是多干上几年,再幸运的有个小体己,没准儿都能租上一间房屋,安家在这里了。”
联想到美好的未来,流民和乞丐们又怎么会不高兴激动呢!
尤其是流民,若是能安定,谁又想流离失所。
在庆王府的引导之下,很多豪门贵户也纷纷加入到了安顿流民的动作中来,捐钱的捐钱,捐物的捐物。
流民和乞丐集聚区一片欣欣向荣。
姜伊罗双手托腮思索着,“这下,怀王怕是要担心了,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找咱们王爷过去,会具体说些什么。”
之前在护城河上的时候,因为是匆匆第一次见面,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耐性和真实目的。
十皇子姜怀虽然提到希望姜伊罗和祁烨寒帮忙,对于具体要帮什么,并
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如今,环境在变,时移世易了。
祁烨寒今天收到姜怀的消息,被邀请过去商榷要事。
“王爷担心怀王有诈,所以留下一部分人守着王妃,他带着一部分人过去了。如今算算,也快要一个半时辰了。不知道王爷跟怀王那边商量的如何了。”
“姜庆央倒是下了一盘好棋。”姜伊罗随口感叹道。
如果说受伤一事,在曝光之初,对姜庆央而言还是个很棘手很尴尬的问题,那么经过他的灵活周转,如今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毕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姜庆央的好感已经赚足了。
“你说,怀王会想怎么翻身呢?”云三不禁好奇。
姜伊罗轻轻一笑,“这要从怀王的自身着手了。”
毕竟,他现在能够被姜庆央抓住的把柄实在是太多了。
回想起姜庆央房间里那个大木箱子,刚记录姜怀的就有五六本。
随随便便从这五六个本子里面挑出一两个事情,就足够怀王应付上个把月的了。
所以,眼下谁都没有出手的档口上,就像是两位雄狮在互相观察试探,猜测对方究竟会从何处着手,提前做好准备。
如果姜庆央
亦或是姜怀,任何一方猜对了,那么胜券在握,若是猜错了,满盘皆输!
所以,这几天的时间,尤为重要!
岑王再次来到姜庆央的房间,见他用没有受伤的手在吃饭,动作缓慢,不紧不慢。
见岑王来了,姜庆央略略挥手,“岑王兄,过来坐,你还没吃吧?不如一起?”
岑王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自从上次见了姜庆央,听出姜庆央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把目标锁定老十之后,岑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诸多兄弟里,老十是岑王最关照的一个,不为别的。
很多时候岑王犯浑,老十也是冲在前头提醒他的那一个。
无形之中,岑王总觉得自己欠了老十大人情,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次,他渐渐地,就把老十看作是自己人了。
乍然听闻姜庆央要对老十下手,岑王的心里忐忑难安。
这几天让下面的人收集线索,他看着有关岑王的线索,积极性都调动不起来。
想到自己私下里的反应,很可能都被姜庆央给知道了,岑王就提不起精神,“我……有点吃不下!”他嘴角挂着僵硬的笑。
“那行吧,我吃着,你看着!”姜庆央也不难为他,
继续慢悠悠的吃。
“这几天,外面的东京,岑王兄都听见了吧?”
岑王点了点头,“不亏是你,一出手就摆平了。”本来,因为庆王府连日的请葛英楼入府唱戏,方面就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