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国京都的城门很宽,可容纳来往双向四排出入。
但平常都只开着两排。
一般早上的时候,出入的农户和小贩居多,所以大多都是放人群。
但被潇王府的人刻意拥堵,城门内围了上百人。
许多着急出城的,一脸惶急指着城门兵大吼,得知是潇王带着人围堵的,就朝着祁潇原吼。
场面混乱到不行。
祁潇原一脸傲娇,他喜欢乱,更喜欢人多。
人越多,待会儿造势的影响就越大,父皇越无法收场。
于是乎,当看到祁烨寒和姜伊罗同骑一匹马出现在城门下方时,潇王嘴角微勾,一脸的促狭。
背水一战!
能否将自己在对束战争中,从陪跑的角色上升到主将领位置,且看今天的成果了。
……邱敏啊邱敏!你活着的时候一心一意为我,如今死了也别白死,保佑本王今天——马到成功!
祁潇原一把抓住凌欢的胳膊,嘴角微抿,声音残冷。
“好妹子!你今天来的正好!帮四哥一个忙!”
凌欢小脸儿惨白,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着,充满警惕的看向祁潇原。
“放弃吧,你斗不过五哥他们的!”
祁潇原没理会她,高高举起了凌欢的手,“
祁烨寒!看这儿!”
姜伊罗和祁烨寒坐在马上,俯瞰下去,得有几百甚至上千人。
比肩接踵,场面拥挤不堪,一旦有哪个角落轰乱起来,踩踏是必不可少了。
至于来不及跑开的老弱妇孺,极有可能发生死伤。
祁潇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怕真死人了,他还要拍手叫好呢,就可以把加在祁烨寒脑袋上的黑锅又加上一层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感叹了一声,“既然他不想放自己一马,非得找死,咱们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祁烨寒发出一道冷嗤,“父皇是想给他留一丝颜面的。”
倘若祁潇原今天不搞这一出,安然的放祁烨寒和姜伊罗离开,皆大欢喜!
可他没有……
“行吧,反正时辰还早,咱们就陪他玩一会儿。”
祁烨寒先跳下马,抱着姜伊罗的腰,把她接下去。
“去刑部打声招呼,就说潇王在这里闹事,刑部尚书知道该怎么做。”
闻七应“是”,电光般消失在了人群尽头。
祁潇原一直捏着凌欢的手腕,高举着像是在炫耀猎物,“本王王妃的死还没解释清楚,你们两个休想踏出城门半步!”
“咱们之间的事情,别扯上
凌欢,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你放手!”
姜伊罗大步上前,傲然的迎上祁潇原跋扈的目光,上手就要抢人。
祁潇原早有准备,一个闪身,拉着凌欢躲开了姜伊罗的手。
“本王的王妃就是死在你的独门暗器之下,当时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仗着父皇和太祖母的宠爱,无法无天。难说今天当着众百姓的面,不会对我下死手。”
“凌欢跟你的感情很好,她就暂时在我的身边待着吧,有她在,至少不会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暗器,想要杀死我。”
祁潇原含沙射影,一脸诡谲。
眼看着凌欢的手腕都要被捏紫了,姜伊罗深吸口气,从容的笑,“祁潇原,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邱敏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祁潇原狰狞的大笑,笑声荡漾在城门上方。
“大伙儿可都来听听啊!天大的笑话呀!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你亲自把本王的王妃送回来的。她死于暗器之下,那暗器只有你有!”
祁潇原宛然一个市井小民,瞪着眼睛据理力争。
唾沫横飞,面色恍急,说到兴处,一把掀开了自己身后的马车。
众人愕然当场,不敢置信的倒退了数步
。
“难怪从刚刚开始就闻到一股臭味,这潇王殿下是疯了吗?”
“天哪!那马车里……是潇王妃的尸体吗?”
在场人都震惊了,包括姜伊罗在内。
眼睁睁看着祁潇原身后那停稳的马车里,一具身穿寿衣,平躺着的女子尸体。
经过梳妆,邱敏的仪容很是整洁。
只不过,由于马车的纵深太短,容纳不了邱敏竖着躺进去。
为了方便用邱敏脑袋上的枪眼,落实姜伊罗的罪名,祁潇原把她接出刑部之后,就直接大头朝外的放进了马车里。
以便于一掀开车帘,就能看到邱敏那眉心一个大洞的惨状。
而她的腿,弯曲在马车里,以一种活人根本做不到的弧度,扭曲而别扭的姿势。
勉强……达到了祁潇原的要求。
人已经死几天了,邱敏的脸现在早就脱了像。
那毫无人色的脸,再配上一身令人发寒的寿衣,恐怖气氛瞬间拉满。
围观的百姓中有小孩子,吓得当场就哭了起来。
聒噪的议论声,再加上小孩子的哭声,嘈杂的气氛听得人心烦意乱。
凌欢被迫近距离目击了现场,一个没忍住,干呕之后狂吐了起来。
祁潇原一脸的掀起,忙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