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烨王夫妇的大婚,举世瞩目。
迎亲队伍还没出发,街头便站满了人。
大芜的英雄要成婚了,还是跟大商伊梨的女儿。
姜伊罗身世之谜一经曝光,引来了一片好评。
百姓们对姜伊罗不崇名利,只爱重是非黑白的个性,大为赞赏。
毕竟南坡侯和天医阁之间的区别,在权势地位的外皮对比结果看来,还是南坡侯府更胜一筹。
虽说侯已经被姜朝和平阳败光了。
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眼看吉时将至,前去盛府迎亲的队伍迟迟未归。
百姓们交头接耳,街道上人声鼎沸。
只见一道红衣身影,带着大批人马,以磅礴的气势冲出盛宅。
为首的正是今天的新郎官,北烨王殿下。
他脸色阴沉,眸光嗜血且狠辣,仿佛要冲战沙场,杀气腾腾的隐去在街巷之间。
“好像……没接到新娘子!”
众人面面相觑,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话音刚落,见一匹快马疾驰而至,停在了盛宅的门口。
一身统领服的袁南胯下马,飞奔进了盛宅。
守门小厮脸色苍白,不敢阻拦,悄咪咪的把盛府大门关上了。
这一关,激起了千层浪。
民间
有一种说法,送嫁一方从天明起大门敞开,意指迎接未来的好日子,是奔着好兆头去的。
可盛宅大门关了……
这意味着——的确出事了!
袁南一路飞起腿狂奔,直到看见檀越平静的躺在床上,盛均正在为她把脉,心情才平和下来。
当值的他,乍然听到檀越出事了,告假一路打马而来。
此时此刻,意识到自己的鬼使神差,袁南哑然失笑。
……他沦陷了!
成婚这么久以来,檀越的状态一直是平平稳稳的,她也完全做到了婚前商量好的那般。
在国公府,配合袁南演好一个小妻子的角色,对我扮好国公府儿媳妇的角色。
他们很少有独处的时间,都是分房间睡的。
这一点,只有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
底下的人三缄其口,他们两个更是相敬如宾。
日子一天天过去,袁南发现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她的一颦一笑,跟丫头在一起说话时,那贤柔的仪态,处理事情时既温和又有力量的做法。
摸清她大致的生活作息,他会笨拙的安排一两次府内“巧遇”。
这……不是沦陷又是什么!
“她没事,吸入了一些迷药,昏睡了。”盛均情绪低落,他一直在等袁南
到来。
已经丢了一个了,不能让檀越再出事,至少得把她安全交到袁南的手里。
“人只有你亲自送回国公府了,我现在也要布置天医阁出去,伊罗她不见了。”
袁南倒抽一口凉气,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是北烨大婚,北烨和姜伊罗却都不在这!
“什么人能在白鹰卫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她?”
以北烨的警觉,必定严加守护。
“白鹰卫都没察觉到异样,就连伊罗自己,都是晕着被带走的。”盛均笃定。
“白鹰卫都是个中高手,怎么会……”
“当时姜沐烟冲进来,白鹰卫见伊罗没轰她,也就没现身。不想,有人在姜沐烟的身上动了手脚。伊罗的鼻子其实很灵的,行医之人皆如此,可最怕一味药,——怵敏草,此药无色无味,它现身的地方,万物皆会无味无色。”
“可是,他们是从哪儿进来的?”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唯一就是——挖地道。”
房前屋后都是白鹰卫,只有挖通室内这一条路可走。
袁南恍然,难怪五六个仆人蹲在地上敲敲打打,一寸砖石都不敢错过。
“北烨说什么了吗?”袁茂问。
“没有。但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拿着府中
的土枪……就出去了!”
“来人!”袁南面色冷凝,脊背一阵阵发凉。
土枪?他扛走枪要干什么?
……疯了!祁烨寒一定是疯了!
“去找太皇太后,只有她老人家能镇得住了。”
京都主大街上,一身红衣的北烨王冲在前面,大喝一声,“一队人马去封锁城门,任何车马不许通行;二队人马堵住蒋家大门,不许蒋实离开。”
嗜血的眸子迸射着慑人的光,祁烨寒打马狂奔,连马蹄的震动声,都透着愤怒的节奏。
一队的白鹰卫面面相觑,嗫嚅着长叹一声,“怎么办啊?今天是北州使臣们来京的日子。”
王爷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真真是两边为难。
果不其然……
他们前去封锁城门的时候,就碰上了三皇子贤王。
事关姜伊罗的名声,“失踪”二字,不能轻易公布。
白鹰卫只能简单潦草的说了句“北烨王急令”。
贤王是负责迎接使臣队伍,听得要封锁,一脸震惊。
“这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