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求我”两个字时,祁烨寒狡黠的就像一只狐狸,唇畔微勾,眉目邪魅。
其实他早就把属于姜伊罗的那部分分出来了。
没告诉她而已。
故意逗她的。
不曾想……
这丫头这么豁得出去!
视金钱如干股!毫无底线!
好容易她主动一次,祁烨寒怔愣了一秒,迅速揽过纤纤细腰,修长的手指一勾,熟稔的解开了某人的腰带。
姜伊罗吻的正投入,心想:老娘的荤段子不是白看的,今个就用熟练的“技能”,征服你!
兴致勃勃的发动攻击,却陡然感觉腰间一紧,又一松。
紧的是他大手的环抱,松的是腰带被人抽开了。
……祁烨寒你这个色批,流氓,你他喵的要干啥?
……干亲就行了呗!你还要更进一步?想得美!
黑白分明的眼睛猛睁,姜伊罗霎时间后悔了。
意识到自己挑逗了一只发情的猛兽,再想撤回嘴巴,已被人死死按住了小脑袋瓜。
仿佛跟他的嘴黏合在了一起,无从拆开。
简直叫天天在欢呼雀跃,叫地地让她自生自灭。
曹错看愣了。
……弱小、无助、又很亮!
“要不,有话好好说吧?”
怎么好好的,就亲
上了呢!
他怀疑自己被关了太多年,都有点儿不理解当代年轻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难道要看谁亲的更猛烈,更投入,谁就更胜一筹?
另一边,“战况”激烈。
姜伊罗几乎要窒息了。
“呜呜……”疯狂摇头,实在没辙,一个垫步飞腿,朝祁烨寒的裆部踢去。
他闪身躲过,总算分离开来,但拖着她腰肢的手仍没有松开的打算,空转了一圈,俯身回来,意犹未尽的又怼了一下她那柔软的唇畔。
……嗯!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亲的嘴巴了。他的王妃,哪儿哪儿都好!
眉目闪动着邪魅的光芒,祁烨寒晃动着手里的腰带,不怀好意的笑了。
“谁怕谁就是小狗儿!”好心提醒。
姜伊罗的脸上泛起了可耻的红晕,愤然掐腰,抬起倔强的小脸儿,“汪!汪!”
扭身,消失在牢间的尽头。
曹错怔然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倩影,呆呆的扯了扯嘴角。
祁烨寒哑然失笑,擦掉嘴角的湿润,命令道,“来人!把这位曹先生救下来,好生调养。”
“是!”自有白鹰卫忙前忙后。
等祁烨寒走出牢间,哪里还有那小倔丫头姜伊罗的影子。
……
下山
的路上,凌欢一直挽着姜伊罗的手,观赏风景,心情极好。
“关于六年前,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几天过去了,凌欢对当年被抓和被换的细节,只字不提。
闻言抬头,眸子里全是淡然。
“音指先生求我,让我一刀划开他的脖颈,但我下不去手。”答非所问。
姜伊罗定定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都听云三说了,凌欢在音指的房间里,纠结了足足两个时辰,最终狠下心,送了音指先生最后一程。
“音指说我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若想回去复仇,必须得过‘人命’这一关。”
声音更低柔了,凌欢看向渺茫无边的雪天胜景。
“我们都是被摆布的人,六年前很多事情,我都记得,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这么跟你说吧,那个假凌欢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活在这世界上。”
姜伊罗蹙眉,“从何说起呢?”
凌欢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你看过就知道了。”
姜伊罗停下步子,粗略翻了翻,第三页上就看到了“凌欢”的字样。
这是楼异的人记录下来的接单细则,上面清楚详实的写着,在芜国京都的某某茶馆,凌欢公主现身,花费三千两黄金
,点名要北烨王妃的性命。
“我听下面的人说,当时楼异一眼就认出她了。”
虽然那个冒牌货当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确实跟真凌欢长得太像。
楼异跟真凌欢同床共枕过多次,又怎会不识她这双眸子?
“你没见过那个冒牌货吗?”姜伊罗问。
“见过!六年前,她以为见面之后我就会被灭口,当时放了很多狠话,还说……”
环顾一圈,见祁烨寒离着有一定距离,凌欢压低声音,“她还说,之所以答应顶替我的身份,全都是为了我五哥。”
姜伊罗费解,“那个冒牌货,今年顶多十三四岁的年纪……”
早恋?未免太超前了吧!
“她得有二十了。”凌欢语气笃定。
“我见过她的真容,人很丑的。没我这张脸好看。”毫不吝啬对自己的夸奖。
“所有束国的细作,都是经由一人之手,雕琢成型,具体是用易容的方法还是别的,我不清楚。总之,那人身手不凡,可仿世间任何面孔,出神入化。”
……呵!没个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么多勾心斗角的计策!
“你有什么打算?”